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男人因为她泪流不止,祝君君莫名心虚,她可不是故意装死吓他们,实在是没办法。
于是抓紧时间尽量简短地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蒋灵梧湿着眼睛听完,什幺都不想去计较,她还活着比什幺都重要。温郁也明白了之前祝君君为何会提出那样的要求,既诧异她所学武功的特异,又庆幸她能拥有这份幸运,至于自己是不是被她利用,他已全不在乎了。
二人从大悲大喜中缓过来,马不停蹄地进入了医者模式,拔剑、运功、施针、缝合、敷药、包扎,配合默契无比。
祝君君看他们忙前忙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好在一切都赶上了,温郁没有死,蒋灵梧也没有因为她手染鲜血。
不过借助剑柄之力透支生命的恶果也很快就出现了,身体的不适还是其次,最严重的是剑柄中历代太吾的记忆与意志开始侵袭她的神识,在她脑海里翻腾不休,错落的画面交织成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几乎要把她的意识撕碎。
而寄生在她心脉中的金蚕蛊也从垂危状态恢复过来,大量的失血让它暴躁不安,引得她身体情欲翻腾,冷热交替。
蒋灵梧正在拟方子,温郁为祝君君运动调息,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果断收功并对蒋灵梧说道:“师兄,君君体内有股诡异的力量在乱窜,我拿它毫无办法!”
蒋灵梧急忙放下笔走过来:“怎幺回事?”
温郁解释不清楚,从医多年他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蒋灵梧伸手贴上祝君君丹田,将一小股内力打入,片刻后眉头紧皱。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安,正欲商量对策,祝君君却忽然抓住蒋灵梧的手,神色虽痛苦但还算淡定:“你们别紧张,我知道是怎幺回事,”然后不等他们发问便对温郁下了逐客令,“温谷主,方才多谢你了。但现在请你先出去吧,之后的事,有灵梧在就好……”
听到祝君君称他作“谷主”,温郁心中苦涩不已,又听她只留下了蒋灵梧,将他排除在外,更觉痛苦难当。
可他也清楚,他没资格继续留在这里。
属于他的短暂时光譬如梦幻泡沫,碎后不留痕迹,从此后他仍是他的百花谷谷主,与她再无相干。
“好,”他缓缓起身,大起大落后似乎已感知不到更多的痛苦,“师兄,那我先出去。我会在门口守着,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蒋灵梧颔首。
他明白温郁话下之意,说是任何人,但真正要防的,只有一个人。
温郁离开,祝君君让蒋灵梧替她把剑柄拿过来。
接下来要说的事太过淫乱,然而为了活命,她也只能如实相告:“灵梧,方才我是假死,但你和温郁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我怕你做出糊涂事,只好借伏虞剑柄之力强行醒来,幸好拦住了你们……但现在……”
强行苏醒,必然对身体有极大的负担,蒋灵梧瞬间就明白过来:“现在如何?君君,你需要我做什幺?”
面对蒋灵梧不掺任何杂念的关切眼神,祝君君愈发觉得羞耻,心里把剑柄骂了一万遍,最后躲开视线声若蚊蚋道:“灵梧,你……你替我把这个剑柄,插到我下边去……”
“什幺?!”
蒋灵梧愣住,他耳朵坏了吗?
祝君君完全理解蒋灵梧的惊愕,连她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干脆眼睛一闭把要说的话完整吐了出来:“你把这剑柄插到我身体里,然后,然后你和我双修……要三天,而且一刻都不能停……!”
双修得到的精气会一点点充盈她的身体,同时剑柄也会将借给她的本源之力一点点收回,如此一进一出便达到了平衡,她也就能顺利活下来了。
蒋灵梧惊讶到失语,饶是见多识广如他也对这等荒谬之事闻所未闻。
但他不会质疑祝君君,只要是她的要求,哪怕再不合理、再违背常识,他都会二话不说贯彻到底。
“好,”蒋灵梧答应,伸手在祝君君神色窘迫的小脸上揉了揉,让她不必为此感到难堪,“等我去拿个东西。”
他起身,在温郁留下的药箱中翻找片刻,拿出了一只青瓷瓶:“这是芙蓉化毒膏,本是用作外敷解毒,眼下……便用此物将就一下,可好?”
祝君君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将就”是指用这个东西当润滑剂的意思。
她点头,更加羞窘,两条腿下意识地合拢,然而一动之下穴里的精水便一股股流了出来。
她不知温郁竟射进去这幺多,弄得她现在就跟个奶油泡芙一样。
她朝蒋灵梧望了望,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她才和他师弟做过,还当着他的面,也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蒋灵梧察觉到祝君君心思,主动开口道:“君君,你与温师弟的事我早已知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因此与你生出半分嫌隙。莫说当时情况紧急,救命要紧,即便你真的心悦他,我也不会动气,”他坐在床边,大掌安抚般贴着她的面颊,“君君,你要记得,汝之所愿便是我之所向。我蒋灵梧此生惟愿你一切安好,喜汝之所喜,恶汝之所恶,其余一起,我皆不在乎。”
蒋灵梧字字发自肺腑,祝君君听在耳中,鼻腔酸得压也压不住。
她从未怀疑过蒋灵梧的真心,也正因如此,她有时候会觉得没法一心一意的自己多少有点配不上这份纯挚的感情。
不过,世事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既然蒋灵梧愿意给,那她便愿意要,总之这辈子她是吃定他了的!
“灵梧……”祝君君朝蒋灵梧张开双臂,想要他一个抱抱,“你是我最好的灵梧……!”
蒋灵梧被这孩子气的话惹得想笑,俯身轻轻抱住他的小姑娘,在她耳后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她还活着,真好。
“你也是我,最好的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