半夜琳琅听见那人在说什幺,断断续续也不真切。
起身添好柴火之后,来到他身边,发现这人发烧了在说胡话,好像是在喊娘?
琳琅就着月色,拿着一些碎布条,又拿了两个下午砍的竹筒,一个人默默往那个小溪方向去。
这地方黑漆漆的,别说还是有些吓人的。
好不容易打好水,沾湿布料,她赶紧往回赶,动作那叫一个快,好像在被什幺东西追。
回到石洞,看见和刚刚姿势一样,半点没动的男人,琳琅气得踢了他一脚,然后认命给他喂了水,又把布条搭在他额头上。
她是不是上辈子对他做了什幺,这辈子还债来了?
第二天一早,琳琅查看他的情况,发现退了烧,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要是出什幺事,她一个人怎幺上去?
手还搭在男人额头上,不想,这人睁开了眼,四目相对。
琳琅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只在他睡着时自在做事,醒了看见他就浑身不自在,特别是经过那个晚上,两人之间实在说不上清白。
准备收回手,却被男人擡手紧紧抓住。
“谢谢。”
琳琅听他这样说,刚准备应下,这人却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微微用力,把她的手放在胸口,然后擡眼看着她,眼神里似乎带着,情意?
“你,放开我,俞司尧,你不要抓我手”
“......”
“谁准你碰我手了?”
“......”
“你放手,谁准你抱我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好幺?”
琳琅居然在他这种天之骄子身上感觉到了脆弱。
算了抱一下也不吃亏,她要是去找小馆还要花钱呢!不过这种想法,她可没胆子被他知道。
又过了一日。
这天下午,俞司尧让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老实的在他背上趴好,然后俞司尧带着她,一手拿着她的剑,一手抓着悬崖上的藤蔓,飞了上去。
有惊无险,终于上去了。
回到别院,才知道,墨书墨齐虽没被杀,但这几天一直在昏迷,今晨才起醒过来。
琳琅不禁想着这会不会太巧?他们才醒,她和俞司尧就回来了。
只是没等她细想,俞司尧已经差他们找的女大夫给她把脉和看伤,屏退众人,房间只余他和大夫,听见诸如“外阴撕裂”“房事不要太粗鲁”等字样,两人都有些脸红,终于大夫走了,临走之前给她留了几瓶药膏,又嘱咐了几句。
“要我帮你搽药吗?”
“不用,想都别想!”
养了三天,身上被刮到的伤还有那难以启齿之处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又过了五六天,琳琅看着他丝毫没有动身的打算,忍不住到他面前问他何事回去。
“俞大人不忙吗?为何还不动身回去?”
俞司尧淡淡看她一眼,“我在等我妻儿。”
“你,不是,你什幺时候有妻儿了?”
琳琅看着这人紧紧的盯着她看,不禁有些脸热,“谁是你妻儿了?你想都别想!”
“才过去十天,你怎幺知道就没有呢?”
“没有,你,不可理喻!”
琳琅才发现那日之后她根本没有吃避子药!不过她才及笄不到半年,还小,而且总不会一次就中吧?
“不会的,你不要开玩笑,所以你到底怎样才肯忘了那件事?”
俞司尧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定定看着她,“今晚和我一起用膳,我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