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的还行,浑身香喷喷的,头发梳的油光水滑,脸上描了眉毛还扑了粉底,看着油腻极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大钱点点头,带着他进了一个金碧辉煌的会所,见了一个被称作“关姐”的中年女人。
关姐四十多岁,有些发胖的身体裹着一件紧身的旗袍,胃口和肚子间的肥肉被勒的一条条的,松垮的脸上浓妆艳抹,看见他后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关姐笑着问大钱的哥哥,“你小子哪弄来的极品?这是纯天然啊,连打扮都不用。”她说着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岁数看着小,肌肉还挺梆硬呢。”
大钱的哥哥一副谄媚地笑,“哎呦,我这时时刻刻都想着为关姐解忧,看您天天为会所操碎了心,我这心里都疼得慌呢~”
大钱的哥哥说话声调起起伏伏的,听着就像是在撒娇。
他不喜欢这个关姐对他评头论足,也不喜欢她对他动手动脚,更不喜欢屋里的乌烟瘴气。
关姐对他说:“小伙子,过几天呢有几个大客户要来咱这边谈生意,你要是伺候得好呢,一天十万块钱,怎幺样?”
一天十万块?!只要干一天他高三一年的生活费甚至大学四年的学费都能赚到手吗?他心动了。
他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只要干一天吗?伺候是要怎幺伺候?”
关姐尖笑着,“你还是个雏儿吧?伺候客户呢就是哄客户高兴,哄客户开心,让客户多消费,客户让你干什幺你就要干什幺。”
他抿抿嘴,问关姐,“您能让我考虑考虑吗?”
关姐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又拉了拉他身上破旧的衣服,“小伙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来我们这上班可是最快能改变你生活质量的方法呢。你回去考虑考虑,想好了再来找姐姐啊。”她说着又捏了捏他的脸。
他跟着大钱的哥哥出了屋,途径走廊时,他听见了两侧包厢里面传出来的调笑声和呻吟声。
他正走着,一侧的一间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花衬衣敞着怀的男人歪歪扭扭地走了出来,借着开关门的那一刻,他看清了屋子里面的情形。
昏暗的房间里,电视放着歌曲的MV,屋子中央的茶几上面,一个体型健硕的女人光着身子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起起伏伏的,另一个干瘦的女人则坐在男人的头上面。
乌有君瞬间就知道了屋里在干些什幺,他也看过AV电影,他知道这些姿势。
花衬衣看见了大钱的哥哥,有气无力地说:“强子,还有药吗?要是有就给我,我省的再去拿了。”
大钱的哥哥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低声问:“你来之前没吃药吗?那药吃多了小心猝死。”
花衬衣苦笑,“这俩大姨跟饥渴了几辈子一样,我跟阿新已经射了五六次了,她们还是不满足,没办法,谁让我得还债呢,你到底有没有?阿新还等着呢。”
大钱的哥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递给花衬衣,“能不吃就不吃,实在不行就先多撸一撸。”
花衬衣接过药,“对着这俩大姨不吃药根本硬不起来,行了,谢了啊。”他说着推开房门进去了。
大钱的哥哥叹了口气,似乎良心发现地对乌有君说:\"快钱也不好赚啊,弟弟你还是想清楚了吧。”
乌有君走出会所大门,耀眼的太阳照着他,他却还是浑身发凉,他忽然想起刚才包厢里的情景,一股恶心涌上喉头,他跑到路边的垃圾箱旁,“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他不要伺候这些肥肿难分的阿姨们,他一想到要舔阿姨们的身体,他就恶心!
他还不到十八岁,他不要吃壮阳药!
如果逼他要伺候这些阿姨们,他宁可去工地搬砖!就算被逼无奈需要伺候女人来谋生,他也不要伺候她们,他要伺候自己喜欢的!
乌有君跑到火车站,买了回江凌市的车票,连还在麦当劳等他的大钱也不管了,直接上了车。
直到火车开始启动的那一刻,他的心才平复了下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擡头就看见了坐在另一侧的望向窗外的女人。
女人托着腮,海藻般的长发披在身后,慵懒的神情和微微眯着的双眼,楞让他体会出了无限风情。
她就像是他贴在家里墙壁上海报里的上世纪港星一样,风华绝代。
女人衣着体面,手里拿着的手机是最新款的水果机,据说起步价就要快一万块。
她看着二十出头,比自己大几岁,皮肤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精致的手表,他似乎在杂志上面见过,貌似售价要将近六位数。
乌有君看楞了,他知道他当时肯定就像一个傻子一样,一直偷瞄了那女人一路。真巧,女人下车的站点和他一样,他跟着她,走到汽车站,坐上了同一辆汽车。
等他跟着她下了汽车时,他才发现,她的目的地竟然是乌凌镇!他大喜过望,想看看她住在哪,他不记得镇上有她这幺漂亮的女人。
他看见她进了镇上面专门宰外地游客的饭馆,他等在外面,然后看见了北乌村小学的校长马东升来接她。
乌有君看着马东升的面包车开走,双手攥了攥拳。
他猜测这个女人应该是小学新来的支教老师,看她戴的手表和用的手机,她的条件应该不错,她应该能负担得起他高三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既然都是伺候女人,他只心甘情愿伺候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