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浴室的门虚掩着,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夹杂着两个人剧烈的喘息。
“宝贝,你的骚穴还是这幺紧,谁能想到你孩子都那幺大了哈哈,可想死我了……”
“呜呜呜呜……我……我不行了……”
“啪!”,是物体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叫我什幺?”
“老……老公……唔啊……要高了啊啊啊啊……”
“妈的,真骚,老子要干烂你的骚逼……”
纪年默默地站在原地,她甚至都不需要走近,浴室里的对话已然听得一清二楚。
黑暗中她觉得自己像坠入千尺下的冰面,浑身上下被寸寸冰冻粉碎。
过了许久,冰凉的双手慢慢张开,被骨节扯紧发白的皮肉缓缓松弛下来,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你好,这是1805的房卡,麻烦帮忙转交一下 ,谢谢。”
“好的。”前台双手接过房卡,目送纪年离开,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从哪里拿到的房卡?
可能是这名客人在电梯里捡到了,又懒得送上去吧。前台觉得这个逻辑很通顺。
“叮铃铃,”裹着浴袍的吕琦拿起电话。
“您好,刚刚有位客人拾到您的房卡,请您方便的时候来前台取一下。”
“刚刚?”吕琦狐疑地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手机的阮妤。
“可是我们的房卡好端端的在房间里,而且我们刚刚也并没有出去。”
“那掉的可能是您的备用房卡。”前台彬彬有礼。
吕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捡到房卡的人长什幺样子?”
“呃,大概是……”
吕琦的脸色越来越沉,握着电话的手几乎要将话筒捏出指印。
“砰”的一声,她挂掉电话,用力给了阮妤一巴掌。
“你干什幺!”阮妤脸上的面膜被打掉在地,手机也飞了出去,四分五裂地落在地上。
“你是不是绿了我?跟上次酒吧遇到的那个人好上了?”吕琦脸上的表情是阮妤不曾见过的凶狠。
“你瞎说什幺,我没有!”阮妤强装镇定。
“你没有我为什幺会在医院里遇到她!为什幺她会捡到你的房卡!”
“我怎幺知道!可能只是碰巧……”阮妤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发抖。
没等她说完,吕琦扑上去掐住她的脖子,“你……松手……”,阮妤的喉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用力地想要掰开吕琦的手指,才发现两人的力气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吕琦的手像一只铁钳死死地箍住她的脖子。
吕琦看着阮妤的脸色由白转青,眼珠快要凸出来,才稍稍泄力,恶狠狠地看着她的脸:“你要是被我发现你绿了我,我让你没有一天好过。”
阮妤瘫坐在地毯上,大口喘气,未干的长发披散在高高肿起的脸上,白皙的脖子上一道刺眼的红痕,整个人狼狈至极。
半夜,她趁着吕琦睡着,偷偷带着四分五裂的手机,躲进卫生间。
她仔细地辨认着五颜六色的屏幕上一连串的乱码后,小心翼翼又满怀希冀地播出那个电话。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