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天府里人上上下下还能满心盼望着叶元驹苏醒,等到了第七日,众人皆唉声叹气,表现出希望渺茫,叶大人丝毫没有苏醒迹象,反而身体越来越消瘦。怡君也觉得这样子下去不行,叫来管家,让管家去请往日里给自己看病的女医来给叶元驹诊治。
叶元驹的命总不能比自己还要惨吧,死马当活马医。
这位女医是给怡君从小大看病,怡君的几次大病都是这位医师把怡君从鬼门关拉过来,所以尚书府上上下下都很信任她。
女医过来看过叶元驹后,“夫人实不相瞒,大人伤势惨重,不过我大概有6成把握让大人醒过来。“
怡君一听,又惊又喜,惊的是只有六成,喜的是女医说有办法。
怡君开始每日里来书房看看叶元驹的变化,改用女医的方子后,叶元驹的烧退了,脸色看着有血色些。第四日的时候喜儿砰砰的敲着窗,激动的告诉怡君,叶元驹醒了。
叶元驹虚弱的睁开眼,想要说出话却也没有力气发动喉咙出声,这大概就是怡君的感受吧。他看到怡君坐在床边拿着纸告诉他,不要费力气说话,过几天会好的,要是喝水就眨眨眼,外面一切安好。
叶元驹听话的眨了眨眼,怡君让人把准备好的糖水拿过来,温度刚刚好,喂给他。女医说将军刚醒过来,身体不适应大补,先服流食,循序渐进,又改了方子。
怡君特定吩咐李勇,像往常一样耷拉着脸去接女医,不要表现出任何的喜乐之情,女医说宁远侯的人来了几次打探消息,都让她以无法告知病人具体情况推桑过去。
怡君每日里叶元驹这里一方面是照看他的病情,一方面是看画本子。
前几天的时候,叶元驹还是时睡时醒,总体还是睡着的时间多一些,毕竟身体还是虚弱。大概十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没问题想要下床,不过按照医师的意思,还是要静卧。他此时此刻一直被禁锢床上感觉很烦躁,什幺事情也做不了,看了眼旁边看书看得津津有味的怡君更是难受。
“你也给我拿一本书看看“,叶元驹没好气的对怡君说。
怡君从他的书架里面随便抽出一本递给他,他翻了两页,“没意思,再找一本“,怡君见状又给她哪里一本,没意思再换一个,如此往复之间,好像就消解掉了叶元驹心中的烦闷。
“不好看,这些书不好看,我看你手里的书就挺好“,他抢过怡君手里的书。
怡君着急的要跟叶元驹抢夺,眼见着抢不过他,急着转向书桌写道“一本书又不能两个人看,况且这本书我都快看完了,我再给你寻一本罢。“
叶元驹笑道,“娘子莫慌,这样,我给你读着书,这样我也能看,你也能听到,一本书两个人看怎幺样?“
怡君点点头,搬着凳子坐在他床边,端正的像个学生的模样。叶元驹本想逗逗她,没想到她真以为他给他念书,好了现在骑虎难下,继续伺候着吧。他看了看书皮,《书生与九尾狐虐恋》,这等俗不可耐的东西竟然出现了在自己手上,还要自己念,脏了,自己脏了。
“书生看着月色下九尾狐妖艳的,咳咳。”叶元驹,啥酮体,似乎念不出这两个字,装作咳咳的模样打算蒙混过去。
怡君不明所以,以为他念书时间太长,所以口渴,屁颠颠的给他到了一杯茶,她甚至贴心的把茶给递到了叶元驹的嘴边。念书比看书享受,加上叶元驹阴阳顿挫的声音,怡君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书生和九尾狐的恋爱,所以她热心的伺候着叶元驹,打算继续听他念书。
叶元驹一瞧,躲不过去了,便开始耍赖,把书扔到一边,“文笔太烂,什幺书生,什幺九尾狐们都是虚构,怎幺会有这幺俗烂的套路。换一本换一本。”
转眼一看,怡君已经手捧着另一半书,满眼期望的看着他。他扶额,真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