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春梦,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兄长,这让我有些羞愧,我虽爱慕许谨言,可却从未亵渎过他,要是让他知道了....
我擡头往他那边偷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低头看书,与往日如出一辙,仿佛什幺都未曾发生过,可我却隐隐觉得他在生气。
因为从前我做错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说话时也不看我,直到我自己认错领罚,他才会赏我个正眼。
我咽了咽口水,往他身边挪了几步,在心里把要说的话反复咀嚼几遍后,才诺诺道:“哥哥,昨夜..昨夜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打断。
他迅速转头,目光锐利看向我,警告道:“忘了昨夜!”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压得我有些沉闷。
我深吸了口气,没再解释,反正不管我是不是故意的,我都将他看光了。
我转身出了船舱,此时已是四月,越往南天气越暖,衣裳干得也快,昨夜洗的衣裤今早就干了,我也终于穿回了女装。
因天气暖和,今日船舱里的乘客都陆续出来,还有些人搬了长凳坐在船的两侧,直将过道都给堵住了,我素日最爱去的船尾处也挤满了人。
我歇了心思,正欲回去,却被人给叫住了。我朝那人看去,见是个风度翩翩华服锦绣的男子。
他朝我躬身拘了一礼,爽朗笑道:“姑娘也是京城来的吗?”
我紧了眉头,审视着他,反问道:“你如何知道?”
他勾了勾嘴角,含笑解释道:“姑娘容色出尘,又气度非凡,看着并不像寻常人家的小姐。”
这人虽语言轻佻,但面上却风清朗月,很难使人产生厌恶之感。
我挑了挑眉,盘问道:“你是京城哪家的公子?”
他冲我一拱手,然后自报家门:“在下苏铭风,是苏相幼子,苏祈风是我嫡亲兄长。”
苏相我知道,皇帝赐封许谨言为太傅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这个古板严苛的老头,可苏祈风我却是没听过。
他有些惊讶道:“他可是京城排名第二的玉兰公子,你竟连他的名字也不知晓吗?”
我不解:“我为何要知晓?”
他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感叹道:“姑娘果真与众不同,真令在下倾心不已。”
我轻笑一声,玩味道:“那你知我是谁吗?”
他看着我的眼神满含期待。
我笑得恶劣,凑近他低声道:“我就是别人说的那个残害幼弟,凌虐下人的许家小姐。”
“你们在干什幺!”还未等苏铭风反应,便听到声后传来许谨言冷怒的声音。
我打了个寒颤,转身看向许谨言。他面无表情,眸中泛寒,凌厉的目光扫射在我和苏铭风身上。
他从未用如此犀利的眼神看过我,我心里一凉,忙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想解释些什幺,可嘴唇蠕动半天也没能开口。解释什幺呢?我又没做什幺!
他甩了衣袖,转身几步回了船舱,我叹了口气,正欲尾随上去,身后苏铭风又叫住了我,我没理他。
这次许谨言没再继续看书了,反而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剑,正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我骇了一跳,忙关上舱门,又上前夺了那把剑将它重新插回剑鞘,他没阻止我,只冷眼旁观。
我舔了舔嘴唇,小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他起身朝我靠近,然后低头看着我质问道:“那人是谁?”
我摇头,“不认识。”
他讥嘲一笑,“不认识能聊得这幺愉快?”
“不愉快!”我否认道。
他冷哼,“不愉快还靠这幺近。”
我紧了紧手指,向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擡头直勾勾的看着他,娇声道:“这才叫近。”
他愣住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然后将我推开。
我不满地抱怨道:“你总是推开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凝视我,眸光深沉,眼底似乎隐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他盯了我半晌方才垂下目光,又重新坐回了凳子上。
之后几天,我又做了一场春梦,梦中人依旧是许谨言,搞得我白日里都不敢直视他。
他自那日后也越发沉默寡言,除了必要的交流外并不和我多说话。这微妙的气氛维持了近十日,直到我来了癸水。
夜间时我便觉有些腰酸腹胀,早上掀开被子一看,被单上赫然有几滴血渍。
这日正好到了第三个渡口,我扭捏了一阵,还是开口对许谨言和盘托出了。
他听完后面色僵硬,然后红着耳根应了我一个极无耻的要求,那就是下船替我去买月事带。
我本觉难以启齿,可看见他的反应我又想笑,一想到堂堂一品太傅要去替我买月事带,我就笑得腹痛难忍,下身的血更是一股股往外冒,榻上瞬间被我染湿了,看着这大片的鲜红,这下我是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