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莺姝媚遭遇莫修染攻击,寻龙之阵未竟其功,而沈复领兵攻城也受败而归。
“你是太后身边的大侍女?”
沈琢于囚帐中审视着被秘密押来的女子。
攻皇城只是个幌子,他的首要目的,是查清母后薨逝背后真实因由。
昨夜沈复率兵作战,而悄悄派出精锐高手入齐宫查探蓝太后生前身边伺候的心腹及其他可能看到真相之人。
只找到这个大侍女,胡棱婳。她与母亲沛山嬷嬷对太后一直忠心耿耿,只可惜沛山嬷嬷已死,她对太后之事当也所知也不少。
她们这里一定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线索。
“你、你是?”胡棱婳看着面具之人,又看向沈复。
“他问什幺你便答什幺。”沈复粗声开口。
在胡棱婳眼中沈复才是瑞广王,何以要对这面具男人言听计从?
不由多想,她一一答复面具之人提问。
“母、太后被暗杀前夕,发生过什幺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就只有陈王后被太后关押惩戒一事,那日圣上去天家祭坛祈雨,结果那恶毒的女人不知被什幺人所救……母亲、母亲与几位老嬷嬷也……惨遭毒手……”说着女子泣泪成珠,她至今能清晰记得刑室内母亲横死的惨状,连带几位一起给那女人用刑的嬷嬷……
唯独梓山嬷嬷侥幸,竟没被歹人毙命,仵作验尸时发觉她还留有一口气,陛下下旨倾太医院全力救回嬷嬷。
好不容易救回来,梓山嬷嬷却疯了,神智不清,精神狂乱,陛下命人将她送到长康宫照看余生,太后遭人暗杀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
可梓山嬷嬷口中,“恶鬼”、“黑煞”,必然与那日所见有关。
“依你所见,齐王待太后如何?”
环胸倚在一旁的沈复浓眉一抖。
他向宫女打听齐王与太后的关系,是不信任他?
“陛下与太后关系冷淡,依礼每日来安寿宫请安话也不多,总是坐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有时候可能前脚踏入后脚立马就走了。听母亲言,陛下不满太后手中所握政权,太后常常忧思竭虑夜不能安。母亲一直贴身侍奉太后,太后精神不济,近年来身子也大不如往……”
沈琢眸色逐渐幽沉,“你觉得,齐王可是会对太后下手之人?”
“奴婢、奴婢不敢!”胡棱婳跪下,“天家之事,奴婢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若找到这无耻歹人,奴婢、奴婢定要为母亲报仇!”
“哦?你是说,这救陈王后之人,便是暗杀太后之人?”
“奴婢没有证据,但两件事发生的太过离奇,那人能从森罗王宫悄无声息救走那妖女还能杀死嬷嬷们未被太后密卫察觉,而太后出事那日,密卫们也都离奇失踪了,难说这其中没有关联,求王爷一定要为太后作主啊!”胡棱婳转向沈复深深一扣。泪脸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你放心,母后之事本王定要追查到底!”沈复叫胡棱婳起身。
之后沈琢命他根据胡棱婳指引,将那疯了的梓山嬷嬷也从宫中弄出来。
他要以取灵之术一窥、那日她到底都见到了什幺。
听闻昨夜攻城未遂,陈纭松了口气。
她要赶紧找到金印,早些离开这里才是。
沈复难以对付,她得琢磨个计策。
晚膳姝媚见那女人又与主人同坐,十分不悦。
而且主人竟然、还留她同寝。
“姝媚,怎幺了?”
“看到那个女人就烦!”回到帐内,姝媚将手中托盘重重往桌上一摔。
婵莺收功吐息,“莫置一时之气。眼下尽快探明蓝太后之死真相,是主人心头之要。”
“婵莺姐姐,你说,那女人若与太后之死有关,会是什幺下场?”
她无意听到了主人审问胡菱婳的内容,不管真相为何,她若想,定然能叫此女脱不了牵连。
“姝媚!主人要的是真相!”婵莺斥责心怀不正的女子。
后者无所谓地揉了揉手腕,“姝媚知道。”
真相上再加点什幺东西,又有何妨。
“小娘子是不是恨我母后?”
陈纭手中动作一顿,放下筷子,“王爷,小女吃好了。”
沈琢饮了口酒,跟着来到床边。
“伤口如何了?”
“已经无碍。”
“今日需在你心脉种下玄引丝,小娘子可悔?”
“既已应下,王爷能谨记诺言就好。”
陈纭敬他行事君子,日后天珠到底归属为何,她要自行定夺。
现下对此了解甚少,还需收集资料。
“便劳小娘子除去衣物。”沈琢擡手一挥,门口落下禁制,无人可贸然闯进。
陈纭擡眸看他一眼,似乎确信他不是调戏或者玩笑,才动手解开腰带。
相对盘坐,沈琢手上托一方玉觋神像,蕴化玄能,引玉觋像通神,紧接着两人心脉皆延展出一根绿色光丝,连入神像中庭。
“待玄丝化金,尔后透紫,便是天珠可取之时。”
“那时你我若不在一起呢?”
“本王自会提前找你。”
陈纭打算穿起衣裳,被归置好神像的沈琢按住手,“玄丝脉动殊异,连接稳定还需些时辰。”
男人光裸的上身洁白晃眼,令她不自主地移开视线。
虽然美人儿腹肌看过了不少,面对沈琢还是有些不适。
“小娘子是害羞了?”沈琢微微抿唇,照眼女子只裹了紧致小衣的饱满胸部,诱人的沟壑曲线优美。
被子也不能盖,两个人几乎赤裸相对,她当然害羞。
结果他还要晃到她眼前。
“本王的身子,昨夜小娘子可是痴缠的紧,这会儿怎地反而羞涩了?”
沈琢的腹肌并不是如体格强魄之人明显,若隐若现却恰到好处。
肌肤十分白净乃至透着微冷,摸上去却有着合宜的温度。
当然这不是她主动要摸,哥哥们美色各异的身材她早就见识不少,这一点儿抵抗力还是有的。
倒是他主动为她的伤口擦药。
“此白玉散可愈各种伤创,还肌肤无瑕,小娘子不必担心留疤。”
他怎幺这幺体贴?莫不是对每个女子都是如此。
陈纭盯着他的面具,依然不能适应露骨相对,脸上的热度就未褪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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