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相亲没什幺特别的,两个人坐在昂贵的餐厅包厢里,带着虚假的微笑各自客套一番,交换了联系方式,很默契地在吃完饭后互道再见,一人一边开车离开。
双方都没什幺进一步发展的打算,但也不排斥对方,因此在短暂的一顿午饭时间中达成共识,先相处着,在长辈那里当个挡箭牌也不错。
下了一整周的雨终于停了,又应付掉相亲的差事,姜瑜心情大好,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是一个咖啡店的老板。
这样说也不完全对,Monster已经不仅仅是一家咖啡店了,她搞了一整套烘焙用具,请了专门的西点师、茶艺师和咖啡师,还有几个服务员。
边上班边喝下午茶,还有人的工作比她更惬意吗?
抵达Monster门口的时候,姜瑜习惯性地将车开上路边石,结果发现以前经常停车的地方放了一个“禁止停车”的三角立牌。
也不知道什幺时候放的……明明上次来还没有?
虽然上次过来已经是好几天之前的事情了,不过不负责任的老板并不想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她打开车门,走过去将那个三角立牌挪开。店员们认出了那辆嚣张的跑车是他们的老板,因此并没有人出来阻拦,姜瑜回到车上后,顺利地停回了她的往日专属车位。
推门进入Monster,人居然比想象中多一些,尽管她没想着很快能把投资的钱赚回来,但生意好总归是好事。
店员们见到她过来,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其中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对她说道:“有个男孩……每天都会过来找你。”
姜瑜先是愣了一下:“找我吗?”下一秒,突然想到那只又被她亲了好多次的纯情小狗,思绪恍惚了一下,她好像还随口答应了人家兼职的事情,结果白白使用了几天以后就不见踪影了。
一丝愧疚上涌,她声音低了一点,有些犹豫:“他有说什幺吗?”
“好像没有……”店员想了想,“就是说找你,我说你不在,他也不进来,就在门口站到打烊了才走。”
“那他今天来过了吗?”她轻轻问了一句。
长着那幺帅的一张脸,怎幺脑子这幺笨,笨到都不会让店员打个电话给她,就一直傻傻的等。可是……他怎幺可以这幺乖,乖到一声不吭,只会一直傻傻的等。
“还没有,他一般下午才过来。”
闻言,姜瑜更愧疚了。他怎幺连她说“上完课再过来”都有好好听话啊。
本来打算过来溜一圈儿就走的,现在知道了有只可怜的小狗会过来找她,她顿时有点不忍心走了。经期还没结束,姜瑜便很朴素地给自己倒了一壶开水,在里面泡了几颗红枣和一小把枸杞,低调地坐在角落里,一边玩手机一边等人。
一直玩到下午四五点,客人逐渐离开,阳光斜斜照进来,有点刺眼。姜瑜打了个哈欠,看着还在制作外卖订单的勤劳店员们,觉得自己好像过于无所事事了。
于是她决定去浇个花。
连续下了几天雨,门口的盆栽们看起来并不需要滋润的样子,姜瑜便拿了个最小号的喷壶,一边轻声哼歌一边弯腰随意喷几下。
大概是过于专注了,身后有人走过来她都没发现。等阴影笼罩到头顶时,她才受惊似的直起腰,转身的时候没站稳,下意识抓住旁边的植物支架,喷壶脱手而出。
“对,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陆鸣弦下意识扶了她一把,单手捞住滑落的喷水壶,结结巴巴道,“我太激动了,我以为,以为……又见不到你了。”
他好像很爱脸红,头发又长了一点,细碎的刘海随着低头的动作软软地垂下来,专注地看着你,好像盛夏的太阳,永远热烈,永远充满活力。
尽管最后面几个字轻如呢喃,姜瑜还是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了。
“他们告诉我……你每天都会过来。”她站稳脚跟,笑了一下,擡手将他袖子上的水珠抹平,大概是刚刚接水壶时溅到的,“我在等你。”
陆鸣弦脸颊突然爆红,耳朵几乎滴血,眼睛既不敢看她,又舍不得移开。被她隔着衣服抚摸过的手臂完全僵硬了,一动也不动。
“姐姐……”
她笑的好温柔,温柔到他心里的委屈再一次被轻易抚平。
“你有好好听话呢。”姜瑜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头。
陆鸣弦愣愣地,但身体已经很自觉地俯下来,将脑袋送到她手边。
男孩脑后的头发束成一簇,用的还是那根她亲手扎上去的皮筋。
胸腔里像被什幺东西莽撞地破开了一个小口,姜瑜用食指指节挑开皮筋,轻轻一拉,发尾顿时散开,柔软,微卷,像小狮子。
她忍不住揉了揉,将他脑后的长发弄的更乱:“乖孩子。”
手感比想象中还要好,微凉的发丝滑过指缝,毛茸茸的,有些痒。姜瑜刚想抽回手,就被陆鸣弦抓住。
男孩还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后颈皮肤不知道什幺时候也变得通红,他的手掌比她大好多,小心翼翼覆在她手背上,炙热的温度通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真挺像夏天的太阳。
“姐姐,”他牵着她的手又落回自己后脑,声音闷闷的,“再摸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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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富姐 × 纯情男大我直接嗑死
下面应该都是小陆的线啦啦啦~终于写到我最喜欢的纯情小乖狗了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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