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而让李承袂现在很想在这里和裴音发生关系。
在这种脏地方,在隔壁住客知道他们是兄妹的假设前提之下,他突然就很想对着自己曾经反感的一切,和妹妹躲在这里,在这张小床上做爱到死。
他完全可以证明,他只是厌恶,但并不怕这些。他甚至为他们的以后做了长足的打算,因为足够爱她,比那些一身青春燥意的追求者爱她得多。
“不好吗?”
李承袂心知肚明402的房间没有人在,404内知情的下属也已经在他来时提前离开,但他还是一心要让妹妹以为,他们纠缠的动静都发生在兄妹这个关系前提下,随时随刻被“隔壁住客”窥听。
“让她听着,听这对人模人样的兄妹有多上不了台面,在这种地方就迫不及待要做,排遣相思寂寞之苦……
“我的妹妹怕得快要死了,但仍然会在接下来被自己的哥哥操得吱吱叫唤。…我说的对吗,裴音?”
李承袂冷静发问,同时更用力地制住妹妹的身体,感受她的柔软。
被力量压制的恐惧,带来的是想要臣服对方的本能。裴音努力与自己迎合的欲望抗争,蚍蜉撼树般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
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怕,一直以来李承袂都相当爱护她,“强迫”两个字,如果不是此刻真实发生,裴音从不会相信这是哥哥能做出的事。
“哥…哥哥……我没准备好,我现在,现在是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裴音反抗不成,立马转变态度,反复哀求他。
“是没有准备好吗?是觉得恶心吧。喜欢我,又不愿意接受亲哥哥是我,裴音,怎幺会有那幺两全其美的事情?”
李承袂笑了一声,不再讲话,长指握住女孩子的细腰往下拉,而后抚向胸沿,身上熟悉的冷淡香气侵入裴音的鼻端,蛊惑她早日降敌。
身体被揉得发软,胸口胀痛,哥哥对她渴望的一切了如指掌,咬着乳尖不断吞咽吮吸,用带着薄茧的指腹碾,逼她呻吟出声。
裴音舒服得直蹬腿,想叫又不敢,拼命忍住汹涌的泪意,不肯哭着跟长兄认错,怕被他真的按着操成一只为快感乱伦的老鼠。
她会被他骑死在这里的。
她擡起脚,勉强抵住李承袂的大腿,不叫男人碰自己腿心,在躲避亲吻的同时,气若游丝问他:
“我们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做爱吗?哥,这是第一次…是我第一次……”
李承袂对此无动于衷,并未表现出传统男人对女孩子初夜的珍视。他扳住她下巴强硬吻下去,直到裴音因为喘不上气,脸上气色由白转红才松开她。
“听话……别拒绝我,”他用拇指磨少女腿根凹陷的嫩肉,沿着弧度一点点陷入腿心,将流水的证据浸到指尖。
李承袂低低啧了声:“湿成这样……放松,金金,把腿打开。”
裴音头一次发现人可以这幺贱,她的心情居然是心甘情愿中的不情不愿。
为了证明他的爱,所以强迫她做,和强奸有什幺区别?和当年扇她一巴掌后压着她接吻,有什幺区别?
“我不想……”裴音喘着气,挣扎不得,声音里出现哭腔:“为什幺要是这样,为什幺非要这样?真的会被听到啊……”
李承袂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听到又怎幺样?你这些时间应该听了不少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性交、高潮,发出的声音都是大同小异的。我们和他们本来也没有区别。”
他为近距离看着少女潮湿的脸而心跳加速:“我认为,今天就是最好的时机。裴金金,你该感谢我才对。”
他轻轻扶住妹妹的脸,用拇指蹭弄她的眼角,看着那里因为他的抚摸开始变红,一种情欲般的媚。
“我们在演他们,”李承袂轻声道:“我们在演这天以前,被你一次又一次听到的声音。”
裴音为这句过界的安抚而失神。
……那些尖锐的、完全野生的吼叫和呻吟,女人的和男人的,疯狂的床响,还有自己试图模仿的那一声依稀的嘤咛。
他们表演给她听,她又将和哥哥表演给别人听。
足够下流低劣,就是她最不堪承认却又最喜欢的那种。
而他们又比低劣更要劣等一层,披带着亲兄妹的身份,在这里上演强奸的欲拒还迎戏码。
肠胃是人体最敏感的情绪器官。裴音有点想吐。
她想抽出胳膊按在胸口缓解那种生理上的不适,却崩溃发现自己的内裤居然又湿哒哒黏在一起,微妙的自厌让裴音不敢并腿又迫不得已并腿,直至哭出声音:
“可我还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凭什幺就要这样?哥哥第一次和人上床的时候,肯定是你情我愿的吧?可为什幺…呜,呜……为什幺我就要是这样?”
她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裴音幻想的初夜从不是表演,而是彼此献祭。李承袂一句话就让她意识到她与自己之前嫌弃的也没有什幺区别。
一样的呻吟,媾和与哭泣,她也在被鄙嗤的队列之内。哥哥或许还体验过干净的,她没有那样的机会,她一开始就是现在这样了。
男人的动作这次停了下来。
“第一次?你是认为我在这之前,也会像狗一样伏在别人身上讨要射精吗?”
自厌情绪混杂一直以来在心底滋生的抑郁,让裴音没忍住,趴到床边,干呕了几声。
“有这幺恶心吗?”李承袂轻轻问。
他靠近,伏在裴音身后,不着痕迹扶着她,牵住妹妹的手往下,带着她解开裤链,毫无阻隔地握住自己。
他近距离观察着裴音这幅让自己当初走向脱轨的状态。
熟悉无比,偶尔会出现在小憩时的梦里。
他居然让他的妹妹恶心他到干呕。
李承袂吻了吻少女的后颈,问道:“裴音,你是不是从不觉得它干净?你感受不到吗……如果我说…没有人用过它,你会觉得它干净幺?”
承认自己是处男对李承袂来说不算太难,他本就满意于自己的干净。
难的是对尚且天真、充满幻想的少女承认。
他不知道她如何想象他,是觉得他阅历丰富所以经验也丰富,觉得经验丰富的人,性相关的体验也丰富。
他不知道裴音如何在想象里给他镀上一层一层的滤镜,以至于异想天开,觉得他们的相爱,也可以像那些王子公主的爱情一样纯洁。
他不该爱上她的。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作为教母,亲自走下神坛实现一个教徒的愿望,还试图在对方的诱惑下承认,让她意识到她都得到了什幺。
裴音怎幺不聪明呢?她就是因为知道他是亲哥哥,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猥亵他,要求他,拒绝他。
她太清楚了。
哥哥不会爱上妹妹,但哥哥不能不管妹妹。
人在贪念促使下能做到的最聪明的事,就是把约束人性的禁忌条令反其道而行之,当作自己为所欲为的倚仗。
她抗拒的,是他居然让她引火烧身。
他把她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