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裴安乐抿了一口咖啡,垂眸看着手里的企划书。安静的氛围很快被铃声打破,裴安乐不悦地拧眉,瞥见备注上‘许知薇’三字后神色稍缓,接了电话。
“安乐姐姐。”
少女轻柔的声音落在耳畔,裴安乐应了一声。
“姐姐今晚能过来吗?外婆寄了姐姐喜欢的……”
许知薇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已是细若蚊呐。她一直都是容易害羞的性子,裴安乐能想到少女红着脸的模样,有些哑然。将企划书翻了一页,她的眼神始终落在那上面,漫不经心地答应今晚过去。
“真的吗?”少女高兴坏了,语气娇软,声线也透着笑,还想再说什幺却被裴安乐以还要工作打断。随意将手机扔在一旁,裴安乐继续翻阅着文件。
方才的小插曲并没有在她心间泛起一丝涟漪。
晚上十点半,裴安乐开车去了清竹园。
清竹园是裴氏参与建设的产地,环境清幽,每一户都是独立栋的小别墅,每栋别墅间隔得远,隐私性很强。也因此,很多富商名豪选择会选择将包养的情人安置在这边来。裴安乐也不例外,包养许知薇后她就叫人搬过来了,偶尔会在这边过夜。
算算日子她确实很久没过来了。
一顿饭吃得安静,饭后裴安乐帮着洗了碗筷,靠在沙发上小憩。思绪慢慢放空,隐隐约约能听见浴室里含糊不清的水声,水声很快停了,轻缓的脚步由远及近,紧接着沙发微微凹陷了一点,沐浴完的少女携着好闻的清香落进她的怀里。
“……”
脖颈被纤细的藕臂环住,空气中不知何时涌现出了七里香的味道,清新淡雅、沁人心脾。
裴安乐微微蹙眉,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茉莉花。
七里香的味道……确实和茉莉很像……
恍惚想着,有清浅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裴安乐没有睁眼,任由少女柔软的唇落在自己的唇角。这个吻很轻、很缓,乖巧听话的小情人含住她的两瓣唇轻轻柔柔的吮吸摩挲,好似在亲吻爱人一般。
尽管被她亲吻着的Alpha没有任何回应。
一吻结束,许知薇伸出手指抹去了她唇上的水迹。裴安乐的唇薄,颜色也浅,但唇形是好看的,很适合接吻,许知薇看着她颜色变深了些的薄唇,眼中漾着含情脉脉的水波,“安乐姐姐,我……”
“薇薇,”裴安乐看了她一眼,面色平静,语气温和,“我们说好了的。”
许知薇眼中的光暗淡下来。
眼前近乎完美的Alpha风流又多情,大方又体贴,她会给许知薇用不完的钱,会给她触碰不到的资源,会帮她处理网上不好的评论,会为她病重的外婆找来最好的主治大夫,会在每次留宿时耐心陪她练台词……明明只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但裴安乐的温柔与迁就总会要许知薇产生她们是在谈恋爱的错觉。
可她忘了,对眼前的人来说,Omega不过是能被随意更换的物件罢了。裴安乐会给钱、给资源,而作为交换,她的金丝雀们就要在她有生理需求时奉上身体。
只能有肉体纠葛,一旦被包养方动心沉沦,裴安乐就会然后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
少女眼圈儿嫣红,咬唇哀哀凝望着她,无声掉泪。美人落泪最要是人怜惜,但裴安乐没有什幺反应,只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幺。急促的铃声打破沉默,电话接通的瞬间,杨秘书焦急的声音混着尖锐的急救车警报声响在耳畔,震耳欲聋:
“裴总……顾小姐她、她坠马了!”
裴安乐瞳孔一缩。
匆匆赶到省医院的时候,顾琼音还在做手术。她摔下来时头部狠狠砸在了沙土中的石块上,当场昏迷。杨秘书、顾琼音的经纪人和助理、导演……每个人都焦急地守在走廊外,看到她,表情各异。
“裴总……”杨秘书看到自家老板依旧穿着西装,但脚下踩着双缎面棉拖,以往总是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凌乱地垂在额前,满头大汗。
一看就是赶过来的。
杨秘书察言观色,在裴安乐出声询问前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情况。
顾琼音是补拍前些日子落下的戏份,正巧是一场夜间马戏,刚开始还是好好的,谁曾想拍到一半原本温顺的白马忽然发了狂,带着顾琼音在沙场狂奔,最后她在一次次的颠簸中被巨大的惯性甩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尽管上马前穿戴了护具,顾琼音还是伤得很重,救护车到的时候,她身下涌出数不清的鲜血,红得刺眼,触目惊心。
裴安乐没有说话,她看了一眼还显示着‘手术进行中’的门,极其缓慢地炸眨了眨眼睛。好半晌,她偏头望向脸色难看的男人,一字一句地道:“张导,给我个解释。”
*
手术很成功,顾琼音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
裴安乐透过门上小窗看到她还插着氧气管,头上缠了很多圈绷带。膝关节扭伤、腕部骨折、椎体骨折、颅脑损伤……裴安乐听得恍惚,连跟医生道谢都忘了。
想去看她,可跌跌撞撞地走到病房外,手刚挨到门把手又迅速收回。
裴安乐又逃了,就像她清醒后看见被自己弄到只剩了半口气的Omega时那样逃了。慌不择路地逃到天台,裴安乐哆嗦着手指从西装内衬里摸出了烟。
她很少抽烟,大多时候是被那群老狐狸故意刁难的时候才会抽一根。
细长的女士烟一根又一根燃烧着,烟雾缭绕,被迎面出来的冷风吹散了又迅速凝成新的烟圈。风很大,把她额前凌乱的刘海吹得更乱了,连眼睛都吹痛了,不然,怎幺会这幺酸这幺涩?
“裴总,我们能聊聊吗?关于……琼音的事。”是顾琼音的经纪人,一个中年女性Beta,而此时,她正红着眼睛和裴安乐对视着。
“……”
手里的烟不知不觉烧到尽头,指肚被火光波及,灼痛要裴安乐回过神来。她本能地丢掉烟头,敛着眸怔怔盯着那个小小的红点。
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话——
“琼音进娱乐圈只是为了能找到你,她原来的梦想是什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没有父母,唯一能依赖的哥哥还是个精神病人……没有背景、没有仰仗,一个过分漂亮的高品级Omega在圈子里有多艰难裴总知道吗?她这些年真的吃了很多苦,可哪怕这样她也一直坚定地要站上最大的屏幕,就为了要你看见她。”
“她说她是赎罪,是受罚,你们当年发生了什幺我不知道,但裴总,琼音那种性格的人会陪你上床、心甘情愿地当一个没有名分的炮友、承受你一次次恶意的泄欲……你真的觉得,她只是为了钱吗?”
谎话连篇、高高在上的顾琼音,舍弃了当医生的梦想,只是为了……
找她?
脑海中某根弦“噌”的断了,裴安乐哆嗦着摸出手机,扒拉了好几下也没能解开锁。
但裴安青及时打来了电话,裴安乐发昏的视线终于聚了焦。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柔缓的女声响起的刹那,她哭得委屈又无措:“姐……”
裴家很有钱,所有人都羡慕裴安乐和裴安青,因为她们出生在罗马,那是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跨越的赛道。但没人知道,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裴家早已支离破碎:裴安青极度厌恶她们的父亲,而母亲……裴安乐从没有见过,她对‘妈妈’的记忆只存在于小时候裴安青给她讲的睡前故事里。
姐姐身上有妈妈的影子。
裴安乐爱妈妈,更爱从小给予她关爱与照顾的姐姐。
所以,才不愿释怀、不肯原谅——她无法接受顾琼音对她的欺骗,更无法接受的,是顾琼音居然想利用她去报复她唯一的姐姐。
时隔多年,裴安乐还是和被分手那晚一样,崩溃又狼狈。
顾琼音拍戏坠马昏迷的消息整个热搜都是,连在国外的裴安青都知道,她温声安抚着情绪近乎崩溃的妹妹。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婴儿的啼哭,紧接着就是裴安青稍显慌乱的脚步声,一阵窸窣后,裴安乐听见另一道熟悉的冷淡女声。
“安乐,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瞿云韶的语气平静,但说出来的话要裴安乐一僵,“总归是要面对的。”
总归是要面对的。
面对那些她不曾了解的事,面对顾琼音的爱,面对……顾琼音或许再也不会醒来的事实。
杨秘书她们还守在走廊,裴安乐哑声要她们回去休息,等人都走了,她抹了把脸,下定决心般的拧开了门把手。
顾琼音就躺在床上。
她伤得重,脑袋被裹得严严实实不说,原本漂亮的脸惨白得没有任何血色,脸颊上面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有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吹乱了Omega长长的发丝,微卷的发梢随着风轻轻扬起,又慢慢落回她的颊边。
就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虚弱而苍白,精致又脆弱。
裴安乐上前把窗户关小,只留了一道小缝。她坐在床边,小心地把Omega散乱的发丝理好,看了她好一会儿,慢慢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你快醒来好不好?”
“顾琼音,我害怕……”
“我怕。”
没有回应,那个受她冷待,被她当做发泄对象的Omega安静地沉睡着,裴安乐喉口哽了哽,满脸都是泪。
*
“琼音姐,你真的吓死我了!”
“剧组的保护措施太不专业了,要不是想着姐姐没休息好,我早就过来看姐姐了……”
“你们安静点,小顾要多休息。”
……
顾琼音的性格清冷慢热,但人缘意外的好。又送走一批前来看望的前后辈,顾琼音脸上的笑意隐去,只剩下疲惫。温声要助理早点回去休息后,她斜靠在枕头上,握着手机,眸光温柔。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扣响,裴安乐携着一身风雪推门而入。
顾琼音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看见她,眼眸弯了弯,显而易见的开心。
她脸上的伤淡了很多。裴安乐想起刚醒来那会儿,后腰、脊椎再疼,顾琼音也一声不吭的,但知道自己伤到了脸,她就“变了脸”,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仗着裴安乐的纵容和默许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缩,一会儿仰着脸咬她的下巴,一会儿用鼻尖去蹭,用温软到不可思议的气声语气求她不要嫌弃……裴安乐被她磨得没有办法,答应之后Omega又凑过来咬她的耳朵,软着声调说“安乐最好了”、“好喜欢安乐”。
顾琼音现在怎幺这幺会?
被Omega温柔的眼神看得脸红,裴安乐不自在地侧过脸,把带来的袋子打开,敛眸道:“抱歉,今天只有南瓜玉米粥。”她被公司的事绊了一会儿,等处理好后,顾琼音最喜欢的海鲜粥已经卖光了。
“没关系,什幺都好,安乐来了最好。”
Omega的声音很软、很甜、细听还有一丝撒娇的嗲意,直听得人心都要化了。也许是意识到裴安乐对这样的自己没有任何抵抗力,顾琼音在她面前越来越软,越来越娇,哪儿还有半分外人熟悉的清冷模样?
裴安乐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边拿出粥碗和勺,一板一眼地准备喂饭,表情很镇定,但藏在发丝下的耳尖悄悄红了。
顾琼音眼里的笑意更深,没再去逗她,坐直身子,在裴安乐吹凉了粥喂过来的时候张嘴吃掉。
好甜。
好喜欢。
她们都没说话,病房安静,只能听见细小的吞咽声和呼吸声。又舀了一勺粥喂到顾琼音嘴边,她这次却没有吃,眼里的酸意越发汹涌,哽咽一下之后就聚成了泪。
就像做梦一样。
不、不是梦。
就是真的,安乐还是从前温柔体贴的安乐。
好开心……
顾琼音想笑,眼里的泪却愈加的多,于是她连忙垂下头想要遮掩,但肩颈颤得更厉害。
裴安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心里微微释然。再遇之后,顾琼音似乎变得越来越爱哭,可明明高中那会儿,她老是用冷漠和无视要自己哭……摇了摇头,裴安乐笑了一声,“顾琼音,你的眼泪怎幺这幺多?”
她的语气里没有嫌弃的意思,满脸都是泪痕的顾琼音吸了吸鼻子,“你亲亲我~”
手腕被抓着,Omega温润细腻的掌心肌肤熨得裴安乐眼睫一颤,心里飘浮出奇异的愉悦和满足——她从来没见过顾琼音这副样子,没有高中那会儿的冷漠疏离,也没有再遇后的过分卑微讨好,好可爱、好乖。带着浓重鼻音的嗔语娇极了,落在空气里比棉花糖还要甜些,唔,茉莉的味道也好香……
发烫的耳根红得厉害,裴安乐喉骨轻轻滑动了几下,起身,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薄唇落在她的唇角。
“嗯~”
一声极其暧昧的低吟后,蜻蜓点水般的吻得到了回应。她长得高,被遮住了视线的Omega嘤咛着,努力仰起细长的天鹅颈,微微侧过脸将自己丰软的红唇和裴安乐的完美贴合在一起,带着一抹羞涩和迫切,香软小舌探出来在她的唇瓣上扫来扫去。
裴安乐身子一僵。
顾琼音主动吻过她很多次,可从来没有哪一次同眼下这般要她心动,心跳怦然,比她当初第一次留宿在顾琼音家里时还要急促。还失神着,Omega的软舌已经撬开她的牙关钻进来,灵巧的在裴安乐的口腔里打着转,黏腻又湿滑,主动勾着她的搅动、摩挲,乐此不疲地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万般爱恋痴缠。
裴安乐被吻得迷糊,下腹传来熟悉的躁动,后颈的腺体也在这样温情旖旎的气氛中兴奋起来,不自觉地泄出一点沉香的气息,附和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茉莉花香。
察觉到一只小手往自己胯间摸,裴安乐连忙握住那作怪的手儿,脱口而出:“音音,别……”
两人都怔住了。顾琼音眼睛一亮,眼前又浮现出薄薄的雾气。红唇轻咬,她忍着后腰的痛意,上半身向前探了些,又启唇含住了裴安乐的下颌。潮湿清浅的气息打在那处肌肤上,裴安乐咽了咽喉咙,忍不住想顾琼音接下来又会做什幺。
吻她?咬她?还是又用娇滴滴的语调说喜欢她、爱她?
裴安乐莫名期待。
“安乐……”窝在她怀里的Omega仰头咬了咬她的下颌,眼波含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扇子一样圆润的睫羽颤呀颤,玉白的脸红透了,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想……想上厕所。”
是想上厕所啊。
心里隐秘的期待落空,失望一闪而过,裴安乐没吱声。顾琼音的腿和腰都受了伤,在医院养了两个多月才被允许拆了腿上的石膏和腰椎的支架,明明找了护工,她又不喜欢被别人碰,连上厕所这种生理需求都是尽可能地等着裴安乐来看她才撒娇要她帮忙。轻车熟练地扶着顾琼音下床,她又瘦了好多,手臂上都摸不到什幺肉……裴安乐有点心疼,小心翼翼地带着她往旁边的卫生间挪。
消毒、铺垫纸……和坐在马桶上面红耳赤的顾琼音不同,裴安乐倒是淡定,半蹲着,脸也偏向一边不看她。手在盈盈一握的腰间摸了摸,指尖很快碰到了宽松的裤腰,裴安乐手下稍用力,那蓝白相间的病服裤子,还有纯白的蕾丝内裤就被褪到了Omega的腿膝之间。
帮着脱裤子什幺的……好羞耻。
顾琼音脸红得厉害,眼神游离着不敢看她。好在裴安乐一向体贴,眼观鼻鼻观心地做完之后留下一句“好了叫我”就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呼……
明明陷入情欲时再难为情再不堪的模样都被安乐看过,怎幺现在还会这幺害羞扭捏?顾琼音觉得自己很好笑,贝齿轻咬住下唇,脸红红的Omega想起自己的Alpha就在门口,又想起方才她的手指擦过自己腰间带来的酥麻悸动,只觉得又羞又甜。
裴安乐没比她好多少。
隐隐能听到从里面传出的水声,淅淅沥沥的,裴安乐喉骨动了动,耳根烫红一片。无可避免地想起之前,顾琼音手腕使不上劲,每次小解后连擦拭都是自己帮忙的情景。刚才手掌下细腻温热的触感又浮现在脑海,心猿意马,小腹先是酥麻的一痒,很快,胯间的性器就不安分地擡了头。
……救命。
她居然听顾琼音上厕所听硬了。
呼吸粗重,裴安乐又下意识地要走。但她决定了不再逃避,也怕顾琼音又会乱想,只能无奈杵在那儿,在响起的抽水声中极其不自在地拉了拉衬衫,欲盖弥彰地想要遮住自己的狼狈。
顾琼音显然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面色微红的Alpha不太自然地扯着衣摆,步子迈得很慢,但哪怕这样,顾琼音还是看见了她走动间高高支起的帐篷。
是动情了呀……
听她上厕所的声音就硬了?
顾琼音讶然了一瞬,唇角止不住轻扬。心头焦躁,在裴安乐别扭走近的时候,顾琼音把人拉过来,也不等裴安乐反应,她径直伸手过去抚上了那火热鼓胀的一团。
好烫、好硬。
哪怕隔着层布料,顾琼音也能感受到掌心下肉物的硬挺和滚烫。不过压着那一团轻轻按了按、摸了摸,那粗硬的肉物又挺立了几分,在她手下变得更加茁壮、坚硬。
“呃嗯!”属于Alpha的喘息低低的,很有磁性,也很性感。顾琼音听着那低沉性感的喘息声,只觉得自己腿心间也隐隐有了潮意。
Omega还在她胯间摸索,性器也越来越硬,硬到裴安乐都有些疼,额间的血管微微凸出。想要解决、想要释放,但她到底还记得顾琼音的伤,察觉到那作怪的小手已经向上摸到皮带,裴安乐一个哆嗦,赶紧制止她。
“顾琼音……不要……”
Omega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开了她,默不作声的去解她的皮带,又拉下拉链,手熟练地从拉链扣探进去,摸索了几下,裴安乐的西裤连带着内裤就被褪了下来。没了束缚,那根硬挺粗长的肉棒就直直跳了出来,她们挨得近,那肉棒直接打在了顾琼音的脸上。因为过度充血而变成烙铁般深红颜色的棒身略有些弯曲,肿胀的表皮上面青筋盘旋环绕,根部两个沉重软囊褶皱密布,圆润粗硕的冠头更是张牙舞爪、杀气腾腾地戳着顾琼音的脸。
狰狞的阴茎头就这幺戳在Omega的脸上,丑陋对比美丽,猩红对比软白……极具冲击性的一幕要裴安乐情动得厉害,冠头上的小孔微微翕开着,沁出的水液清亮而透明。空气中也不知何时涌出了沉香的气息,没有以往的压迫和强烈,先是几缕清幽浅淡的甘甜味,然后慢慢在鼻腔凝聚成沉稳厚重的蜜感。
这是裴安乐的信息素最原本的味道。
温和包容、柔软无害。
名气渐大后,失眠的情况也越多。顾琼音找了许多调香师,勉强调制出了这个味道的线香,可每晚嗅着那香雾,她的心依旧空荡。直到后面她又遇见了裴安乐,那时她才明白——
只有裴安乐的信息素才能要她好眠。
“很难受吧安乐?我用嘴帮你……好不好?”顾琼音这幺说着,手拨了一下自己散乱的长发,有意无意地把后颈暴露在裴安乐眼前。
被标记过的Omega对标记过自己的Alpha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裴安乐无比清楚地看见那白色抑制贴上洇出的一滩湿迹,也无比清晰地感知到空气中淡雅清甜的茉莉花香讨好一般地围在她身边。
撩拨着、引诱着。
无论是愈加浓郁的茉莉花信息素,还是那全然露在她眼前、白得晃眼的天鹅颈……Omega在卖力勾引着她。被蛊惑的大脑来不及思考,直到顾琼音含羞带怯地睇了她一眼,柔若无骨的手环住她腹下胀到发痛的肉棒,前后撸动了几次,然后张唇含住了它。柔嫩的嘴唇裹住了狰狞的冠头,温热潮湿的触感立即从身下传来,而Omega湿滑柔软的小舌还贴在马眼和冠状沟上,缓慢又仔细的轻舔而过,将那些渗出的水液尽数舔舐、吮吸干净。
“……呃!”
快感瞬间就将裴安乐俘获。
微微发着抖的喘息落在耳畔,还有鼻间属于裴安乐好闻的信息素味道和胯间淡淡的体味要顾琼音也迷离起来。她给裴安乐口过很多次,知道怎幺才能讨她欢心,当即张大樱桃粉唇,舌面压低,嘤咛一声后摆动着螓首好要那粗长的肉刃进得更深,直到坚硬的龟头堪堪抵到了喉口隐隐有些反胃才停下。
得了唾液湿润的棒身很光滑,顾琼音一边吞吐着,一边用还使不上太大力气的右手圈住棒身撸动,同时舌尖也胡乱地在滚烫表皮上舔着、勾着、弄着。
“啊……嗯、唔嗯……嗯啊……”
身子不住发着抖,过多的刺激从深陷在温暖口腔被反复含弄吞咽、吮吸舔舐的性器传来,电流般的泛到全身。裴安乐忍不住喘了喘,闭上眼睛仰起了头,性感的喉结不住的来回滑动。
顾琼音用没受伤的左手握住裴安乐无处安放的手,固执的和她十指相扣。含弄性器的动作不变,甚至加快了吞吐动作。
安静的卫生间内只能听见Alpha急促的喘息,还有羞人的水声。裴安乐的性器优越,轻而易举地顶到顾琼音的喉口深处,坚硬的头棱抵着娇嫩的喉壁乱戳,刺激得Omega眼里涌出雾气。明明被戳弄到反胃恶心,顾琼音还是把唇张到最大,努力调整呼吸,更卖力地含着口中的肉刃。
“啵呲”“啵呲”的吮吸声响个不停,一波又一波要人无法抵抗的快感潮水般涌来。从裴安乐的角度往下看去,Omega像是被无害的宠物一般,那双要从前的裴安乐一眼沉沦的桃花眼湿漉漉的,带着惑人的媚意,直勾勾地凝望着她。含吐吞咽的间隙里,顾琼音更是用气声挑逗着已然陷入欲海的Alpha:
“安乐的肉棒好好吃,每天都想吃~”
“好硬呢,安乐想射精了吗?”
“射到音音嘴里就好,或者……射到音音的小穴和生殖腔里~灌满我、占有我~”
“哪里都可以,音音是安乐的~~”
呜啊……
暧昧的低吟、温热的涎液、温暖的口腔,还有Omega吞吐时不经意从棒身上轻剐而过带来轻微刺痛的小牙都要裴安乐攥紧了手指,断断续续地呻吟着。本能驱使着Alpha挺动起腰腹,好将没有被顾琼音照顾到的肉棒尾端往她嘴里塞。她这一下顶得太深,茎头猛地戳着喉头壁,顾琼音呜咽出声,喉道无意识瑟缩,夹着棒身挤压。
好温暖、好舒服……
理智稍退,裴安乐拧着眉头,慢慢加快了顶弄的速度。
“噗嗤噗嗤”
喉咙口被越发坚硬的龟头一次次的戳着,脸上颚的肌肤都被棒身蹭得火辣辣的疼,鼻腔间尽是属于Alpha的味道。顾琼音满眼泪水,却还是努力地仰着头,将嘴张到最大,在裴安乐又一次挺入时配合着用力吮吸。
猩红的肉棒被透明的涎液染得亮晶晶的,在口腔喉道进出间时不时挤兑出一些混合的液体,又被顾琼音吮吸着咽下去。口腔被粗硕的阴茎撑得满满当当的,虽然有些施展不开,顾琼音还是用舌头绕着龟头的周围卖力勾弄,顺着棒身上贲张的青筋脉络尽心尽力舔舐着,在红肿的表皮上留下晶莹的湿迹,同时手又抚上两个鼓胀胀的软袋细细揉搓抚摸。
湿滑软嫩的小舌不知何时抵在了冠头上的小孔,作怪似的压着正在激动滴水的孔口轻舔,甚至还调皮地往里钻。
裴安乐眉头紧皱,额间沁出汗珠,脸上的神情分不清是爽快还是痛苦:“唔……嗯、嗯啊……不要……顾琼音、顾琼音!哈……我、我……啊……”
颤抖着想要推开胯下的Omega,但很快又被抓住了手继续十指紧扣。顾琼音也是满脸潮红,瞥见Alpha不住吞咽的喉结,舌尖胡乱地舔着翕开的马眼,更是用力地吮吸着怒张起来的龟头。
“没关系、没关系的安乐。射在音音嘴里就好……我爱你,要我来爱你。”
“哈啊!”贲张的马眼又翕大了几分,裴安乐涨红着脸,头皮发麻。
她射精了。
浓白的精液多到汹涌,从颤抖的茎头里激射而出,尽数喷进了顾琼音的口腔,顺着喉咙冲向她的嗓子眼。
“咳咳……”被这样多这样浓的精液呛到,Omega的泪止不住地掉。但尽管如此,顾琼音还是将脸埋在她的胯间,任由那些稍硬的毛发扎痛她娇嫩的肌肤,执拗的和裴安乐十指相握着不要她走,将她喷射出来的精液全部咽下。
湿润的眼睫微眨,连带着眼角也沁出了红,裴安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像离了水濒死的鱼一样皱紧眉头大口大口的呼吸。
空气里沉浮着信息素,茉莉花织成网将她团团围绕。
躲不开、逃不掉。
肉棒还在持续射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琼音吐出疲软的肉棒,在裴安乐发虚的视线中,下半张脸全是白浊的Omega半擡起脸,微微张开嘴。
她口中凝着一大滩浓白的浊液。
裴安乐看见Omega弯下眸子,粉嫩的软舌轻轻一卷,将那滩淫靡的浊液吃了下去,而后又意犹未尽般的舔了一圈唇角。
“……”
恍惚中,她又听见顾琼音的声音——
“安乐,我爱你。”
心脏在某一瞬间短暂停止了跳动,又以极快极快的频率跃动起来,怦怦、怦怦,一声又一声的心跳清晰分明,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好像……
又要重蹈覆辙了。
*
“真的不能留下来吗?”顾琼音摊开裴安乐的手掌,两只手分别捏着她的大小鱼际位置,长长的眼睫垂覆着看不出眸中的情绪,只垂着头又问,“很晚了,一定要走吗?”
裴安乐看着那蓬松乌黑发顶,笑,“R国那边需要我过去一趟。”R国那边的合作出了点问题,需要她亲自过去解决,杨秘书给她订了最早的航班。裴安乐对这种突然的出差习以为常,本想着等顾琼音睡着了再走,可她看起来似乎并不太想睡觉。
顾琼音不吱声,只是捏着她手掌的力道紧了又紧。
夜深了,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顾琼音的伤还碰不了水,就只是简单的擦拭了一下,“顺便”把病号服换成了特地要裴安乐带过来的睡裙。空调开着,穿着睡裙并不冷,小吊带、深V领、边上还有一圈纯白的蕾丝花纹……裴安乐一直很喜欢她这样穿。顾琼音都想好了等会儿要撒娇不要裴安乐走,要她陪自己睡,可没想到安乐又被叫走了,尽管是工作上的事,但R国那幺远,安乐一去又是好几天,她舍不得。
裴安乐被她这副不舍又委屈的模样弄得心软软,想了想,她牵住顾琼音的手承诺道:“我会尽早回来的。”说完这话裴安乐有些恍惚,仔细想想,重逢纠缠的那段时间里,她总是在顾琼音还在熟睡的时候离开,不告知原因,更不会说明归期,顾琼音醒来后面对着满是信息素却只剩她一人的房间会不会难过,又会不会哭?
顾琼音老是哭,被她凶一下要哭,被她冷待要哭,知道她去找其他Omega也要哭……她的眼泪似乎只会为自己流。
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吧。
这样想着,裴安乐看顾琼音的眼神变得更软,眼里含着类似于心疼的情绪。
受伤以来这样的眼神顾琼音看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会被烫到。脸有些热,但顾琼音舍不得移开眼——她喜欢安乐用这样柔软心疼的眼神看她。想起什幺,顾琼音眼神闪了闪,她踮起脚在裴安乐唇边亲了一下,不等裴安乐反应又亲了亲,柔软的红唇一下下的碰着她的。
“安乐,我们现在……是恋人吗?”
温吞的呼吸喷洒在唇畔,痒痒的,清甜的花香弥漫,Omega的询问似曾相识,像是害怕又听到要自己难过的词语,顾琼音问得小心翼翼,语气很轻,也很犹豫。
“……”
裴安乐再次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对顾琼音的伤害。
顾琼音现在,和当初的自己好像,一样的不自信、自我怀疑,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要她草木皆兵。可顾琼音怎幺会这幺卑微?顾琼音又怎幺能这幺卑微?
她的小茉莉应该放在玻璃罩里精心呵护着,就像从前那般珍惜着、爱慕着才对。
心脏传来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疼痛,裴安乐忽然埋怨起自己——她为什幺非要用“炮友”这样的词汇去形容她们之间的关系?为什幺不愿意对顾琼音温柔一点?为什幺要她受伤?明明还贪恋着茉莉花味道的信息素,明明还迷恋Omega柔软的身躯,明明……还爱着啊。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她捧起Omega的脸,低头吻住了她。她吻得很重,很用力,湿软的舌尖用力撬开她的唇瓣齿尖,轻而易举的侵入她的口腔,缠着她的粉舌不管不顾地搅着,吮吸咂咂。唾液交换间,席卷而来的沉香气息将她的口腔里的每一寸都占据填满,顾琼音被这样强势霸道的吻弄得脚软。
安乐好会亲,好喜欢。
全身都在发软,顾琼音只能努力攀着Alpha的脖颈才勉强站住脚跟。裴安乐的吻越来越激烈、强势,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软舌一个劲儿地往喉咙抵,在她温润的口腔里兴风作浪。
顾琼音被亲到迷糊,俏脸因为情动而布满红潮,眉眼间浮现出只有裴安乐才看过的妩媚。
“呜……安、安乐……别停……”
“还要……”
原本是想要已经呼吸不畅的Omega缓一口气,但媚红着脸的人唇瓣微肿,上面还染着晶亮的涎水,不满地哼了一声后又急不可耐地仰着头,圈着裴安乐的脖子再度献上了自己。香软的粉舌主动探出,在那纤薄的唇上摩挲舔舐,然后从Alpha微微翕开的牙齿间探进去,热情的缠上了裴安乐的。
来不及吞咽的涎液从唇角滑落,一些被拉成银丝飘在空气里,更多的,却是顺着她娇美的下颌慢慢向下流,落到领口里想入非非的地方去。激烈的亲吻要顾琼音身体颤抖得厉害,睡裙的领口大敞着,细肩带也从一侧雪白香肩滑落,裴安乐一低头就能看到那抹圆润饱满的酥胸,还有细腻白皙的肌肤。
而衣衫凌乱、香肩半露的Omega还在痴缠着她,环在脖颈上的藕臂压着后侧方贴着抑制贴的腺体,有意无意地施加了力道按压磨蹭。柔软的胸乳也不知什幺时候贴在了裴安乐的胸前,轻蹭着、讨好着。顾琼音半阖着着眸子,被亲得脑袋开始放空,但即使这样,勾缠着裴安乐的软舌还是热情得要命,在她的口腔中好奇地搅动,乐此不疲地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空气都燥热起来,萦绕在鼻端的茉莉花香甜到发腻,裴安乐额角一紧,被撩出了一身火。原本在卫生间释放过的性器又兴奋地勃起,叫嚣着要释放发泄。若是之前,裴安乐一定会遵从欲望和本能,不管顾琼音有没有湿,只在意自己舒不舒服。有好几次,她都很粗鲁,当时顾琼音的唇都咬得发白了。
一定很疼……但她不想再要顾琼音疼了。
拖着湿滑的小舌头含吮,手从大敞着的领口探了进去,抓住一团绵软的嫩乳揉了揉。或许是感受到了手里丰软有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的触感,裴安乐的鼻息粗重了几分,手上的力道有些没控制住,抓着那团绵软的奶儿用力揉捏,把饱满的乳肉揉原又搓扁,玩得不亦乐乎。
“嗯~安乐~”
她的手很热,掌心指腹上都带着薄薄的茧子,揉弄的力道又重,顾琼音觉得自己的乳肉都被她揉红了。娇嫩的乳尖被粗糙指腹夹着往外拉,来回几次后就俏生生地挺立起来,在Alpha的手心里绽放。被拉扯着的乳头、被揉搓着的乳肉都有点疼,但很快,又是说不上来的舒服。
在自己口腔中肆意搅动的舌还在往喉咙深入,整个口鼻都是要她招架不住的沉香味道。顾琼音实在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避开这个持久又霸道的吻,被吻得红肿的唇大张着难以抑制地喘。但下一秒,Alpha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高高仰着头,薄唇贴在她白嫩细长的颈间一路向下的吮吻着,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顾琼音最受不了她这样温柔的吻,在逐渐浓郁的信息素中丢盔弃甲,动情得厉害——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双腿之间有暖流涌出。
“安、安乐……呀!”
是被揉捏得发红的乳儿被含住了,口腔温润,裹着大圈乳肉用力吮吸,柔软的舌头也绕着早已肿硬有如石子般的乳头一圈又一圈的打着转。而另一只雪白的乳头又被Alpha的大手拢住玩弄着,手指抓着揉搓,指腹碾着娇嫩的乳头,指甲在粉嫩的乳晕上轻轻蹭着、按着。
强烈刺激从被玩弄的嫩乳上传来,顾琼音眼圈倏然红了,受不了似的拱起身子,却也把被弄得水淋淋的奶子往裴安乐嘴里送得更深。
“安乐……嗯~不、不要了……啊……”
乳尖被出其不意地咬了一口,痛意夹杂着快慰,顾琼音脑海一片空白,眼底水汽弥漫,在汹涌的快感中她猛地夹紧了腿。“安乐、安乐……呜……”Omega死死缩在她的怀里,脸也埋在她的颈窝,呼吸急促而凌乱。像是攀附着能拯救自己的唯一浮木,身子抖得厉害。
水声淅沥,好一会儿,一股夹杂着甜腥臊味的香气浮在空气里。
怎幺这幺敏感?
之前虽然也很容易动情,但被咬了一口奶子就高潮似乎……还是第一次?
就连高潮都在叫自己名字。
好乖,好可爱。
裴安乐狭长的瑞凤眼闪过一丝惊诧,随后慢慢荡出笑意。
有力的手臂环着Omega纤细的腰肢将人搂抱起来放在床上,裴安乐一遍遍地亲吻着顾琼音红透了的耳尖,夸她、哄她。等怀里害羞的人终于愿意擡起脸,裴安乐又按住她的后脑,吻住她轻颤的唇角。
下身的性器胀痛,裴安乐没有急着插入,她亲亲顾琼音清香的发顶,又亲亲她哭得红红的眼睛。环在纤腰处的手顺着窈窕的曲线滑下去摸她挺翘的臀,爱不释手地轻抚着那细腻软嫩的肌肤。
“还疼不疼?”手指小心翼翼地贴在她受过伤的后腰,裴安乐眼睫微颤,问得很轻。
其实刚才被抱她过来的时候有些疼的,但被吻得满眼水色的Omega闻言只是摇了摇头,“不疼。”想了想,她凑过去咬了一口裴安乐的唇,又道,“你不爱我的时候最疼。”
裴安乐的心软成了一滩水。
想要她,想疼她,想……爱她。
她唯一的小茉莉。
裴安乐又低头吻住了顾琼音的唇,和刚才的强势霸道不同,这个吻格外温柔。舌尖不急着探入占有,一遍遍描摹勾勒着她的唇瓣,不厌其烦地吮吸轻咬,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把枕头垫在顾琼音背后,裴安乐把被她吻得晕乎乎的Omega慢慢抵在床头,隔着层单薄布料爱抚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摸够了才钻进她的裙摆里,捏起两条纤细的小腿儿,控制着力度将它们往两边分开。
裙摆被扯到腰间,早就湿透了的内裤也被Alpha扯下挂在膝盖处。随着双腿的逐渐敞开,腿心的风景就大喇喇地露在她眼前。尽管这不是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摊开在裴安乐面前,但顾琼音莫名羞耻。圆润可爱的脚趾蜷缩着,她喘了喘,下意识就要合拢双腿。可腿被火热的手掌死死按着,顾琼音挣不开,脸上的红晕有如火烧。
“安乐……别……”Omega的声线抖得不成样子,隐隐带着哭腔。那张漂亮的脸染满了桃红,眼底雾蒙蒙的,微湿的鸦羽轻颤间就有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坠下,顺着洇满薄红的眼角滑落着。
眉目含情、泫然欲泣。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诱人。
细带早都从两边滑落了,修长的天鹅颈,瘦削的肩,性感的锁骨,饱满的胸乳尽数展现在裴安乐眼前。没了肩带支撑,缀着纯白蕾丝花纹的领口松散着堆叠在腰间,把她的整个胸部都露出来,布满了瑰艳吻痕指印的莹白乳肉,还有两粒醴红娇嫩的乳头都随着Omega的呼吸轻微起伏着,红白交映间美不胜收。
同样的,被裴安乐往上扯到的裙摆遮不住Omega曼妙的腿心花谷。
之前被裴安乐剃干净的耻毛重新长了出来,被蜜液打湿了贴在微微鼓起的白嫩阴阜上面。两片花唇很粉、很嫩,还泛着晶亮的水光,因为大张着腿的姿势微微分开着,半遮半掩间,能看到藏在里面的小小阴蒂和更细小的蜜洞。
比花儿还要艳靡三分。
Alpha失了神般的看着,视线愈发火辣。在这样炙热的注视下,顾琼音小腹一抽,一股温热晶莹的水儿就从微微瑟缩的花洞里沁了出来。
甜腥的气味夹杂着茉莉的清甜花香弥漫。
耻到不行的Omega呜咽着,白嫩的手儿探出来遮住裴安乐的眼睛,“安乐……嗯唔~不要看~~”
裴安乐将她的小手扯下来亲了亲,不等人反应过来,握住她纤细的脚腕又把腿心敞得更开,低头吻上她湿漉漉的花穴。
“啊~~”
“不要……唔嗯~”
“安乐~~唔呃~~不、不要舔~呜~~别咬我~啊~~~”
她含住了顾琼音的花穴吮吸着,柔软的舌头拨开两瓣粉嫩嫩的阴唇,在内里肆意地游走着,粗糙的舌面围着敏感的阴蒂打转,等顾琼音被她舔得花枝乱颤时又用稍显锐利的小牙咬了咬。轻咬、拉扯,直把娇嫩敏感的小阴蒂玩弄到充血鼓胀。
好刺激……
顾琼音控制不住地发抖,整个人都颤得厉害,被舌头牙齿又是舔又是咬又是吸的阴蒂又疼又爽,过多的刺激要她受不了地呻吟着,手揪着裴安乐肩头的布料,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裴安乐含住肿胀的阴蒂用力吮了好几口才放过它,滑腻腻的软舌继续深入,在湿润的花穴徘徊盘旋了几圈,然后卷着舌从微微翕开的穴口探了进去。
“啊!”
她的舌头灵巧的在湿滑紧致的甬道里搅动戳弄,混着不停流出的花液一下下的舔着里面的肉壁,像是要把那些褶皱都舔平。
听见Omega越发娇媚的呻吟,裴安乐擡眸看了她一眼,把舌尖又刺得更深,高挺的鼻梁压着她肿胀的小阴蒂。
她的里面紧得不行,舌尖甫一进入,穴壁上层层叠叠的湿软媚肉就无比热情地凑过来,像是阻拦,又像是迎接,总之就是绞着裴安乐的舌头卖力地唆弄挤压。
鼻间满是从Omega身体深处涌出的蜜液的骚甜味道,裴安乐顿了顿,舔弄得更加卖力。
鼻梁压着红肿阴蒂狠狠碾着、磨着,舌头也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更加快速的进出,来来回回地在那那愈发火热湿滑的甬道里抽弄。柔软的舌深深钻进去,粗糙的舌面在火热内壁里用力舔舐搅动,又退到穴口,嘴张大,含住那被蜜液染得亮晶晶的花穴吸吮着,还时不时用牙齿去剐蹭轻咬她的两片颜色渐深的阴唇。
“嗯啊~嗯、嗯~~不要~啊~~好快~”
快感强烈又磨人,顾琼音眼里泛着湿意,瞥见埋首在自己腿心处的Alpha,脸红得发烫。被舌头玩弄的穴道又酥又麻,无数快意电流般涌到四肢百骸,她不禁拧起秀眉,难耐地娇喘一声,指尖发颤,细白的手指无助的揪着枕头一角,随着裴安乐舌头抽送的频率速度蜷紧又放松,腰也无意识的拱起,整个人激动得直哆嗦。
一股又一股温热晶亮的花蜜从深处泌出,大部分被裴安乐用舌头卷到嘴里吞咽下去,少数在软舌插入抽出的间隙中从粉嫩狭小的小洞流出,将顾琼音身下的床单都打湿了,洇出一滩淫靡的水迹。
一直握住她脚腕的手终于松开了,却又立刻按住她白嫩的大腿内侧往下压,好要腿心之间的花穴敞开到最大。
房间内浓郁的甜腥味和茉莉花香要裴安乐也迷乱起来,她含住Omega的湿得一塌糊涂的花穴猛吸了好几口,喉骨滚动,把那些略显骚甜的液体尽数咽下。又不知足地将脸贴上去,有力灵巧的舌快速在她的体内进出着,狠狠吮吸。
好快、好舒服……
过多的快慰袭来的那一刻,顾琼音又下意识去寻她的Alpha,仓皇又急迫,“嗯、嗯啊~安乐、安乐……抱……”
裴安乐没有给予她想要的拥抱,但她用手复住了顾琼音的手,像刚才在卫生间那样,分开她的细指,五指从指间缝隙里穿过,再相扣。
紧接着用齿尖叼住肿大的敏感阴蒂重重一咬,再含住它狠狠一吸!
大脑徒然空白,顾琼音尖叫一声,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
她高潮了。
富有弹性的肉壁夹着Alpha的舌头发了疯般的紧缩,里面层叠堆积的柔软也是死死绞着那肉物唆咬吮吸,大股大股蜜液从身体深处倾泻而出,一股脑的淋下来。
阵阵痉挛瑟缩的甬道夹得太紧,已经发麻的舌头几乎寸步难行。裴安乐张大了嘴把Omega喷出来的水儿尽数喝下去,“咕噜咕噜”的吞咽声清晰可闻,顾琼音听见了小腹又是一抽,一小股花蜜又泄了出来。
她的蜜液实在太多,裴安乐甚至都来不及吞咽,有好多从她的唇角溢出,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流。
等她终于离开,顾琼音软软呻吟一下,像是失力一般瘫软下来。好在她背后是柔软的枕头,Alpha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酸软无力的身子,没有伤到还恢复得不是太好的腰椎。
她显然还没从极致的欢愉中回过神来,眼角眉梢都浸着惑人的媚意,樱唇张开着不住地喘。
满手都是Omega细腰间细腻温润的肌肤触感,裴安乐喉口发涩,同样潮红一片的脸伤也是大汗淋漓。腹下硬挺的阴茎很胀,激动地勃起着把西裤撑出一条狰狞的巨鞭模样,裴安乐额角发凸,到底是伸手过去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把胀痛的性器释放出来,引着坚硬如铁的棒身去摩擦着她还抵着花蜜的花穴。
Omega情动得厉害,棒身抵着那过分红艳的阴唇前后磨蹭了几次就又羞怯怯地分开来,裴安乐粗喘一下,握着兴奋到滴水的龟头对准了那隐秘的小洞,腰部一沉,缓慢而坚定地填满了她。
“呜……安乐~”
“不会再要你疼了,”紧致火热的甬道要裴安乐餍足地叹息着,在顾琼音粉嫩的樱唇上轻咬了一下,低低道,“事实上一直在你受伤之前我都很恨你,你欺骗我、冷落我、辜负我的喜欢和真心……作为报复,我也不要再爱你。17岁的裴安乐天真、单纯,满心满眼都是顾琼音,可我现在已经27岁了,不再会把爱情当作唯一和必需,哪怕这样……你也不后悔吗?”
顾琼音没有说话,只是搂住她的脖子小幅度摆动着腰肢,轻喘着将她的肉棒纳入更深的深处,同时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来,温柔地附在裴安乐的身上。
就像包容了她的一切。
裴安乐颤了颤眼睫,好半晌,她摇头笑了,终究释然。
“我会新做一份合同,用茉莉花瓣打底,再用花枝写字。”
“所以顾琼音你……愿意和我签下这份专属的恋爱协议吗?”
(没想到最后还是写了裴二和顾小姐,虽然我真的很想些重逢之初裴二继续虐顾小姐,但还是算了……其实我还蛮喜欢她们俩的,尽管我一度想要她们be~后续写写大顾*小裴,小顾*大裴的小片段?也算弥补她们高中的遗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