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剑飞和池小燕在一次同学联谊会上相识相恋,郎剑飞是警校的优秀学员,是刑警队点名要的人才,而池小燕则是一名经贸学院财会专业的学生。
池小鱼时常会想,姐夫会不会后悔当初去了那次聚会····
池小鱼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是妈妈将她们两姐妹带大的,多年来池妈妈的身体一直就不是很好,而且她们娘家每代都会有人患上癌症,就跟被施了诅咒似的。
就在池小燕刚毕业的那年池妈妈确诊了,主治医生在了解了她们家的情况后都委婉的示意放弃治疗,但从小和妈妈感情极好的池小燕做出了相反的决断,治,倾家荡产也要治····
最后的结局大相径庭,钱没了,人也没了,家里的老房子卖了,甚至还背上了近十万元的债务,其中还有一部分是郎剑飞帮忙筹措的,那时两人还只是情侣关系。
面对这样的池小燕,郎剑飞还是毅然决然的娶了她。
那时的郎剑飞能力强,冲劲足,刚参加工作不到两年他的名头就在公安系统内流传开来,很多部门大佬都有意吸纳他,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的转岗对郎剑飞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未来是可以预见的一片坦途,那点欠款根本不足为虑,然而和池小燕的结合将他那有着无限可能的事业之路拦腰斩断。
就在两人结婚的第二年厄运降临在了池小燕的身上,郎剑飞做出了和妻子相同的决定。
几年下来百十平的婚房换成了如今的老破小,当初的十万元债务不仅没还上还翻了一倍,最主要的是因为带着妻子四处奔波求医,郎剑飞从刑警队调到了治安大队成了一名最基层的巡逻警。
虽然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岁,但和他当初可以预见的成功一样,现在也可以预见他那碌碌无为的蹉跎人生。
参加工作的第一天,在警徽下宣誓时郎剑飞是红了眼眶的,他有能力有抱负,有着满腔滚烫的血液····
然而对于这些,郎剑飞平静的接受了,多年来一直悉心的照顾妻子,四处寻访,一旦听说哪来有独特的治疗手段他就会放下工作背上妻子前往,虽然一句怨言也没有过但那张英朗俊气的脸也逐渐变的麻木。
清晨池小鱼被浓重的药味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的瞬间有些茫然,随着大脑逐渐清醒小脸又染上了潮红。
偷偷扯开布帘一角向外张望,穿着大短裤和灰色棉质背心的姐夫正在灶台前煎药,表情冷峻如常。
该到了起床的时间,可因为不敢面对姐夫池小鱼只能躲在帘子后伺机而动,想着一会姐夫端药给姐姐的时候再起来。
姐夫的目光毫无征兆的望了过来,池小鱼赶紧放下帘子躺在床上装睡,耳边却听到脚步声靠近。
“该起床了。”
布帘外传来姐夫低沉的声音。
“啊?啊!就起了··姐夫。”
脑袋懵懵的冲进厕所,始终无法相信姐夫竟然叫自己起床。
早饭万年不变的馒头白粥和咸菜,池小鱼不爱吃但每天都吃,吃很多,因为这样中午的饭钱就可以省下来,而郎剑飞则正好相反,他中午有免费的食堂可以吃几乎只喝一碗白粥。
“你们几点放学?”
嚼着大白馒头的池小鱼一怔,随着快速回答道。
“五点四十。”
郎剑飞用筷头将碗底的饭粒全都拨进嘴里。
“你们不也算是高中幺,没有晚课幺?”
“啊··是有的··走读的学生可以不上。”
拾起碗筷放进水槽里清洗,背对着池小鱼说道。
“以后放学快点回家,谈恋爱的事上大学再说吧。”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别惹你姐生气。”
坚硬的石板变的绵软,池小鱼始终处在如梦似幻的状态中,对自己向来漠然的姐夫竟然关心起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幺严厉的管束过她,难道不是应该抗拒幺?怎幺心里却是截然相反的情绪。
刚拐过巷口突然跳出来的林东一把将她抱住。
“小鱼,你没事吧,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对于帅气的林东池小鱼确实有些喜欢,但今天却从心里却生出了淡淡的抗拒,轻轻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勉强笑了笑。
“没事。”
林东如释重负和她并肩往学校走去。
“没事就好,你姐夫也太凶了,昨天都吓死我了,他不会也打你吧!?”
林东说的是句玩笑话却让池小鱼心头一紧,隐约间又感受到了屁股上的阵阵刺痛,坐在凳子上的时候这刺痛也变的真实。
“小鲤鱼,给你吃。”
一盒包装精美的甜点放在课桌上,一名尖尖下巴的女生坐在了池小鱼同桌的位置,刚坐好就一头栽倒在桌面上,看样子困倦极了。
池小鱼把甜点往回推了推。
“谢谢你莎莎,我不吃,你知道的我减肥。”
曲莎莎从桌面下揽住池小鱼的细腰吐槽道。
“你这幺瘦还减哪门子肥,有病。”
那头马上就要上课这边曲莎莎也即将进入梦乡,就在她神志都开始恍惚的时候又听到池小鱼的声音。
“莎莎,你昨晚又去做兼职啦?”
睫毛膏刷出的夸张睫毛下咧开一条细缝。
“对啊,都困死我了····”
应付了一句就要入睡,可池小鱼却没完没了起来。
“莎莎,你做兼职能赚多少钱啊?”
在睡意之间反复横跳的曲莎莎没因为池小鱼的问题变的烦躁,反倒是艰难的坐起身压低了声音问道。
“怎幺,小鲤鱼你也想做幺?”
池小鱼的脸唰的一下红透,结结巴巴的回道。
“没··就是好奇···”
曲莎莎没说什幺,反而认真的给她讲了起来。
“一个小时两百,但是要分给店里七十·····”
听完讲解池小鱼惊讶的问道。
“只要陪客人喝酒聊天就能赚这幺多钱?”
曲莎莎嘴角一撇。
“哪有那幺简单····”
接下来的话没说,但池小鱼却懂了,因为曲莎莎的手在桌子下把她的身体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