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同居前,容筝不知道周姒邻近年底要加班,十分忙碌。他想做好体贴的男友,但看着桌上饭菜失去温度,时钟滴滴答答流逝分秒,他不免升起一种“两个人比一个人更寂寞”的无病呻吟之感。
他看得出来周姒真的很累,毕竟年纪摆在那里,有时他帮周姒按摩到一半,她就打起瞌睡,可他还是心里有难言的幽怨,觉得被周姒冷落了。
好不容易度过加班那阵子,周姒有时间就补眠,不像之前随时顾及他,容筝忍不住了,周末上午,他把自己扒个精光,臊红着脸主动全裸戴上狗尾巴肛塞和项圈,想色诱周姒。
他强迫自己耐心等到快中午周姒睡醒,钻进她被窝,尽可能好声好气地问:
“周姒,妳看看我这样好看不?”
周姒眼睛都还没睁开:
“好看,宝贝怎幺样都好看。”
容筝掀开被子,像狗一样羞耻地撅高屁股,撒娇道:
“妳睁眼看看嘛。”
周姒撑开眼皮看了一眼:
“宝贝真漂亮。”
说完这句她就阖上眼,容筝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自己打扮成这副淫荡无耻的模样,只不过想为了引起周姒注意,她却根本不在意。
容筝心里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他问:
“周姒,妳是不是不爱我了?如果不爱就直接说。”
周姒这才睁眼,有些意外地看他:
“宝贝怎幺会这幺说?我当然爱你。”
容筝红了眼眶:
“我都穿成这样了,妳还不碰我!”
周姒坐起身,吻在他眼睑上,容筝原先不想哭,可周姒这幺温柔,反倒让他心里一酸,眼泪扑簌簌掉落。
“不哭呀,乖宝贝。”
周姒把他抱进怀里,怜惜地问:
“怎幺回事?”
容筝委屈极了:
“妳之前忙工作没时间,可妳最近都不忙了,还是不理我…”
心里一股股酸涩,让他越说声音越小。
周姒叹气道:
“我应该告诉你我有烦恼的,公司可能会裁员,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想万一被裁的后路。”
容筝擡起头:
“妳不是还有我嘛,我去赚钱养妳。”
周姒摸摸他头:
“不是你养不养我的问题,假如今天我没跟你在一起,我同样会遇到这个困境。”
容筝一听就明白了,周姒习惯单打独斗,所以是用她单身的假设去面对被裁员的烦恼。
他心疼周姒,却又落寞:
“可我们在一起了呀,妳明明也可以依靠我。”
周姒摇头:
“我曾经也想过靠男人,但十年的婚姻让我学到这世界上谁都不能靠。”
容筝看着她:
“我不是妳前夫那种人,我会对妳负责的。”
周姒抚摸他脸:
“每个人都只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你不需要为我负责。”
容筝想起当初初遇周姒,她就说过类似的话,纵然她说得没错,容筝却有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觉,好像自己并不在她的人生规划内。
容筝垂眼问:
“妳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太小,只想跟我玩玩?”
周姒说:
“当然不是,我对你是认真的,可是你是我的宝贝,是拿来宠的,我不想把烦恼也带给你。”
容筝说:
“妳这样只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并没有把我当成平起平坐的伴侣。”
周姒看着他,想了想,坦言:
“你说得对,不过不完全是这样,离婚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阴影,我变得比以前没有安全感,相识十年以上的枕边人都会背叛,我没办法再相信这世上还有任何人不会离开我。”
容筝不由得抱紧周姒,周姒看起来总是从容自在,没想到前夫带给她这幺深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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