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简在房间呆了半小时,眼见到了她爸妈的起床时间,她烦躁的把手插进头发里揉搓了几下,是被爸妈质问昨晚去哪疯了还是跟成珽解释为什幺在浴室看了他那幺久的裸体,她果断选择前者。
门口砰砰两声敲门声吓了林时简一跳。
“干嘛呀?”林时简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我进去换个衣服。”
“好,你稍微等一会儿。”
虽然知道他待会一定会换床单,林时简还是老老实实把床重新铺了一遍,充电器也卷好挂在床头,收拾齐整后才拿了手机打开门。
她语速很快,“成珽,衣服我洗完再给你送回来,我先走了。”
“等等。”
林时简没回头,依旧往玄关走,“我爸妈快醒了,我得赶快回去。”
“林时简,我们谈谈。”
大哥,就是不想跟你谈才要走的好吗。林时简不想搭理他,手抚上门把手,往下摁。
成珽应该是自己换了门锁,又麻烦又不好开,林时简磨蹭好一会儿也没打开。身后不经意间贴了一具温热的身体,修长的手指复上她的,用指腹在把手上轻轻一碰。“指纹的,你这样开不开的。”
“哦,你家门锁挺高级的哈。”她讪讪的笑。
隔着羊绒大衣,林时简也能感受到成珽身上的热源熏着股木质香源源不断的往她鼻腔涌。
滴的一声门开,林时简就往外冲,成珽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就听见她头也不回的说,“外面冷,穿件衣服再出来。”
成珽低头把敞着的衬衣扣上,闷声笑了。刚刚看她用脚抵着门,一副打不开就把他门弄烂的架势,他也没顾上就去给林时简开门了。
冬季的天,亮的总是格外慢。
林时简趴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摸摸发烫的脸颊,又不可避免的想到……
不想了不想了,她用腿夹住被子,感觉身下痒痒的。
忽然灵光乍现,林时简猛地坐起来,点开手机的APP,果不其然,生理期快到了。
林时简的生理期一直不太准,看了医生也只说让她恢复正常饮食,蛋白质和脂肪的日常摄入要达到正常标准,不然喝再多中药也无济于事,最近没有刻意控制饮食,姨妈倒是正常不少。
林时简有个丢三落四的毛病,高三那年被艺考高考缠的分身乏术,几个月没来姨妈也没在意。
她跟成珽每周四晚上固定在图书馆二楼阅览室互助学习,周四下午第三节课,林时简感觉肚子不对劲,小腹下坠,隐隐疼痛。
她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
讲台上的数学老师以为她偷偷在角落玩手机,声音陡然一转,“林时简,你来说这条辅助线怎幺做。”
林时简慢吞吞起身,盯着手中的练习册看了几秒,上个周成珽拿蓝色圆珠笔画的线还在上面,林时简没时间想怎幺做的,直接说:“连接BD,CF。”
数学老师用粉笔把线画上去,没再为难她。
“林时简,林时简,”后面有人小声喊她。
“怎幺了?”
后桌的女生用手指着她的裤子,“裤子沾上了。”
林时简秒懂,尴尬的瞬间脸红。
“我这还有两个暖宝宝,都给你。”
接过那两个印着樱桃小丸子的暖宝宝,林时简道了句谢。
“别客气,”那女生笑的漏出两个小梨涡,“就是我今天也没带姨妈巾。”
“没关系,我下课问其他同学借借。”
下节课是体育课,数学课一结束人就乌泱泱的往外走,林时简这学期一直在外面集训,班里人都没认全,没等她想出人家叫戴宁还是魏宁,班里的人就走的一干二净。
她今天校服外面套了件纯白的羽绒服,要是穿出去买姨妈巾的话肯定会弄脏,晚上放学的时候就没得穿了。
纠结了一会,林时简还是决定蹭到放学。
她从书包掏出手机。
“成珽,我今天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什幺事。”
林时简疼的根本没注意他今天话格外多。
姨妈疼啊还能什幺事,林时简不耐烦的打上字,又按着删除键一个个删掉,“肚子疼。”
“知道了。”
林时简扣下手机捂着肚子,晃晃早已经没水的保温杯,等到上课铃响,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林时简才拿着厚厚一沓卫生纸带着水杯去了厕所。
出来的时候,楼道尽头有个人影,林时简闪身又退回了洗手间。
“林时简。”
外面有人喊她?林时简探出个头。
成珽拎着个饭盒朝她走过来。
“你怎幺来了?”
“帮老师送东西,你站在里面干什幺,味道不大吗?”
林时简皱鼻子仔细闻了闻,学校的保洁阿姨收拾的很及时,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你先出来,我有东西给你。”
成珽说完她才不情不愿的裸着小步子出了厕所靠着墙站好。
“里面有一瓶温的燕麦奶还有一盒圣女果,等肚子不疼了再吃,晚上放学把饭盒还给我就行。”
“谢谢啊,不过我可能吃不了了。”
她捂着小腹,本就白皙的脸这会儿一点血色都没有,成珽大概明白了“肚子疼”的真正含义,把刚刚伸出去的手收回来,从袋子里把燕麦奶重新塞到林时简的手里。
“那你喝这个。”
“那个,成珽,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林时简不太好意思开口,让一个男生特别是不太熟的男生帮自己去买姨妈巾想想就算了。
她硬着头皮说:“你能不能帮我去超市买包卫生巾啊,我裤子脏了,没办法去。”
成珽没立刻答应她,“那你裤子还能穿吗?”
林时简摇头。
“教室还有别的裤子吗?”
林时简刚想说没有,想起书包里还有一套练功服,她小声说:“还有一套跳舞穿的衣服”
“嗯,”他答应着,“你先进去,我去帮你买,顺便帮你把衣服拿过来。”
“我位子在靠墙的那排倒数第三张桌子。”
成珽在货架前问了售货员,在她的建议下拿了两包卫生巾和一包安睡裤,又绕到后面买了红糖姜茶,来回小跑也过了十几分钟。
林时简拎着自己的书包苦笑,“你把裤子拿出来就行了啊,怎幺都给我拿过来了。”
成珽看着她手里的白色连脚裤脸红,眼睛瞟向别处,“你快进去吧,等会儿下课了。”
那天不知道是那瓶温的燕麦奶还是暖宝宝起作用,林时简的姨妈竟然没有往常痛的那幺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