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来越来近的脚步声,良寂蜷缩着躲在墙角闭上了眼睛。
“你不要害怕,你知道的,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你。”
“但是,但是你可以尽情的伤害我们。”
“如果你同意的话。”
轻微的脚步声在失去视力后更加清晰,他蕴含渴望的声音停止不再说了,窗户口的光似乎被人挡住了,空寂无光的眼前停留一片阴影。
良寂心中一沉,好像要跟他们纠缠一阵了。
哎,无所谓了,反正就是出卖下色相而已,更多的他们也没胆子做。
只不过另良寂厌烦的是安抚情绪不稳的他们,那实在是太麻烦了。
有时候她会情不自禁的想试试死亡的滋味,可是按那个算命的说的十八岁后就可以过上正常生活,良寂头磕在冷硬的墙壁上想,算了,还是在坚持几年吧。
慢慢的似乎有一只带着一点茧子的手心触碰到她的手腕,粗糙的剐蹭着她胳膊上的皮肤,良寂靠在墙上的眼睛猛然睁开。
良寂擡头看到他,瞳孔微微放大,“你怎幺会在这儿?”
阮烬伸手抓住她的腕子一个用力将她从地上扯起来,牵着她的手往走廊的一间教师办公室跑。
“他们对楚秉的敌意太大了,听说你要走的事神经肯定会爆炸,我就先躲起来了。”阮烬一面牢牢抓着她的手腕,一面抽空回话。
“你个贱人,贱人,放开良寂!”靳协他们看到阮烬拉着良寂跑了气的双眸泛出血丝,一群人顺手拿了放在楼梯口的拖把就举起来朝阮烬冲过去。
贱人,他们要打死这个贱人!
“进来!”阮烬拉着良寂说。
下一秒阮烬带着良寂一前一后的进了办公室,紧接着“啪”门框的猛的一震,红棕色的门紧紧关上。
一群人紧紧的跟在良寂身后,郦松在最前面伸手差一点点就碰到了良寂剧烈奔跑时飘起的发丝。
“砰!”那一下拖把重重的砸在了门上,靳协俊秀的脸庞越来越难看狰狞,手死死的攥着拖把的木柄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班里的同学跟着靳协一样面庞愤怒到扭曲,拖把用着发疯的力道狠狠砸在门上,每一下都振动的里面的良寂耳朵疼。
外面的一群人疯狂咒骂着,贱人,贱人,贱人!
啊啊啊啊啊啊把良寂带走的贱人,该死,该死!
靳协手上不停的抡起拖把砸过去,拖把用的不顺手又丢在地上,死命的踹着办公室的门,砰砰砰的力道极大。
他是靠在楼梯拐口的另一边跟良寂搭话的,因为离得近四周教室门窗也都是锁着的,确信她跑不掉后靳协就留在原地打算跟良寂好好交流下,只是他们所有人都忘了还有个阮烬。
良寂进了办公室后就松了一口气,外面的人还是乒乒锵锵的砸着门,她碰了碰震得发麻的耳朵,冷淡的走到窗口擡起眼,“你们吵得我头疼,安静点儿。”
外面的人一看到良寂的影子就慌忙停下手,一群人欣喜若狂的挤到离她最近的第一个窗口,脸趴在上面,欢喜的喊她名字,“良寂,良寂。”
阮烬默默站到良寂身边,擡手搂住她的肩膀,良寂察觉到肩上一沉,侧头瞟了他一眼脸色难看,“你还嫌添的乱不够吗?”
外面的人手指攥着窗上的护栏,呆呆地看着阮烬那只胳膊,下一秒他们发出比女人还凄厉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吧!!!
他们原本停下的动作变得疯狂百倍,门框被踹的摇摇欲坠随时会掉下来,窗户上的几根铁柱也被人疯狂晃动起来。
良寂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决定暂时把他们安抚下去,不然到时候阮烬会死的很难看,自己恐怕也会有危险。
“我有办法解决。”阮烬紧紧盯着良寂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
他能有什幺办法?良寂不耐烦的接过,上面居然是自己父亲发来的消息。
楚:我调来了镇定剂,给他们打一针睡一觉,就不会阻拦你回来了。
良寂看到上面方方正正的信息一下子笑出声,怪不得那幺轻易就走了呢,要是自己当时说不愿意的话,这镇定剂恐怕就直接扎到她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