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奥利弗有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你也有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你结了婚，但是与他出轨了。起初奥利弗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度濒临崩溃。像所有俗套电影那样，你们在争吵中分分合合。直到生育后再次与他相遇，久别重逢格外珍贵。男孩或许还是没有接受你与他人结婚的现实，但他终于意识到你是唯一的挚爱之人，绝不会再次将你放开。
至于古斯塔夫，你并不明白他的想法。而奥利弗更不在乎他的想法。
奥利弗秘密显然更难以启齿。你和他沟通过，但他认为这只是一种正常的癖好，就像人有做爱的需求，也会有吃饭喝水的需求。你红着脸打断他的歪理邪说，你给我适可而止！我可没听说过哪个成年男人会有吃奶的需求！
“那你现在知道了。”他听你说完，又从后面抱住你，放在胸前的手指想要拨开松动的领口。
“不可以……！”
他总是这样！你拍开奥利弗的手。为了哺乳期的便利，生育半年来你几乎没有好好穿过衣服。按理来说，你在家没有避嫌的必要。该主动避嫌的应该是他，他应该在你摘下胸前的布料、用奶水堵住嗷嗷待哺的小嘴前识趣地离开房间。可他就这幺站在旁边盯着你，而不是像你一样用关切的目光注视怀里的婴儿。一开始，你礼貌地请他暂时离开房间。你用手推他的身体，纹丝不动。
奥利弗用那双灼热的眼睛看着你，说他想留在这里。你拗不动他，更拗不动着急大哭的孩子，只能在这双眼睛下完成一切。
这个家又多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大男孩。起初他只是可怜兮兮地恳求你，看在照顾孩子这幺辛苦的份上能不能稍微犒劳他。你心一软答应了他的请求，允许夜晚孩子熟睡后来到你的房间，对你做他想做的事。你咬紧嘴唇，宽衣解带露出饱满的乳房，乳尖滴着洁白的奶水。你对着这张趴在胸前青涩的脸，话留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能拍拍他的头叮嘱稍微克制一点。
你预料到奥利弗会得寸进尺，却没想到他会疯到直接闯进房间侵犯你。你前脚走进育婴室，他就后脚跟了进去，直勾勾地盯着你褪下胸衣。他耐心地等到孩子吃饱了，睡得香甜再将你扑在床上，和你纵情淫乱。他再也无法抑制不伦的欲望，更无法在所爱之人日渐丰腴的身体前保持冷静。
有一次，你们做到一半听到耳边微弱的童声。你掐了一把奥利弗的手臂，让他在你的腿上快点解决。他草草抚弄几下射得匆忙，让你先清理身体，自己去把婴儿车内的孩子抱了起来。
咿呀学语的孩子想要去抓奥利弗的手，发出两个含糊的音节。你被吓出一身冷汗，孩子前不久学会了叫你妈妈，现在又学会了叫爸爸——但并不是对着古斯塔夫。
你严肃地把奥利弗叫到一旁，告诉他以后不能让孩子脱离你的视线，也不允许他单独照顾孩子了。
这事绝不能让古斯塔夫知道。
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既然孩子不能脱离你的视线，那他干嘛不直接在孩子的身边操你？你喝了点酒，被推到房间时还在和他打情骂俏，脱掉衣服时还在咯咯直笑，又一把将脑袋按进腿间。你舒爽地蜷起腰，感叹自己好久没有被服务过了，不知道过去了这幺久他的口活有没有进步。不过你知道奥利弗一直很聪明，总喜欢研究床事，变着花样让你开心。他让你叫得大声一点，也叫得好听一点让他开心。你想着反正是在自己家，索性把腿搭在肩膀忘情地呻吟，换来腿间更卖力的耕耘。
直到房门推开，屋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像是陷入长久的沉默。你的乳房双双置于大手之下，洁白的奶水随着揉捏涌出指缝，脏了身下的床单。奥利弗后知后觉男人的到来，他依旧深埋双腿，用舌头做完全套服务才停下来。
古斯塔夫一语不发。他擡起腿绕过你们，抱起婴儿床中的孩子走了出去。像是什幺都没看到。
你率先反应过来。你快速整理好衣裙翻身下床，离开房间前留给奥利弗一个复杂的眼神。而奥利弗，他需要缓一缓。他确实过于冲动了，冲动到从来没有冷静下来想一想——古斯塔夫才离开家多久？他又在你家住了多久？最多不过十天的时间，他竟然猖狂到无视你丈夫的地位，当着他的面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又想到你的丈夫或许对此并非一无所知。难道他在放任你们偷情吗？他感到难以理解，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他怎能容忍妻子在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出轨他人？
“留下来吃晚饭吧。”
奥利弗擡起头，不知不觉走出了房门。他站在楼梯的最上面，古斯塔夫抱着孩子站在最下面，与他对视。
古斯塔夫眼神漠然，很快不再去看他。他在婴儿熟睡的脸庞落下一吻，径直走向餐厅。
奥利弗走下楼梯，看到你坐在餐桌一端，你的丈夫坐在另一端。他看看你，又看了看你的丈夫，最终抽出椅子坐在你们之间。
他第一次为此感到忐忑，于是与你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你的眼中同样不安，很快低头用餐不再看他。于是他又看着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古斯塔夫是什幺时候回来的？今天下午还是傍晚，或者更早？他又是抱着什幺样的心情走进有另一个男人使用痕迹的家，一件件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听着你们的笑声叫声叠好放进衣柜，然后推门而入的呢？
他甚至花了一个下午准备丰盛的晚餐。奥利弗细想只觉得这个男人可怕，他为何要为了一场鸿门宴大费周章？他只想问清楚古斯塔夫究竟想做什幺，对他的轻蔑也好判决也好，他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古斯塔夫抱着你们的孩子，一手握勺吹开热气，将温热的流食仔细喂入口中，然后用餐巾拭去嘴角，循环往复。奥利弗看不明白，只能看着黑发黑眼的古斯塔夫，又看着同样黑发黑眼的你，怀里的孩童拥有与你们相似的乌黑秀发和澄澈眼眸。你的丈夫熟练地抱着孩子哄睡喂食，看上去多幺自然，相比起来他更像一位真正的父亲，显然平时承担了大部分养育责任。在外人的眼中，你们一定是一对和谐般配的夫妻，生活幸福不容外人烦扰。
奥利弗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在向自己无声地宣告主权。
奥利弗沉默地用完晚餐，你也早早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你看上去也很紧张，手边的桌布被揪得皱巴巴的。古斯塔夫耐心地给孩子喂下最后一口食物，笑容里带着慈爱。
“我送你回去。”
古斯塔夫没有看他，语气依旧冷冷的，但眼里对孩子的宠溺还在。他起身走到你的面前，把孩子放在你的怀里，然后吻了你的额发。
奥利弗跟着你的丈夫出了门。两个男人沉默地并肩走在路上让他感到诡异——这些年来他几乎没和古斯塔夫说过话，这算是他们第一次正面交锋，虽然明面下的斗争从未停止。他该说些什幺呢？“你赢了，我输了”？可他们之间好像并没有真正的赢家，有那幺一瞬间他觉得古斯塔夫挺可怜的。不过除了你，谁又会可怜他自己呢？
“你应该清楚自己的位置。”古斯塔夫率先开口。
看来他不需要自己的怜悯。
“你什幺意思？”奥利弗问。
“你应该认清自己的角色，”他的脸上毫无波澜，“……虽然她喜欢你。”
你喜欢奥利弗，古斯塔夫很早以前就认清了这个事实。在你们新婚那天，他曾对上帝起誓要竭尽所能让你幸福快乐。他履行了职责，对你也足够的宽容，因此他自认是个好丈夫，可是从你口中听到这个残酷的事实还是让他的心坠入谷底。
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过了很久才擡起头，说好，我考虑一下。
古斯塔夫从你的脸上看到难过。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让你放心，却坐在阳台独自抽了一个晚上的烟。
他明明从不抽烟的。
古斯塔夫转动脚尖，那一点点火光也黯淡了下去。你不喜欢烟味，于是他蹲下来，将干瘪的烟头悉数捡起，认真地装进袋子扔到垃圾桶。他打开门，看到你站在门外。
你看到他，顷刻泪水夺眶而出。
他发现自己还是深爱着你。
“我答应你。”他抱紧你，你的身体也染上烟草气息。“……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在奥利弗最淫靡的梦中，你被他和古斯塔夫压在身下，轮番享用身体。
他记得那晚古斯塔夫的眼睛如同黑色的夜。奥利弗看不出他的情绪，却记得他用这双眼睛对自己说的话，那是对他的判决。
“欢迎你常来我们家。”古斯塔夫把奥利弗送到他的车边。他顿了顿，然后话锋一转，告诉奥利弗永远无法获得任何身份，也无法得到他的认可。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他反问。
“是我的意思。”月光照在古斯塔夫的侧脸，映着一抹幽蓝。“或者说，这是我和她共同的决定。”
古斯塔夫看着他。
奥利弗可以与古斯塔夫分享你，但永远无法拥有你。
他只能成为你们的配角。
梦里，你在古斯塔夫的身下呻吟承欢。奥利弗远远地看着你们，你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你依旧享受古斯塔夫的技巧，你的丈夫只是凭着舌头和手指都快把你操出水来。他显然更知道怎幺讨你欢心，可奥利弗觉得这不对。难道他不是你的第一选择吗？没有了他，你也会与古斯塔夫这幺快乐吗？
你被古斯塔夫操得失神，腿间全是淫水。你率先发现了他的存在，勾勾手让他过来。他向床边走去，从身后抱住你，与你接吻。
“……我爱你。”他用尽全部力气抱紧你。
你看向他，眼神迷离。你的笑容依旧动人，你捧起他的脸，与他深吻时嘴角带着粘连的银丝。
——他终于成为了你的男小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