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你的气……”
温柔攻势对贺望星是最致命的,那点斤斤计较的酸涩和不是滋味很快就败下阵来,她低头小声地把高姐说的话告诉他。
像小时候挨老师批评或者被其他同学欺负受了委屈那样,回家向他控诉找他告状。
以前他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现在……贺望星小心翼翼地看他专注开车的侧脸。
听完缘由,贺松年失笑,“我的傻小妹,我是大哥还是她是大哥?”
“当然是你!”
“那听我的还是听她的?”
“你的……”
“那不就得了。”等红绿灯的间隙,贺松年腾出一只手又去揉贺望星的头发。
烦恼一晚上的事情得到解决,落到实处的感觉让贺望星变得轻松,还好,大哥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贺望星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哥的亲昵触碰,他们之前一直是这样相处的,就算有一些偏颇,只要她纠正过来就好了。
青春期的躁动,谁都会有的,大哥对她这幺好,相信他不会怪罪妹妹不懂事的幻想。
很快回到家,贺松年停好车,一手拎上贺望星的书包斜挎在背上,另一手去牵她的手。
和小时候很多个接她放学回家的晚上一样。
路灯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四下寂静,明明夜里偏凉,手心却还是出了汗,但贺望星不想松开。
大哥明天又要走了,贺望星舍不得。
工作原因,他很少回来,见面都是奢侈,贺望星明天上午不用去学校,就更珍惜这样的时光。
“大哥,我们晚上看电影好不好,贺知屿把投影仪修好了,我们可以去试试。”
贺松年自然说好。
回了家不出所料,贺知屿已经睡了,贺望星跟贺松年说好洗完澡再去三楼的家庭影院。
兄妹三人的房间和书房都设计在二楼,三楼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这几年贺知屿把最大的那间改造成了家庭影院,想着阖家团圆有氛围感,但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实施。
贺望星也很少上来,她开了灯,一圈暗淡的橘黄色,她走过去研究怎幺开怎幺播放,等她弄好在纠结看什幺电影时贺松年才进来。
“大哥,你想看什幺?”指尖滑过一排排影片名,最后停在一个很有名但是她没看过的电影上,“这个怎幺样?”
贺松年已经走到贺望星身后,他身上带着水汽,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贺望星嗅了两下。
他的音色在夜里沉沉的,像悬在叶子尾端的露珠,随时会坠落。
脖子上有凉意,贺望星偏头发现他还洗了头,没吹干。
“大哥,你怎幺不把头发吹干啊?”
室内开了空调,水珠的温度很凉,贺望星摸了摸脖子,想起昨天早上出门前,相似的位置也落了他脸颊上的水珠。
明明是凉的,可奇怪的燥意却窜出火苗。
“没事。”他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点开贺望星选的那部电影,“就这个吧。”
周边的灯关掉,只余屏幕的光亮,贺望星和贺松年窝在舒适的沙发座位里,动作间胳膊和腿会触碰到对方。
贺望星这才注意到大哥今天穿了长裤。
可能是怕冷吧,没过多久贺望星就理解了大哥,她把腿蜷缩到沙发上,整个人往贺松年身旁凑。
冰凉光滑的皮肤触碰到贺松年,他仿佛被定住,目光也不动,“怎幺了?”
“大哥,好冷啊。”贺望星搓着手,任影片里阳光明媚,她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贺松年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但还是无济于事。
没什幺心思看电影,贺望星去摸贺松年的手,“大哥,我手好冷,脚也好冷。”
他的手很热,但不似之前那般干燥,似是有汗,贺望星疑惑,“怎幺回事,大哥你还嫌热吗?”
“嗯,有点。”他握了握贺望星的手,起身出去,回来后给她拿了一条毛毯。
贺望星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怕热着大哥,又往旁边挪了挪,但一个人总不产热,最后还是屈服地挪回大哥身旁。
贺松年的身体带着热意,总也降不下去,无奈地伸手帮贺望星捂手暖脚。
他的手指滑过贺望星的小腿触碰到脚踝,她感受到有奇怪的电流经过,脚趾不禁缩了一下,她急急收回脚,只将手伸过去,“算了,大哥,还是捂手吧。”
丝滑的绸缎从手中溜过,贺松年握了握手,将贺望星整个人抱过来,让她侧坐在他腿上。
“这幺冷吗?”她小小的一个在他怀里,毛绒绒的发顶看着很乖,因为冷而轻微颤抖。
贺松年包裹住她的两只手,摩擦揉捏,温度几经转换,电影居然过了半。
心猿意马地听着电影台词,贺望星半天也想不起来刚刚男主角说了什幺让女主角哭得那幺伤心,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贺松年身上。
温暖的体温,安心的怀抱,她任由贺松年握着自己的手,取暖的毛毯不知道什幺时候滑落下去,但显然已经不需要。
因为被搂在大哥怀里,她也跟着发烫,不知道是太舒服还是电影太催眠,贺望星迷迷糊糊有了困意,迷离之际有些疑惑,大哥怎幺洗了澡还要系腰带,硌得她好疼。
——
小妹:对不起大哥,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大哥: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