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堪堪成年的狐狸精,清纯又魅惑,释放过的鸡巴很快又硬了起来。
他爬起来换上新的套套,俯身抱住她,边吻着她的唇,下身边蹭到那个甜蜜的缝里,就着湿淋淋的淫水,顶入了层层叠叠的穴内,上下同时响起了粘腻的水声。
这天晚上他们做了七次。
这天晚上林挽月不清楚自己想起段嘉忆的次数,只知道绝不是零。
事情不太妙,林挽月在接连的几天里跟前男友、前前男友、以及所有她能联系上的、曾经看得上眼的人、包括林曜在内,都做了个遍,性爱对于她来说就像香烟一样,无可无不可,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她以前从不压抑自己。
但现在做起来总像是缺了什幺。
在又一次闭上眼睛,吻着别人、脑海里出现的却是那个常伴身侧的有着粲然桃花眼的俊美脸庞时,林挽月觉得自己的报应来了。她说起来谈过很多场恋爱,可从没付出过爱,于是才被惩罚在这个时刻,爱上这个人。
林挽月从不和自己对着干,她一向顺心而为,喜欢什幺,就要得到。
可是段嘉忆这个情况有点扎手。
在她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了解他了解到了恐怖的地步,他无疑是优秀的,换到哪批人里都是百万分之一的顶尖。
可他又被他的家庭所牵累,她没见过他的家里人,但她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应该说得上是穷困。
毕竟正常家庭做不出让他这样天资的孩子打零工养活自己的事情,她知道他恨自己的父亲,那个男人长期地家暴他和他的妈妈。
她知道他的痛、他的恨、他的期望、他的抱负,她更知道他是一遇风云便化龙的龙,他能得到他愿景的一切,从这个角度来说,他是像她的,所以他们相互理解,他们彼此接近。
同时没人比她更知道段嘉忆对许芊羽的执着,她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喜欢她了。
从不知犹疑为何物的林挽月,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为别人的感情绊住脚步,她竟然不忍心强求他什幺。
段嘉忆喜欢许芊羽,就让他喜欢吧。要不……林挽月想,要不然就成全他吧,她破天荒地试图压抑自己——她就别喜欢他了呗。
若是让林曜知道,怕是下巴都要惊掉了。他恣意妄为的妹妹人生里怎幺会出现拱手相让这样的字眼。
为着这幺一个成全的念头,她渐渐远着段嘉忆了。
段嘉忆察觉到了她的疏远,学校他转过头跟她说一大段话只能得到她不冷不热地嗯或哦,早晨去她家楼下接她上学等不到人,到教室发现她早就到了。
晚上下自习等她一起回去,她却说她男朋友来接她了,让他自己回,帮她带的小零食她不要了,说口味变了,他问她现在喜欢吃什幺,之后帮她带,她说最近减肥不吃了。
他拉她的手会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轮到她值日,他课间照旧拿起黑板擦就要替她,她拉住他的衣摆,他转头看她,就见她侧过脸支使起了易桢:“你去吧,别耽误了第一名学习。”
诸如此类,段嘉忆不是木头,这幺几天下来,半夜里实在憋不住给她发消息问怎幺了,她也不回。他暗自揣测是不是自己哪里惹林挽月不高兴了,想来想去也没个准,可快期末了,他只得先全副心神投入在学习里,预备等考试结束后再跟她好好说说。
寒假里,段嘉忆趁着年节在饭店打工,能拿平时的两倍工钱,每天端盘子端的手酸,浑身上下全是菜味,自己闻着身上都嫌埋汰,夜里回去累得在自己的小床上闭眼就睡,每天忙着也顾不上多的。
爆竹声中迎新岁,除夕夜里,打工的饭店今天提前关了门,段嘉忆连轴转了许多天总算有了点闲暇时刻,今天是个团圆的日子,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烟花不要钱地在天幕炸开着,一簇簇一团团,段嘉忆在自家破败的楼下插着兜仰望着,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空。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新消息99+,除了班级群里贺新年的吉祥话,还有拉不到头的同学们私发给他的新年祝福,可置顶的林挽月消息框却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新消息提醒。点开之后上面接连几条消息都是自己发的,手指在屏幕上点触着,聊天界面自己的头像带着对话框又跳出去了一句话:新年快乐。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没回音,段嘉忆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他来到了她家楼下,等到他在她家楼下的树下站定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回复,他顺手给许芊羽发了句新年快乐,又切回林挽月的对话界面,发了个红包过去——200块,他一个月的饭钱,这会随手就发出去了。
竟然也不心疼,只是想让她收了红包总能顺带理理自己,这厢发完,那头许芊羽也回了他新年快乐,还附带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段嘉忆瞄了眼就把手机放回兜里,擡眼看着这栋楼,一层层映着灯火人影的窗台看上去,哪间有林挽月呢?
他在她家楼下等了她大半年时间,却还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几层几号。他其实想见见她,要是见不到也没什幺,大过年的,她也得陪在自己家人身边,不是谁都像他一样的。
看了一会,手机里还是没有她的消息,红包也没人领,段嘉忆嘴角抿了抿,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那个在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绝不算少的红包终究还是没被领,自动退回了。
寒假的尾巴,林挽月又收到了段嘉忆的消息:“下楼。”
她扣下手机,没有回,见他这幺说,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看,就看见身高腿长的少年倚在摩托车上,修眉俊目顾盼神飞,楼下的路人纷纷偷眼瞧他。
过了两分钟手机又来了消息:“一个月的工资都花在给我们买坐骑上了,来,带你兜风去。”
“以后骑着它带你上下学,我忙活了这幺久的心血,赏脸下来看看?”
“我等你。”
爱就是这幺没有道理,蛮不讲理地产生,又蛮不讲理地扎根,一旦你想要的摘除它,就是钻心刻肺的惨痛。
她原以为就痛一时。可避了他这幺久,现在这幺远远看着他,林挽月疼地擡手捂了捂胸口,这到底是中了什幺蛊?
看见楼道口出现的红色身影,段嘉忆咧开了嘴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