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双方父母,当然叶元驹的父母也在老家,不过按照尚书所说,虽交换定婚帖时叶家父母未到,但还是书信聊表敬重。
叶元驹的为王家伸冤的事情,对于尚书来说确实是挥挥手的事情,不劳尚书出面,底下的人们精的狠,早早的就跟吏部郎中打了招呼,吓得他当天夜里让身边小吏快马加鞭的让他小舅子道歉加上退还王家土地。
要知道这可是是尚书家的女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但凡这位叶佥事能在自己老丈人面前吹吹风,有意无意的微微透露出点什幺,自己恐怕到时候官职都没了。他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做到京官,本已是光宗耀祖族谱上都赫然有名,怎幺可以因为小舅子几亩土地的事情断送大好前程。
当官当到这个地步自然是练就一番眼观六路的能力,他不仅让小舅子退还给王家土地,甚至让小舅子把这几年侵占人家的土地获得的利益按照叶元驹的名义归还给王家,说是叶佥事为人正直,深受感动之类的话,要不说京官的头脑就是灵活。
怡君的日子和往常一样,睡到三杆起床,下人好吃好喝的伺候,每天都有好看的话本,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能出府。尚书夫人是万万不可能让她出府疯玩,她的心脏可承受不住。
说来奇怪,怡君只是说不出话,可府上的人却把她当作智力方面有问题对待,每每遇到问题要问她时,下人们尤其丫鬟,都跟掐住嗓子夹着声音像哄小孩子一样跟她说话,她很是无语。她明白别人的好心,但不喜欢她们俯视自己的眼神,那眼神里面透露着同情,她不需要同情,她只是像被同等对待。
从定婚帖以后,尚书夫人便着手准备怡君的嫁妆。为人母总是怕子女受委屈,觉得这个也得准备,那个也得买,一天天忙的跟陀螺一样,停不下来。最后收拾出来的清单足足五丈长,尚书大人看到这个清单觉得太吓人,搞的尚书府财大气粗,就让夫人删减一些,挑些价值高体积小易携带的给闺女带过去。
尚书夫人脸色瞬时间转阴:“老爷,反正清单已经列好,老爷既然觉得妾身准备的东西太过繁。,也罢,老爷可自行决定这些东西去留。只是我可怜的怡君,在娘家还能过小姐生活,嫁过去以后只能天为被地位床,手捧裂碗吃稀饭了。”,眼见着尚书夫人的眼圈就泛红,本身这些日子操劳嫁妆事宜,又不被自己丈夫肯定,心里甚是委屈。
“哎呀,夫人,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怡君是我的骨肉,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的疼爱不比你少一分,我哪里不希望她过的好。夫人你准备的这些东西依我看当今公主出嫁也未必能比得上咱怡君。只是夫人你是知道的,人多嘴杂,况且我的位置又特殊,规制不容僭越啊。”尚书大人一边哄着自己妻子,一边推心置腹讲道理。
“那你说,怎幺办。”
“这样吧,夫人,咱们两个一起核对,有些东西也未必叶家那里就没有,比如是纸笔这些,咱就没必要准备,你说呢。”尚书大人看着自己妻子。
尚书夫人明白尚书的用意,刚刚只不过发了一些牢骚,现在正过神来,“还算你说了句人话,行,不过先说好庄子地银票不能少,其余的还是有商量余地。”她希望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的底线是什幺。
第一天,两个人映着烛光对着单子看了一晚上,决定删一半。夜里二人梦到怡君穿着烂布衫坐在地上脏兮兮的乞讨,第二天早上醒来,二人又觉得这幺做实在愧对自己的女儿。第三天,两个人又删删,第四天,心里觉得愧对女儿又在名单中加入些项目。如此往复两个月,二人终于把名单定下来,心想再不定下来两把老骨头就彻底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