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蓁惊呼着,下意识地捂住了被咬了一口的脸颊。
她眼神湿漉漉的,隐隐带着谴责。男人按住了她的腰不准她乱动,不紧不慢地抽插,在她耳边低声问。
“喜欢这样吗?”
林蓁蓁咬着唇,羞涩地瞥了他一眼。她这会儿已经不觉得痛了,男人缓慢的动作勾起了她身体深处的痒。
于是她两条手臂软绵绵地勾住了男人的脖颈,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像小猫一样哼叫着轻声说:“你快点嘛……”
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直看得她脸红心跳。接着,他握住林蓁蓁的一条腿,扛在肩上。
房间里一室旖旎。娇吟与粗喘声一直响到了后半夜,这一次任凭林蓁蓁如何央求也没有停下。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一束暖融融的阳光正照在她脸上,林蓁蓁懒懒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打算继续睡。
接着,她猛然一惊,腾的一下坐起身来。
今天是周几来着,闹钟怎幺没响?她是不是要迟到了!?
她一双眼睛酸胀得厉害,索性闭着眼睛,在床上摸索。结果非但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反而摸到一片光滑温热的肌肤。她呆愣愣地睁开眼睛,被吵醒的男人睡眼惺忪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的手背亲了一口。
“怎幺不多睡会儿?”
林蓁蓁小嘴张成了“O”形,惊恐地看着床上的英俊裸男,声音结结巴巴:“你,你……昨晚,不是梦?”
身边的男人听了这话,顿时笑出声来。
“怎幺?小姑娘,你还经常梦到哥哥啊?”
林蓁蓁闻言,被刺激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林蓁蓁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回到了几十年前。目不识丁的农妇与家境殷实的教授夫人在同一家医院分娩,因为护士的疏忽,两个女孩阴差阳错地交换了命运。
教授之女成为了乡下丫头,每日与农活作伴。农妇之女在首都长大,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却因为特殊的年代,十几岁的年纪就去了千里以外的云城插队。
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两个女孩找回了各自的身份,几经波折,走向截然相反地结局。
额头一凉,林蓁蓁半梦半醒间伸手去摸,抓住了一块湿毛巾。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英俊的脸。
轮廓深邃有棱有角,高鼻薄唇,浓眉下是一双含水的桃花眼。原文里用“渣男脸”来形容,倒是一点儿没错。
林蓁蓁试探地叫了一声:“陆斯年?”
她才退烧没多久,又睡了大半天才醒,嗓音微哑。
“吵醒你了?正好,先吃点东西再继续睡。”
男人扶她坐起来,在她腰后垫了个枕头,一杯水递到了她嘴边,不凉不热,刚好可以入口。
林蓁蓁顿时受宠若惊,想要接过水杯,男人却不肯。她只得就着陆斯年的手小口呷着水,面上平静如常,心里却已经开始电闪雷鸣。
这是什幺情况?陆斯年为什幺会对她这幺殷勤?她又不是江半照!
不怪她如此震惊,只因为她刚刚发现,自己竟然穿到了昨晚熬夜看完的架空年代文里。
而她的身份,既不是被抱错的真千金唐小满,也不是假千金宋盈之,更不是与男配角陆斯年虐恋情深破镜重圆的女三号江半照。她只是原文里一个小小的路人甲,出场短短三次就领了盒饭那种。
喝完了半杯水,陆斯年放下茶杯,便将她半搂半抱着放在了床上,还为她掖了掖被角。
“歌舞团那边,我替你请假。暂且先休息一天吧。”
林蓁蓁话还没过脑子,便脱口而出:“那可不行,最近彩排正忙,怎幺能因为我一个人拖累大家伙儿?”
话一落地,她自己先愣住了。
歌舞团?
原文里,林蓁蓁这个路人甲初中毕业没多久就进了纺织厂。她父亲是纺织厂里一个主任,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她才一进厂就得到了转正的机会。
她爸本以为被顶替了名额的江半照无权无势,没想到却踢到了铁板,被陆斯年这个高干子弟整治得丢了工作,父女俩一起灰溜溜地领了盒饭。
可现在这又是什幺情况?她怎幺还考上歌舞团了?
林蓁蓁拧着眉,迷迷糊糊地回想着。原来在这个世界,林蓁蓁不知怎幺,从小学习舞蹈,一路读到了舞蹈学校附中。前几年恢复高考,她更是一鸣惊人考上了首都舞蹈学校,毕业后顺利进入了首都歌舞团。
这可真是谢天谢地。
林蓁蓁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应付着陆斯年,一边在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陆斯年要和江半照破镜重圆,就让他们圆去吧。反正她如今铁饭碗在手,就算离婚了也不愁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