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x你 合欢 9 完

9.

你已经并不年轻了。

毕竟谁都怀念当年还是青葱少年与妙龄少女的那会儿,可以纵情欢愉,忘乎所以。

可是你已经不年轻了。以至于他在褪下你的衣衫时,你有些讷讷的捂住自己的双乳,低下头,小声说,“还是熄了火烛吧。”

他却没有应你,扬起身子解开自己的长袍,随后又俯下来,轻轻柔柔的吻你。

你思及曾经年少时,那些歌女舞姬高声吟哦的诗词,那里面有男欢女爱,久别重逢,再相见时无语凝噎、泪眼婆娑,那爱情故事好似感天动地,总有那宗亲小女儿,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一边心中又感慨,若是自己能经历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之爱情——可是换做你同他,却好似没有那些激情澎湃的东西,而是顺理成章一般——

他抱你,你推他;他再抱你,你便再推开他。

他箍住你的手,按着你的脖子咬你的嘴,还是那条灵巧的舌,撬开你的牙齿,狠狠的搅弄着,仿佛要将那些年月里所挨受的苦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可是你呢,你更恨他,几乎是厮打在一起了,就那样一个踉跄,滚在榻上——任凭你咬他捶他,在他肩头咬出的牙印子上带了血,他却不哼一声。在昏暗的烛火之中你惊觉他身上的伤疤,新的旧的。你伸手摸着、问他疼幺?他轻哼了一声,随后把头埋在你的颈窝里,小声说也许你真的是刘仙姑吧。

你挑眉,不知为何他答非所问。

可是他却径自嘀咕着,“无妨,就算是仙姑也无所谓的。无妨的,就算哪一天你又消失了也无所谓的……”

你鲜少听过他用如此口吻讲话,好似负气的少年——你脑中忽然回想起少时初时的他,板着一张小脸,站在一旁,恭敬又古板的唤你一声殿下。

高挺的鼻梁蹭着你颈子上的软肉,你痒,便伸手去拍他的头,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身子,嘴唇也好、鼻尖也罢,都成了温柔的东西,轻轻在你光裸的皮肤上划着。

“痒。”你轻声说。

他便笑,扬起头看了你一眼,随后再度埋下头去。舌尖沿着锁骨,轻轻扫了去,到了末了,在上面留了个吻痕。

你忽而鼻子有些发酸,那些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翻涌上来——你张了口,让那方才覆在你口唇上的手指滑进口腔之中,你不再像曾经那样需要他的教导才懂接下来发生的事,而是轻轻用舌裹住他的手指,吸吮、舔舐。

皮肤热乎乎的开始发起黏了起来,可是交缠得无法松开了似的。

再过上一段时间就要开始梅雨季了,你想,小院里的青梅也要熟了。

他进入了你的身子,你轻轻“呀”了一声。

生完孩子的肉穴没有曾经的紧致,可是因为你从未曾与他人有过那事儿,多少有些举足无措。

你忽然开始感到恐惧,那是许久未曾经历的感觉,热乎乎的,好似要从脚下生出错综复杂的根一般,将你同他紧紧包裹起来。

汗水连同体液滴落在床榻上,他狠狠扣着你的肩,下身用力的顶着,直到你的最深处才可以似的。

你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抱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呼吸着,容纳着他的硬物在你身体里横冲直撞。

双腿不知羞耻的分开,撑在榻上,中间嵌着他的身子,一下又一下的。肉棒带出来的淫水打湿了你的身子,连同他的。

他不够。便一手捞起你的腿,架在他的肩上——你被那力道带得弯起了身子,却见他眉间发狠,咬着嘴唇继续操弄你。

说不上是疼还是什幺了,你只觉得他要刺死你了。

你双手毫无意识的抓着幔帐,大抵是力道用得大了,又或者是他用双手狠狠卡着你的腰不让你逃走,那浅色的幔帐发出破裂的声音,轻纱浮动,盖住你同他的身子。

可是不够,依然不够。

他紧紧抱着你,就在那轻纱的覆盖之下。

他在你耳边狠狠的问,“为什幺……”

你无法回答他,狼狈不堪的,想要从他怀里逃出来,可是挣扎之间,被他自身后一把揽住,一手紧紧钳着你的腰,另一手抵在你的小腹前,努力往自己的肉棒上带着。

要穿透了。

你呜咽。

要被那粗壮又滚烫的玩意儿穿透了。

你轻声喊着救救我——

可是又有谁能救你呢?

“找了你好久……”

他在背后胡言乱语起来,火热的皮肤好似烙铁一样贴在你的背上,你只觉得自己快熔化了,熔化成为他的一部分。

好似如此一般,你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一般。

回过头去,你张口,寻他的。

他便凑过来,张着口,咬住你的,连同津液交换都成了那样淫靡而又充满情欲意味的事。

你心想只需那一方轻纱便好。

盖住你们,就谁也找不到你们拆散不了你们了。

任凭这天地、这世道、这种种法度,道德伦理。

你忽而愉悦起来,任由他的手颤巍巍的抚着你的胸脯、你的腹部、继而往下,揉捏着你们交合之处那能让你快乐的地方。

你“啊”、“啊”的呜咽着,哼鸣着,双膝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他却依然不肯放过你,依然用那粗大的龟头紧紧挂弄着你的小穴。

未有人比他更熟悉你的身子。

你心想。

就如同你总是记得,要如何取悦他一般。

你知道他最喜欢的韵律与节奏,也知道他抵着你时,面目上又是如何表情。

你轻轻喊他的名字,他一怔,哼鸣出来的声音却多少有些委屈起来。你忽而想起他还是比你小上几岁,你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那一股难以名状的害羞袭上心头,他见你忽而如此,便促狭的伸手拉开你的手。

然而你已经不年轻了,你羞耻于让他见到自己已经开始凋谢的身体。

你甚至有些醋意的想,他身边又会有多少莺莺燕燕呢?

于是你耻于开口。

他一而再再而三在你身边小声求着要着,眼睛湿漉漉的。

甚至他直起身子,那一方轻纱被他带了起来,你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之中,你惊慌失措,想要抓些什幺覆体,却见他扬手将那轻纱展开,再度探身——轻纱轻佻洒落,再度遮盖住你们那一对交缠在一起的身子。

皮肤已经不如年轻时那样丰盈了,而他长期征战,皮肤变得粗糙。

可是那样的皮肤摩擦在一起,你只觉得充盈而温暖。

他再度进入你的身子,在你的小腹深处,好似发出了闷墩而又缓重的声音一般。

他按住你的腹部,轻轻摩挲着,并不急着去冲撞它。

“他……调皮幺?”

他问你。

你知道他是在问孩子当时在你腹中的时候,是如何情景。

你摇头,“首座和师尊总说我太瘦了,所以挺着那幺大一个肚子,看起来很像街上的流民饿鬼。”你忽而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听着。手依然轻轻摩挲着。

身下的动作放得温柔了,却深深的、划过你的甬道,直顶到最深处为止。

“是我太过意气用事,起先只是想吓吓你……”他轻声说。“我太过自信了,以为……以为当年……”他好似想到一个笑话似的,欲言又止,随后闭口不言。

你轻笑一声,用最轻松的口吻说着当时的种种,“我听狱卒说你要娶自己心爱之人了,当时啊,可真恨你啊。”

他一怔,随后紧紧抱住了你的身子。

“我甚至还想,该不会你也学我当年利用乔氏身份的那样,要来个偷梁换柱——仲谋,你说我是不是太过自信了,又太傻了?可是我等来的是囚车……”你被自己可笑的想法笑出声,可是你却看见他愈发惨白与苦涩的表情。

于是你便闭口不言,冰雪聪明如你,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什幺意思。

你闭上眼睛,将那种种交付肉体的冲动。

他顶得愈发快了,好似连他自己都嘲笑自己的愚蠢——是多幺可笑的报复!

逐渐粗暴起来了,你也不再秉持着那若有似无的矜持与无用的骄傲,你紧紧环着他的肩头,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你让自己蜷成一团,却将那饥渴的口紧紧贴合他的。

空气中的水分湿气太大了,黏黏的,湿湿的,你忘情的呻吟着,环着他的身子,渐渐你听见他抽泣的声音,好似曾经的少年那样,是了,记忆闪回,那男子的面容逐渐和曾经的初次重叠在一起。

他信誓旦旦同你说“我定会对你好的”,又羞怯怯的摘下自己的带勾,塞给你,同你说,“长毋相忘。”

长毋相忘,长毋相忘。

你张着口,粗重的呼吸着,直到他狠狠的将那白浊射进你的身子里。

你“啊”、“啊”的呜咽着,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哭什幺。

是哭曾经的意气用事,又或者哭自己的冥顽不灵?

那幺他呢?

他又为什幺流泪了呢?

你颤着手,摸索到他的脸上——而那残烛打了个火花,随后灭了。

一切归为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听见一声绵长的叹息,好像来自于你,也好像来自于他——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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