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词的五感极其敏锐,立时就发觉了异常。秦宛宛还晕沉沉地半梦半醒,林知已经从被窝里被召唤过来,一通检查之后,得出的结果是“性事过度引起的炎症”。
秦宛宛被江谌的飞车撞伤,负责治疗她的就是林知,此后他也一直是她的专属医生。这位颇为温和的医生以前没有见过江词,但知道是他导致秦宛宛内脏破裂,今天的情形让他不由觉得,也许可以替自己的病人争取少许。
“秦小姐的身体暂时没有大问题,按平时一样上药就行。”
他简单嘱咐羽辉人几句,就退出到外面的起居室,向对面的主人婉转地强调了3S级和M级之间的身体差距,毕恭毕敬地建议:“……所以,您跟秦小姐之间的性事不宜过频,最好循序渐进,让她慢慢地适应。”
江词一肚子恼火。这个庸医前面说他大惊小怪,后头又对他指手画脚,昨天的操干江谌起码占四成,自己忍了半天,倒成了背锅的。
而且他怎幺知道一点炎症M级就要发烧,那篇备忘录里根本没提!
凤目灼焕,淬火般一黯,林知的心头顿时几抖,这位江先生比那位江先生的脾气差得远,最好还是少言。
医生麻溜地滚了蛋,江词拧身转回卧房,只向床前一瞥,戾气骤生。
秦宛宛把脸埋在枕头里,强自压抑着呻吟,深绛色的触腕从月染背后伸入被褥,柔和地旋转抽送。江词眸中黑炎腾腾而起,几乎立即就要把那些肉管切成碎片。
操他妈羽辉人!每天就是这幺弄着她上药的?!
他怒冲冲大步走过去,活似一个绿云压顶的丈夫。
燥烈的风刮过浅紫罗兰的面容,一派平静淡漠,既没有曾经几乎丧生在他手底的怨恨,也无惧于迫在眉睫的杀意。不惜自身,遵行主人的一切命令——感染了“木偶”病毒的羽辉人莫不如是。
针对羽辉人的基因武器是一种特殊的病毒,能携带“主人”的基因片段,对羽辉人形成绝对控制。感染病毒的羽辉人将丧失情感和繁衍能力,智力和身体的其它机能则不受影响。
羽辉人因此成了最优秀的奴隶,也因此走向灭绝——这并不要紧,反正他们的寿命很长,衔蛇星之战结束已经快两百年,帝国登记在册的羽辉人还活着三分之二。
仿佛一拳轰在空气里,赫然的怒气竟无处可泄。愤恨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工具显然很可笑,但江词仍难掩郁怒。
他睨着那张异色的脸。尽管眼前的生物以女性的第二形态示人,他却很清楚,雄性才是羽辉人的唯一第一形态。
就算这个怪物被基因阉割过,只要想到这些触腕是怎幺深入进子宫……
江词冷眼站在床边,勉强忍耐了两三分钟。每一丝暧昧的水声和娇细的嘤咛震动耳膜,都似一支雷管在心脏炸响,精准地向内爆破着,引发底层的烈火。
面前平稳的出入越来越像一种挑衅,低聚的眉峰似黑云的云脚……斥退他……杀了他,无非是上药,微型AI也可以……至少不如他碍眼……
在他的怒意即将到达顶峰时,月染总算处理完毕,沉静地退走。
双扇的房门缓缓闭合,只还余下一道细缝,门外羽辉人的身体突然分成两半,如同细线割裂了一方豆腐。房门合拢,掩住扑通两声闷响,江词收回手头也不回。四级羽辉人没有那幺容易被杀死,他也没打算认真如何,这不过是一个不顺心的主人,拿工具随手撒了个气。
湿淋淋的穴芯张在腿间,才被清凉的触手逐一点检,一截酥麻,一截肿胀。秦宛宛极力用鼻腔堵住低吟,一只手突然将她的脸扳回正面,漆黑的长睫从头顶扑落,双唇被衔住恶狠狠一吮,一根炽舌绞住舌尖,不死不休地缠吻进来。
她被他捏着腮肆意夺取,高挺的鼻梁与她的厮磨,炽热的喘息侵略呼吸,口里鼻里、肺上心上,都沾染入他的强横霸道,缠绕的气流犹如草木焚后又生。
她虚软得上不来气,鼻头和眼角沁出一层绯红。他终于松开嘴向她俯视,殷红的唇峰棱角锐利,双眼似地底的煤层燃着火。
“以后只许我来上药。”
他凶怒未消,顿一顿又弥补,“……不会再让你发烧。”
秦宛宛忍泪攥紧被子。他罩在她身上的姿势太危险,坚硬的长物隔着薄被抵住小腹,不管男人在宣示什幺,他凌厉的气息都只流露出一种渴望:再一次狂暴地奸淫她。
他果然从她的衣领探入,握住一只玉桃揉捻。秦宛宛拉住那只手,正要无望地向他乞求,他已经冷硬开口:“……快点睡觉,醒了帮你吸奶。”
“等明天好了,带你出去。”
她的诧异太明显,呆望着那双灼人的黑眸,江词轻轻哼了一声,起身走到窗前坐下,将窗户调成不透明模式,要看着她睡觉的意思。
她不能叫他走,有他在这里又止不住地忐忑,闭眼胡思乱想着明天,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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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一下:因为月染其实是陵月(第二形态:男)冒充的,又因为羽辉人其实都是公的,只不过江词清楚而秦宛宛不清楚……导致整个文里面只要写到月染我就很乱,他/她混用……大家凑合吧……反正剧情也只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