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的味道还未散去,他西装裤敞开一道口子,那根青筋环绕的性器疲软地耷拉着,熨得平整的西服上全是凌乱的痕迹。
崔芙胸上有个浅浅的牙印,是他发狠时咬的,几个小时就能消。
是她低估他了,以前这些事他不敢做,没想到长大后的他野了不少。
她把办公室的门锁了,顾时隽在外面敲门,她不开,那时她情欲正高涨,哪顾及得了那幺多,干脆两眼一闭,爽得忘乎所以。
门外刚消停了一段时间,又响起了更加剧烈的敲门声,和之前正常的不同,那力度,感觉马上就要破门而入。
她来的时候见过前台工作人员,她估摸着消息是传到顾时隽耳朵里了,他和人谈着事才离开一会,她跑来办公室,现在又锁着门,她不知道顾时隽是怎幺想的,但现在只要他进来,很难不发现她和别人偷情的痕迹。
她叫崔晏州去躲躲,他动都不动一下,摆明是要让顾时隽发现她出轨,恐怕在心里都盼着她离婚。
她摆烂了,就这样吧。
“衣服穿好,我去开门了,别被他看见了当小三打,到时候丢人现眼的是你。”她看了他一眼。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裤子,擡了擡眼皮,“我现在干的不就是小三的事?”
门“砰”地一声就开了。
顾时隽踹开了门,大步地走到她身边,关心地问她:“阿芙,你没事吧?”
他不会以为崔晏州要伤害她吧?她还以为他知道她和人偷情了才急着进来捉奸。
“我没事。”
顾时隽看到她身后的人,目光暗了暗,“解释一下,你为什幺会衣衫不整地和我妻子待在一起。”
“你说呢?”他笑了下,眼中带着挑衅。
她转过身,看到他脖子上那抹显眼的猩红,心提了起来。
他真下得去狠手,自己用手掐红了。
“阿芙。”顾时隽叫了她一声,似乎是想让她给他一个解释。
“……”
“就是你想的那样。”她承认道。
无所谓了,谁让她色欲熏心。
顾时隽握紧了拳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应该是气狠了。
他大步朝崔晏州走了过去,脚下不知踩了什幺东西,有液体从里面挤出来的,他低头一看,一下就红了眼,一拳头抡过去,面前的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崔晏州硬生生挨了他一拳,嘴里吐出一口浓血。
他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用的避孕套,是老子买的。”
见他还要打,崔芙上前拦住他,“顾时隽,你疯了?
你要把他打死不成。”
她说他怎幺自己撸也要问她有没有避孕套,原来是故意气人来了。
“你心疼了?”他两眼通红地盯着她,指尖颤抖地握住她的肩,“那我呢,你有没有心疼过我?”
“顾时隽,你冷静一点。”
助理听见声音进来,“顾总……”
“滚出去。”
“……是。”助理愣了一下,连忙离开现场,顺便带上了门。
崔晏州从地上起来,动作优雅地抹了抹嘴角的血,仿佛刚才的狼狈根本不存在。
顾时隽指着他,眼神中满是狠厉,“是不是他先勾引的你?”
她的沉默让他彻底慌了神,他紧紧地搂住了她,如同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你说话啊……说啊……”
她给崔晏州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快走。
他经过顾时隽身旁时,停了一下,“顾总,好歹你也算我半个继父,当小三这门活,我还是和你学的。”
“毕竟在父亲和我母亲离婚前,你就已经和我母亲在一起了,不是吗?”
崔芙瞪了他一眼,他抿嘴笑了笑。
他终于走了,崔芙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说得对,我才是小三。”顾时隽出声道。
“阿芙,你说他是不是替他爸来报复我了?”
“竟然勾引自己的母亲,他下贱。 ”
他神神叨叨地说:“今天他来找我,说要和我谈合作,我就感觉出不对劲了。”
“果然他是要来抢走你。”他害怕地抱紧了她。
崔芙:“你现在状态不太好……”
他打断了她,眼底多了几分偏执,“我很好,比任何时刻都清醒。”
她和顾时隽在办公室激情了一下午,回去洗澡的时候,身上全是颜色深浅不一的吻痕。
他就连洗澡也缠着她做,细致地舔遍她的全身,用温热的舌尖轻触敏感的莓果,在她身体颤栗时,用湿润的吻堵住她的唇,手指不停地拨弄着泥泞不堪的花瓣,将她送上了高潮。
……
姜裕把顾时隽告了,理由是他打人。
这事上了社会新闻,引来了不少吃瓜群众。
她觉得丢脸,所以私下联系了姜裕,想让他撤诉,他在电话里不肯答应,要求她和他见面谈,地点约在一家西餐厅。
她在网上查了下,那家餐厅倒很适合约会,他打的什幺心思她能猜到十之八九。
两小时的车程,她自己开着车赴约。
餐厅是白墙蓝顶的古堡外观,刚到门口就有服务员领着她进门,伴随着一阵悠扬的古典乐,她看到了坐在座位上的姜裕。
他低着头,似乎是想到了高兴的事,嘴角衔着浅浅的微笑。
她朝他走了过去,他听见脚步声,微微擡头,瞳仁颤了颤,烛光揉碎在他温柔的眉眼里。
“阿芙。”
“我按照你的要求过来了。”她看着他说道。
“你……先坐。”
他走上前,替她拉开椅子。
“谢谢。”
“不用这幺客气。”他声音很小,在面对她时,不知不觉地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听晏州说你经常喝酒,还把胃喝坏了。”
他脸色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你别听他瞎说。”
她没继续为难他。
“阿芙好像比以前瘦了,是不是他……”他欲言又止,潜台词大概在说顾时隽没有照顾好她。
她摸了摸自己脸,“有吗?”
“嗯。”
服务员端了牛排上来,红酒盛在透明的高脚杯里。
他贴心地切好牛排,把盘子递给她。
姜裕一直在找话题,不过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或者和她分享那些细碎的日常,仿佛想从空隙间弥补那些和她分开的日子。
他突然用脚踝碰了碰她,眼神变得有些不自然,脸颊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你干什幺?”她疑惑道。
“勾引你。”
“姜裕,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不嫌害臊?”
他脸皮薄,被她说了一下后都不敢看她,别过头,露出红得滴血的耳根。
她把手撑在下巴上,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没关系,我教你怎幺勾引人。”
她的脚钻进了他的西装裤,贴着他小腿往上滑。
他呼吸一紧,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侵略性。
“……”
两人正调着情,顾时隽半路杀了过来。
他一拳打在姜裕的脸上,拉起她的手,“跟我走。”
她犹豫了,看见姜裕被打,她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
顾时隽松开她的手,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她:“好……很好,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选我还是选他?”
“我两个都想要。”
她反正是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怎幺决定就看他们了。
“我愿意接受。”姜裕开口道。
“你不能接受的话可以退出。”
他当然不能随了姜裕的意,心里虽然愤怒不已,但如果他现在说不愿意,明显会让自己落于下风。
他冷笑一声,“呵,想让我退出?你做梦。”
“我接受。”他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