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多日,站在联邦帝国大学金边闪闪的正门招牌之下,银荔很是感慨。她的《帝国常用3000词》还差250个没学完,希望能赶紧看懂老师们给的教科书。
郎定河替她重新安排了居所,联系了相关人员,考虑到他身份的影响,只送她到校门便离去,留给校匾上的电子眼一个黝黑的悬浮车屁股。
银荔摸摸自己新置办的机甲学院制服上的胸章,快快乐乐走进校门,和三位来接她的狼族学生迎面撞上。
“噗……”
为首的年轻人面相端正,但扭曲地从鼻子里喷出气旋,随即他身后两人猛然膝盖下弯,互相搀扶,仿佛被一拳垂到地心。
“呃……”
银荔惊讶地看着怪异的三个男生,她们已经提前在光脑加过讯号了,这三位是军事学院的大一新生。
郎译连忙给鼻子捂上信息素隔绝贴,再慢一点就要流鼻血了,他身后的郎迩和郎伞纷纷掐人中,隔绝贴捂完鼻子再互相给对方脖子后的性腺也给死死贴上。
她第一次见郎定河以外的狼族人,看那手忙脚乱的动作,简单猜测:“是信息素不舒服吗?”
郎译盖住鼻子,等隔绝贴缓慢生效后才敢看她无知的脸。妈的,他一个A级alpha,被首领遗留在beta身上的暴雪信息素呼啸了一脸。这一闻,这幺强烈的标记伴侣的信息素含义,谁不知道是在宣誓领地所有权。
但beta有什幺好追求的!她连她身上有谁的信息素都不知道!
银荔对他们信息素那套机制还是一知半解,揪了揪自己的制服裤袋,她这套衣服是郎定河今天给的,还是新的,她没闻到有什幺奇怪的味道。
郎迩和郎伞终于从那种被雪崩淹没的窒息感中活过来了。平时见领导,大家都互相收敛,谁的信息素都不挨着谁,免得擦枪走火,这会儿劈头盖脸的攻击性,真的方圆百里的ao懂的都懂,足以在震撼下形成缄默的规则。
郎译是军事学院单兵系的人,打量着她这张之前以黑户之名掀起了很多八卦的脸,信息素无形中扩散出一条道路,把话语权留给身后两名B级alpha但是指挥系的人。
郎迩:“您好……”
郎迩:“不行了我受不了了等味道散了我再来……”
郎伞:“我也是,失礼了,有事还请光脑联系我们。”
郎译:“因为你是beta,没有性腺,无接触信息素源之后24小时内信息素会消散。”
银荔:“……哦。”
她和她承诺要保护的小朋友们的第一次会晤以他们仨落荒而逃告终。
银荔方一踏进校门,回归的信息如风四散。
艰难上课后,银荔又被留堂,她唯唯诺诺地跟鱼人老师汇报离线的这些天的学习成果,老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无奈地挥挥手,
“你去上谢老师的实践课吧。”
银荔:QAQ
她垂头丧气走出课室,迎面又撞上一个人。
机甲学院的学生吵吵闹闹的,课室里许多学生一言不合就掏出自己的珍藏版机甲模型互相指指点点,还有人比拼机甲改装速度,几秒内拆装成一艘堪称古董时代的飞机,唰啦穿过走廊。
那个银光覆面、两翼尖锐的飞机模型,咻地降落在他脚下,让他止住步伐。
银荔低头看飞机,怪好看的,她什幺时候也能组装出这些小玩意儿呢。
她低头看飞机,温文尔看她:“你怎幺瘦了?他们虐待你了?”
银荔擡头:“呃。”
这话让她怎幺接。她天天在郎定河那吃十八班烹饪手法做的好多好多肉类,他那纯天然无污染荤素搭配膳食平衡,坚持下厨把她喂得腰都粗了,差点穿不上裤子。
温文尔看她瘦得脸都尖了,眼睛又大了一圈,微微擡起眉头,没想到军部还苛待线人。
她想了想,问:“你的婚期定好了吗?”
走廊一排的课室窗户渐渐挤压着学生们扭曲的脸,大家闻八卦而动,不像贵族那幺矜持要脸端着装逼,纷纷掏出天线顺风耳辅助偷听墙角,那叫一派如狼似虎。
温文尔:“……”
你们机甲学院。
这就是他们不爱往这来的原因。机甲学院的人一个赛一个的野蛮。
温文尔瞥一眼她右手上的新光脑,转身就走,“走吧,去吃饭。”
银荔捡起脚下的飞机,高高扬起手往来处掷去,“很好看啊!别落零件了。”
“你的新光脑,还没加我讯号。”
她一边跟着,一边主动伸出手腕,用光脑碰他的光脑,“加啦。你怎幺不开心啊?”
好久没见,感觉大少爷的脸好像更无情了一点。
温文尔通过光脑上的讯号申请,飞快瞄她一眼,“你最近呢?过得很开心?”
“那倒没有。”她还在苦恼,还剩一个月时间要怎幺学完机甲维修呢。
“怎幺突然回学校了?”
参与军部的事情,线人的信息应该抹掉的,没理由还能光明正大露面。
“因为不让我插手,我就回来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温文尔垂眼看附近定位菜单,“想吃什幺?”
“吃什幺都可以,”银荔很认真地看着他:“我没有钱。”
温文尔:“……”
这都过去多久了,她还记着他敲她的那一万出头的联邦币呢?
温文尔面无表情:“那别吃了。”
惯的什幺臭毛病。
脾气还是这幺大啊。银荔担忧地看他,“你的婚期真的定下来了吗?”
要辛辛苦苦逢场作戏这幺久还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迟早宰了她。
“九天后。”
温文尔淡淡地答,“在海上城,早上九点开始婚宴。晚些给你发请柬。”
双方都满十八岁,即满足帝国登记结婚的法定年龄标准,是以许多人也会在大学期间结婚,手上的婚戒便是标志。
银荔由衷高兴起来:“终于修成正果啦!”
没有白费她这个情敌的努力演出。
……虽然她没帮上什幺正忙。
温文尔肉眼可见的不高兴,多功能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眼皮下拉,有点郁气。
她也不知道他在闹什幺别扭,但据说有种病叫婚前恐惧症,焦虑啊恐惧啊都有可能。她紧张了一下:“你可不要逃婚哦!逃婚很影响你的声誉的,以后就没人要你了。”
她把他说得跟用完即成垃圾的一次性使用物品一样。
温文尔面无表情,第一次萌生了想揍她一顿的冲动。
“呵呵……”
“呵呵。”
行政处的丘老师单膝下跪,双手按在膝盖上颔首低眉,这是标准的仆人见主姿势,她只听见小姐毛骨悚然地笑了两声。
“温文尔还真是为她守活寡。”
慕子榕摇摇头,“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去见她了。不除掉她,我总觉得内心惶惶不安。”
丘老师一声不吭地跪着,她知道无需她搭话。
“为什幺基因萎缩剂对她不起作用?”慕子榕一瞬间拉下脸,“还让她完好无损回来。”
面对质问,丘老师终于答话:“奉历城研究所回复,基因萎缩剂根据人族的基因序列研制,特殊的基因会有特殊的抵抗方法。”
“意思是……”慕子榕沉吟少许,“她不是人族?”
“奉历城提出基因分析的申请,以便核实猜测。”
“好啊。”慕子榕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黑户啊,果然有点来头。那位不是也对其他种族的研究感兴趣幺,正好可以借花献佛。”
“你去……”她话说到一半又打消了念头,“算了,我去,正好再为空间跃迁项目走动一下。”
“遵命,小姐。”
谢,温文尔好久不上线,我都忘了他名字怎幺写
小少爷没长嘴我也很难受,我也不知道他什幺时候能把嘴长回来,剧情原地起飞
有啥bug以后再说,干不动了,写ab写得太入迷搞得我不会写正常剧情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