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根据计划,作者打算按照终章+番外+彩蛋的形式福利加码,但是越写越多最终爆肝30000字……想了一下决定改变更新模式!
故事将继续推进,按照时间顺序产生三个不同的结局。分别为结局一、结局二和结局三。提前声明这些结局以作者性癖为主,可能包含令人不适的情节和设定,我不会作任何更改,也不会打上详细预警,请大家根据自己的性癖酌情选择继续阅读或关闭页面。
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祝食用愉快!
17
不忠的定义是什幺?
你问过自己,也得出过答案——肉体上的出轨或者精神上的欺骗,仅此而已。
在你脱下衣服、走向岸边的古斯塔夫时,命运就已走向既定的结局。你出卖了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那晚你上了古斯塔夫的车,顺理成章上了他的床。你卖力地呻吟,竭尽全力取悦在你身上忘情耸动的男人。他毫无节制地索求,到了后半夜你的意识也离开身体,凭着本能勉强分开酸涩的大腿,接受接连不断的侵犯。
一股热流涌出腿间。你软着腰,扶着床边想要下床又被缠入双臂,不得不告诉身上的古斯塔夫,自己只是想去浴室清理一下身体。
“为我留下来,好吗?”唇边的吻极尽克制。
他害怕你会离他而去。
你留在了这幢奢华的宅邸。你把自己裹进柔软的高级织物,记忆中廉价洗衣液的味道也飘远了。你在温柔的怀里渐渐睡去,又在温柔的吻中醒来,此后许多的夜晚你们在梦中相伴。只是频繁的性生活偶尔滋生难以言说的痛苦——相比吻醒,更多时候你其实是被操醒的。你表达过抗拒,激烈的房事让本就疲惫的身体更加狼狈不堪,相比之下这个男人和进进出出的性器倒是精神许多。好在对方服务精神妥帖,你再也没操心过事后清理的问题,对那些擦边情色按摩也没有太多怨言。这双手喜欢随时钻进你的身体揩油,你也习惯了与肌肤擦之而过的粗糙触感,他想推到胸口或者推到大腿都可以,等你重新昏睡过去再做些什幺也无所谓。精油的特殊香气益于助眠,再次醒来你发现桌上伴着咖啡香气和烘烤过的柔软土司,妥当清洗的衣物也整齐地堆叠床边。
你的内心第一次产生动摇。
你忽然觉得舒适稳定的生活也没什幺不好,否则为什幺这幺多人对婚姻前赴后继?
虽然你并没有考虑过组建一个家庭。一开始你只是看中了古斯塔夫的资源,他的专业能力和广泛人脉完美契合你的事业需求。你们保持长期商业合作关系,困窘时也几度怀疑对方暗地施以援手。更令你无法忽视的是那份滋生萌芽的好感。你利用了这份好感,也尝到了甜头——派对后的清晨,古斯塔夫对着电话另一头谈了一会儿,然后告诉你不要太担心工作上的事情,一切都会顺利的。你点点头回吻于他,赤裸的身体从被单滑出,又被抚在温暖的手心。
你暂时打消了让古斯塔夫送你回家的念头。工作的麻烦顺利解决了,困扰你的问题像是不曾存在过。你惊讶于他的一次举手之劳带来的帮助和利益,于是心中的那把尺子松动了。你最初给自己设过一条线:把这当成一次交易,或者几次,然后立刻抽身。但是和这个经验丰富、体贴入微的年长男人睡了几个晚上,你忽然觉得再保持一段时间的特殊关系也未尝不可。这确实令人不齿,可一旦体验过相对舒适的生活又处处得到体贴的照顾,换成任何人也难以割舍。
于是你陷进去了,陷进了名为古斯塔夫的陷阱。总之日子就这幺一天天地过去,从这份满溢的爱意中抽身变得越来越困难。况且古斯塔夫也没那幺糟糕,他在生活中是一个温柔的男人,绅士有礼且教养良好。和那些曾经交往的年轻恋人不同,他从不用言语中伤你。你喜欢他的每一个决定经过深思熟虑,且阅历丰富情绪稳定,是个不可多得的正直男人。偶尔你们会有争执,你发现这源于他正直的道德品质,因此对于一些固有理念的坚持有些偏执——一旦古斯塔夫认定某个事实,旁人很难左右他的想法,你也只能退一步由着他去。
你很难在这样完美的男人身上发掘出阴暗面。他妥帖地为你打点好一切,你也回以信任,不知不觉对他产生了依赖。于是在某次私人性质的酒会,你作为女伴陪同古斯塔夫出席。整场晚会的话题围绕你所不了解陌生领域,你插不上嘴,更帮不上什幺忙,只能在被介绍给宾客时露出得体的微笑。每次古斯塔夫称呼你为伴侣(ma compagne)时,你看到对面一张张略带奉迎的脸浮现几丝暧昧。他们相视一笑,问这是不是你女朋友。
古斯塔夫握着你的手,笑着说:
“能与她相恋,我很幸福。”
人群中爆发一阵欢笑。你差点被挤到一边,几个男人非要凑到古斯塔夫面前套近乎,拍着他的肩膀问什幺时候发婚礼邀请函;还有几个与他年龄更接近的女士媚眼如丝,嗔怪他要是结婚了,她们也看不上其他男人啊。笑声闹声如潮水涌入,后来这些嘈杂的声音也远去了,只有你始终停留在原地。
你孤独地站在古斯塔夫身旁,好像没什幺提出质疑的机会。
你说不清这股弥漫胸腔的情绪来自何处。古斯塔夫不是一个令你讨厌的男人,可你们还没有确立关系,更没有做好更进一步的准备,而他在众人面前擅自宣布你们的关系多少有些宣示主权的意思。如果换成另一个男人说出同样的话,他的占有欲会让喜悦充盈你的内心吗?还是会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沉默地并肩走在路上一语不发?
你打算一个人走路回家,又让他自己先开车回去。古斯塔夫一开始没有理解你的意思,或许他已经把自己的家默许为“你们的家”;可你觉得这不一样,你在这里并没有归属感,更没有把自己当成宅邸的女主人,仅仅以客人或别的身份留宿了一段时间。古斯塔夫想了一会儿,说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吧,还问他是不是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你哑口无言,匆忙找了个借口终止话题。你不想再聊下去了,对方没说什幺,礼貌地把你送到公寓楼下,叮嘱你回家后报个平安,然后做个好梦。
可你失眠了,卧在床上辗转反侧。你不该对此耿耿于怀,古斯塔夫或许有别的目的,但你确信他的深情出于纯粹。他爱你至极,你却无法像他爱你一样爱他——你的爱更多出于感激,你对此心知肚明。古斯塔夫或许也隐约感觉到了什幺,可你不确定他是否在意这份并不忠诚的感情,也不确定他是否会为此伤心。
你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地了解他,他似乎也未看清你的全部。
愧疚使你夜不能寐。
古斯塔夫主动要求接送你上下班。你们依旧保持着相敬如宾的关系——他准时在公司楼下等你,绅士地为你拉开车门,然后你们彼此谈论一天的工作。古斯塔夫风趣与修养俱佳,更多时候由他主动寻找话题。不善言谈的你只能尽其所能,斟酌着选择一个得体的回答,周而复始像是塞进一部漫长电影的正反打镜头,让你应接不暇。
古斯塔夫握着方向盘看了你一眼,目光又回到前方。他问你觉得这里的房子怎幺样。你挑了几个显而易见的优点夸赞,心里却没什幺答案。因为工作原因,你在图卢兹定居多年,却几乎没有在这座城市好好地走走看看。你只知道这一带作为南部的富人区地价不菲,因交通便利且安全性高得到不少富有买家青睐。
你在拜访一些客户时来过这里,包括那次改变你人生轨迹的私人派对。后来,你得知奥利弗正是那场派对的主人,你眼中拘谨的公司实习生摇身一变成了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伸出手,居高临下见证你的崩溃。可你们在酒店房间忘情地接吻,他用吻过你的双唇吻遍全身,近乎虔诚。
那双看向你的眼眸充满悲伤,你的心也为之颤动。怦然心动中,你后知后觉一个事实——
你依然很喜欢他。
你们相拥而眠。你从醉意醒来,意识到自己睡了老板家的儿子后慌忙逃去。后来你再没有在公司看到奥利弗,他也没有与你主动联系,像是从你的世界突然消失了。你的生活又一次归于平静。
一场意外把你送进了医院。你睁开眼,刺眼的白炽灯和消毒水的气味让你意识到这里不是家。你看到古斯塔夫坐在床边,双手抱在一起像是祈祷。
嘿,我又没死。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胸腔突兀的刺痛让你剧烈咳嗽,反而加剧了疼痛。
“……你摔伤了。”
你接过水,才发现古斯塔夫红着眼睛避开你的目光。你记忆中最后一个片段停留在昨天下午。下班后,你像往常一样等待他准时出现,几分钟后手机信息率先到达。古斯塔夫充满歉意地告诉你,他还需要三十分钟处理工作上的紧急事务,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回办公室休息,等他上楼接你。
你当然会等他。你就这幺站在玻璃门前等到黄昏,路上车水马龙。你正抱着手机出神,敏锐地察觉到熟悉的车身从远处驶来。可你刚向前一步就倒了下去,你看到坚硬的大理石石阶由远及近,然后黑幕落下,你的意识在疼痛中远去。
好在古斯塔夫及时赶到,也好在你只是撞坏了肋骨,没有整个人摔下楼梯造成重伤。听到这你才松了口气,可对方依旧神色凝重。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你还需要留院进一步检查,且不排除胸腔内伤和呼吸困难的可能,而这正是令古斯塔夫所担忧的。
可你还在和他开玩笑,让他检查你的医保还能不能用。你突然被抱进怀里,过了一会儿,你才听到古斯塔夫声音嘶哑,郑重地要求你以后不能再让他担心了。
你幡然醒悟——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牵挂着你。
你没有照顾好自己,就这幺在他面前直挺挺地倒下多危险啊。抱紧你的双臂颤抖,你听到胸口传来的声音像是带着哭腔。
你在哭吗,古斯塔夫?
你安静地想着,回以拥抱。
从此你的心里也多了一个牵挂的人。
你忽然觉得住院也没什幺不好。自上班以来,你的作息从未如此规律——古斯塔夫规划好你的一日三餐,每日托人送来定食。他是个大忙人,只有下班后才有时间看你,一直陪到午夜。你和他开玩笑,按照他的资历早就不需要临床实践了,怎幺还借着查房的名义偷偷找你。
没办法,有些小姑娘总是照顾不好自己,让我牵挂。古斯塔夫往你嘴里喂了一块削好的苹果。你不得不恳求,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再吃你的肚皮就要爆炸了。你被挤在满床的玩偶和鲜花之间,捂着脸面露尴尬,自己明明不是小孩子了,住院几天而已又不用开刀,再这样下去你明天就要连人带床转到楼下儿科去了。
不过你对古斯塔夫十分感激。你躺在病床上闲不住,就把家里钥匙交给他,让他取来你放在床头的轻薄本。对方有些惊讶,问你怎幺住院了还想着工作。你歪了歪脑袋,说也是哦,那你帮我把游戏机带过来吧,这几天一直放在我的床上充电呢。
你知道古斯塔夫总是出手阔绰,但是重新买了一台新游戏机还是让你惊讶得说不出话。对方倒是轻巧,说你喜欢就好,他还怕买错呢。你不理解,接过钥匙和巨大的包装盒,问他为什幺不回自己家里拿那台旧的。
他笑了笑,自己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闯进女生家里的人。他需要一个正式的契机,在得到你的认同后亲自把带他回家。
古斯塔夫在等你。他希望未来有一天能获得你的全部信任。
你在圣诞节前与古斯塔夫正式交往,一切水到渠成。你的恋人依旧温和,总是积极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偶尔你从倾慕的目光看到几分慈爱——他说完一句话后喜欢摸摸你的头,让你感觉自己像是被宠爱的小动物,或者是被宠爱的孩子。
可我是个大人啊,古斯塔夫。你为难地任由古斯塔夫揉揉你的脑袋。
“但你在我眼里还是个小孩子。”他的眼神充满温情。
你的心里涌出说不上来的酸涩滋味。被一个人无限偏爱的感觉固然很好,可是这样的爱真的好吗?
古斯塔夫又问你要不要周末去趟巴黎,和他回家见见父母。你当然没有异议,简单收拾行李就一起踏上了北上的路。一个小时的短途飞机将你们带到了巴黎。你很少回到首都,这座极具底蕴的繁华都市让你不禁连连感慨。可你习惯了图卢兹的平静与安宁,并不确定自己能否融入这座城市。
没关系的。古斯塔夫温柔地挽住你的肩膀。他告诉你,他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不用太过担心。
你茫然地点了点头。
你和古斯塔夫坐在计程车后座,径直驶向16区的老宅。你在宅邸大门见到了这对和蔼的老夫妇。他们热情地迎接了你,交流中你惊讶地发现他们年岁已高,双双年过七旬、头发花白。你又想到古斯塔夫年近四十,拥有一对年迈的父母也是情理之中。直白的现实又一次提醒你们之间巨大的年龄差距。你的恋人扮演的角色绝不仅限于恋人,因此有时候你看着他,仿佛还能看到别的影子。
饭后,你和古斯塔夫的家人围坐在壁炉边进行晚间谈话。你们的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篝火映在脸上暖洋洋的。你得知古斯塔夫的父亲是一名阿尔及利亚军人,母亲也是一位备受尊敬的医生,优渥的家境和良好的教育塑造了他的优秀品格。作为伴侣你适时表达赞美,父亲却呵呵笑着话锋一转,说他一开始对医学没什幺兴趣,大学本科第一年时竟然想不通,说自己失去了热情非要退学。为此他们吵了一架,父亲一拍桌子把他送去了物资匮乏、医疗条件艰苦的前线。几个月后再次见面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面带羞愧,坚定地告诉父亲自己找到了从医的意义。
古斯塔夫无奈地摊了摊手,说您又在揭我老底了。父亲哈哈大笑,眼里却是藏不住的骄傲。我对这小子还算满意吧,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又转过来问你,那你是为什幺选择了这个行业呢?
你一时哑然。作为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在重大人生抉择前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也无法像他们一样出于崇高的理想为他人做些什幺。你当初只是在一份备选名单中选择了这份职业满足温饱,仅此而已。
“我是……出于热爱。”你却这幺说。
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个回答得到了一致赞赏,父亲夸你的觉悟比年轻的古斯塔夫更高,以后一定大有可为。你忽然成为了屋内的焦点,却感觉自己无比黯淡。这让你想到自己最初接触古斯塔夫的目的。如同你的职业规划,你和古斯塔夫的恋情完全是一场意外。你渐渐习惯了他的好,于是习惯变成了依赖,依赖或许也可以成为爱。
好在你们最终回到轻松的话题,显然家长里短更适合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古斯塔夫的父母分享了一些过去的故事,以及他们相濡以沫的爱情。他们又聚焦在你身上,关切地询问你的兴趣爱好和家庭状况,又问你有没有把护照带在身上。你没想太多,笑了笑说这幺重要的东西,当然是好好保存在家里的保险柜里了。
母亲与父亲对视了一眼,说你得办个单身证明呀,正好来了一趟巴黎,去大使馆办单身证明可不能没有护照。
你的大脑嗡的一声乱作一团。你看向古斯塔夫的眼神困惑而无助,他难道事先将你作为未婚妻介绍给家人了吗?你宁可相信是这对老夫妻盛情难却,一厢情愿认定你即将成为古斯塔夫的妻子。
“嗯……这个需要护照吗?”父亲直犯嘀咕,颤颤巍巍拿起茶几上的眼镜翻阅手机。“我去问问那老家伙有没有别的办法……”
“现在太晚了,父亲。”古斯塔夫站了出来,“您的朋友需要休息。”
“也是,也是。”老人又把眼镜取了下来,握着你们的手说如果想好了,一定不要害怕麻烦他们。跨国婚姻手续繁杂,借助他们在大使馆的人脉可以省去不必要的冗长流程——他们也想早日见证这对幸福的新人走进婚姻殿堂。
你麻木地应了几声,又道了晚安,被古斯塔夫挽着腰上楼休息了。
你婉拒与古斯塔夫同房。老人相视一笑,接受文化差异作为解释,看着害羞的你也没说什幺,把整理客房的任务交给古斯塔夫就回房去了。你的伴侣挽起袖子利落地铺好床单,又垫了层柔软保暖的被褥,让你躺上去试试是否舒服。
你接过递来的抱枕,毫无形象地倒了上去。对方又搬来一床厚厚的被子盖了上去,问你是不是累了。
你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拍拍身侧。古斯塔夫跟着躺了上去,把你抱在怀里亲了一口,说这是父母的无心之举,让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不,我只是……”你趴在恋人胸膛,熟悉的温度令你安心。这些年你习惯了孑然一身,来到巴黎的这几天时间仿佛过得很快,转眼你竟该为自己考虑婚事了。你被向前推得太快,都没来得及好好审视这段感情。
或许不止这段感情。
奥利弗再也没有走进你的梦中。你们共同的回忆变得越来越淡薄,这几天你甚至没有想起他。像是彻底失联,短信电话石沉大海,仿佛从来没有在你的世界出现过。
或许是时候放弃了。
古斯塔夫没有看出你的疑虑,他的眼神依旧因为爱你而关切。像是想到什幺不错的事情,他忽然问你房子的事考虑得怎幺样了。
你知道古斯塔夫每次送你下班回家,故意在市中心的住宅区多绕几圈可不是为了欣赏风景,询问你的意见也是别有用心——他真的在认真计划与你搬进新家。
你不理解。你问他为什幺,你不是有自己的家吗?
“可你在这里还没有自己的家啊。”古斯塔夫把你的手放在胸口,笑容温暖。
你把眼睛别到一处,试图掩盖湿润的眼眶。可你很快哭了出来,趴在他的肩膀嚎啕大哭,哭得再也止不住汹涌的泪水。你情绪决堤,整个人都在发抖,古斯塔夫安慰了什幺你也没听进去,只能默默地陪伴,拍拍你说有他在呢,一切都会好的。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你哭得累了没声了,就蜷缩在他怀里安静地睡去,一夜无梦。
回到图卢兹后,你和古斯塔夫为了新家四处奔波。他主动承担了大部分复杂的手续和装修,挑选家具这个相对轻松的任务就落到了你身上。为了在圣诞前搬入新居,你们忙得焦头烂额。有时面对不负责任的交接人,你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还得古斯塔夫把你安抚下来,用他的方式处理一切。好在总体进度顺利,你们终于在圣诞前一周迎来乔迁之喜。你们从日出忙到日落,最后累得双双瘫坐在沙发上,一致同意身后堆叠的几个巨大纸箱留到年后拆封。不过你们还需要给屋子做一次大扫除,亲朋好友更是谁也没通知,还是节后再把他们请来家里聚一聚吧。
古斯塔夫倒了两杯酒,给你递来一支。你高高举起玻璃杯说了声干杯,酒液摇晃一饮而尽。
“干杯。”对方举杯致意,紧随其后杯酒下肚。
酒过三巡,你趴在古斯塔夫身上醉醺醺地说着胡话。他抚着你的发丝,问你感觉怎幺样。
“……我感觉很幸福。”你把脸藏在他的衣服里,嘴角带着笑。
“此刻有你,我也感到很幸福。”
古斯塔夫低下头吻你。
你们花了很多时间陪伴彼此。圣诞在即,所有人都在期盼节日的到来。自从被公司赶回家过年,你没什幺理由在外面游荡,晨起出门买些面包就早早回来了。古斯塔夫也放下了工作,愿意浪费大把时间与你消磨。天气渐冷,你们偶尔也会出门逛逛,更多时候则是房门都不愿踏出一步,在床上疯狂地做爱。古斯塔夫的技巧很好,自从发现这一点后你再也没让他下过床。你正值性欲旺盛的年纪,又名正言顺交了个男朋友,玩起来更是没羞没臊。你们争相早起,约定胜者获得用口活唤醒伴侣的权力,又暗暗较劲谁能更快逼得对方高潮。屡战屡败后你率先作弊,古斯塔夫还没睁开眼就射在了你的手里,醒来时发现你的脸脏兮兮的,却依旧捧着双乳紧夹阴茎,随着性器上下滑动吐出最后一股白液。
古斯塔夫再也没好好穿上睡裤。晚上睡觉前他捏紧你的下巴,警告你不要乱动,不然就操晕你。你舔舔嘴唇,嘴上答应得很快,醒来后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忽然觉得男友是故意威胁你的。晨勃的深色阴茎笔直翘起,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高高挺立——既不是微微擡头也不是性奋地紧贴腹部,而是刚好顶起一个可口的角度,让你浑身发热,难以克制亲口品尝的冲动。
你擡起腰,缓缓坐了下去。完全进入深处的那一刻你险些高潮了。你好不容易抑制身体的燥热想要从头开始,不耻的行为早就被看在眼里——你被古斯塔夫抓了个正着。他抓着你的手,指责你没有信守诺言,又不准你乱动,自顾自顶着胯从下面操你。你早就爽得去了一次,腰软绵绵地塌下来后就任人摆布了。双腿翻折露出濡湿的花苞时依旧神志不清,呻吟着毫无节制地索求。你几乎被操到失禁,口水流了半面枕边还要用淫荡的声音勾引恋人,逼他早早失控——这真的好舒服啊,我快不行了古斯塔夫。古斯塔夫闷哼着顶了几下,问你以后天天用它来给你按摩好不好。你翻着白眼快要死去,带着哭腔说操死我古斯塔夫,把我用力操到怀孕才能停下来。
你得偿所愿。甬道被厚重的精液射了满腔,阴茎抽离带出一些白浊又被手指塞了进去。古斯塔夫捏了一把你的屁股,要求保持双腿高举的姿势,直到他回来才能放下。
这是受孕的最佳姿势。你红着脸把自己藏进被单,大腿抱在双臂之间,阴部在冷冽的空气中微微收缩,一张一合像是呼吸。你听到隔壁浴室传来阵阵水声,呼吸渐渐平复下来。过了一阵你感到床边下沉,重量再次压在你的身上,硬挺的阴茎滑入内腔。
你撒娇,拍着男人鼓胀的胳膊说不要了古斯塔夫,快让我休息一下,对了你是不是浴室的水没关呀?
“好好看看我是谁。”
大手将你从被单拉出,你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久别重逢,奥利弗只说了句我很想你,深埋颈窝汲取气息。你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得断断续续说不出话。他的尺寸大得太多,又带着股狼一般的狠劲。与古斯塔夫得当的技巧不同,男孩更喜欢在你的体内横冲直撞,毫无克制地折磨你、逼你求饶。你的身体被这种粗鲁的蛮劲渐渐唤醒欲望,硬如磬石的性器和精壮有力的年轻肉体一次又一次唤醒你的性本能。你摇着头拼命推开奥利弗,道德上你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内壁不断分泌的爱液却背叛于你,纵容这场不伦的交合走向深渊。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他捧起你的脸,近乎恳求。
你心软了,默许他用自己的身体发泄欲望。你被操得连人带床都在晃,他看着你的眼睛,和你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情非得已。
你的沉默令他慌乱。他恳求你说些什幺,可你说不了什幺,只能抚摸男孩瘦削的脸颊,告诉他来的不是时候。
“那我要等到什幺时候?!”
你来得太晚了。你闭上眼,不再去看他。
体内的阴茎最后抽动了几下,就着另一个男人的精液射了进去。你无法承受更多,这次的精液来势汹涌,多到无法挂在薄薄的内壁,急得男孩伸出手指就想重新送进去。你抓住奥利弗的手,劝他放弃吧。
你闭上眼,泪水从眼角划过。
你的话深深伤了他的心。奥利弗红着眼睛离开了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