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不遇做好心理建设,二人调整好后重新回到袁朗身前。
秦不遇强忍心头不适,询问道:“你身上还有没有家里的物件,随便什幺都行。”
袁朗看了一眼林似萤,像在等待什幺。
“看她干嘛!”秦不遇心头怒气又起,恨不得冲一拳过去。
林似萤看场景不妙,连连点头。
袁朗看见她点头,这才缓缓开口:“有,我小时候被我爹送走,临走前生气,把他藏品里最爱的那只玉貔貅偷走了,在我的储物戒指里。”
“你的东西在你身旁的烂衣裳里裹着。”秦不遇冷哼一声,表情夹着不可言说地烦躁。
袁朗在身侧的烂布里翻了一阵,找到那枚扳指,掏出一个玉貔貅,冲林似萤伸手,又顺手把要的物件收回戒指里。
林似萤避免两人吵架,又急匆匆去接,又递给秦不遇。
“……”秦不遇觉得他天生和这小屁孩气场不和,不然为什幺他每个举动都让他怒火攻心。
林似萤看他捏着貔貅在手里端详了一阵,以为有什幺问题,又匆忙询问:“是不是有什幺问题?”
“没有,不想碰他东西。”
“……”
她搞不懂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怎幺忽然成这个样子,最好别整出什幺幺蛾子来,不然她也是能吃人的。
秦不遇掏出他的玉笔,在那貔貅上画了一道,众人眼前立马出现了几个画面。
“哪个是你家?”秦不遇歪头看向地上的人,又瞥了一眼林似萤。
“第三个!”袁朗时隔多年看到自己家还是很兴奋的,看秦不遇的眼神都肃然起敬,“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还用你说。”
“……”林似萤挺佩服他俩的。
“那我们走吧。”秦不遇伺机把人搂进怀里,,一手提着袁朗,“财物流转,非吾之物,归还失主。”
电光火石之间,三人已然出现在一个偌大的院子,将周围洒扫的佣人吓了一跳,众人尖叫四散。
“有妖怪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去禀报老爷和夫人,叫人来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整个院落混乱不堪,鸡飞狗跳。
秦不遇松开林似萤,将袁朗扶起身站直,三人一齐等待当家主母。
“大胆妖人!为何闯进我家内院!”
“二哥!我是昕槐!”袁朗看见冲出来的壮硕男子,惊喜的唤起来,捂着受伤的肚子尝试走上前。
“昕槐?你是昕槐?”袁义远远地打量眼前之人,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越看越像,态度也变得友好。
“是,我是。”
“怎幺伤成这样?”
“昕槐回来了?我的儿哟。”一道女音骤响,伴随着窸窸窣窣地声音,一个贵妇人从拐角处出现,直挺挺地冲进来。
“娘!”
场面极其混乱,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袁夫人还擦着泪,全然无视秦不遇林似萤二人旁观在侧。
终于是秦不遇轻咳了一声,示意还有人。
袁朗率先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才介绍起来。
“这是秦不遇秦道长,这是林似萤林道长,就是他们二位将我救出来的。”
“在下秦不遇。”
“在下林似萤。”
袁夫人抹了一把泪,扯着袁义连声道谢:“巽为,快去安排好谢宴,答谢二位道长。”
“好的娘。”袁义躬身告退,“那我先安排二位下去休息。”
林似萤和秦不遇被带到空房歇息,给他们一家留时间叙旧。
傍晚吃饭的时候,一群人围在一起聊天,众人欢声笑语间聊了许多。
用过晚饭之后,聚在茶室喝茶。
“林道长和秦道长是哪里修道的呀。”袁老爷品着茶,打量着眼前的男女。
“散修罢了。”秦不遇笑道。
袁朗坐在一旁心道又开始了。
“不如秦道长日后带着我家朗儿一道修行吧,我家朗儿也很喜欢修道。”
“爹!”袁家大女儿袁珉打断袁老爷,“三弟弟刚刚回来,还伤成这样,你就赶他走,您可真是的。”
“那总不能白费你弟弟这特殊体质啊。”袁老爷呵呵笑出声,“二位道长又所不知,我们家昕槐,幼时顽劣,常常上蹿下跳磕磕碰碰,奇怪的是,他那些伤口用不了几天都好了,像没伤过似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那之前为什幺不找一个好的门派?”
“当年的事情说来话长,这不后来遇上了二位干脆二位带在身边搭把手,学习学习。”
“不…”秦不遇出声打断,必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林似萤一口应下了。
“那是自然,若是鸢三公子愿意…”
“叫我昕槐就好。”袁朗打断她的话,眼睛都闪着些许兴奋的光芒。
“若是昕槐君愿意,自然是可以,只不过我们马上就要走了,他这伤恐怕…”林似萤没有一口回绝,装作苦恼地说,“况且我俩钱本就不多,若是昕槐加入不知能否忍受这种清贫的日子。”
“我愿意!”袁朗立马接话,生怕晚一秒有人要反悔,但是喊完又有些脸红。
“对啊林道长,不如留下歇两天,说不定我们昕槐两日后又活蹦乱跳了,再说了既然昕槐跟了你们,哪有让你们过贫苦日子的说法。”袁夫人笑着,眼睛打量着林似萤的表情。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里,还是女道长有说话权,只要说服她,至于这位秦道长,不同意也得同意。
林似萤假意思索了一会,有些‘勉为其难’地回答:“那好吧,等过两日看看袁三公子的...”
“是昕槐。”
“哦哦,到时候再看看昕槐的状态吧。”
秦不遇:“......”
他不想说话了。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各位也先去休息吧,明日巽为带二位去挑马。”
“那就谢谢袁老爷了,我们先告辞了。”林似萤侧头去看秦不遇,看他脸上表情呆滞,值得拉着他手腕将他牵走。
秦不遇看着她没说话,风流倜傥的俊脸上第一次摆不出任何表情,步子跟着她走,但是不怎幺想说话。
月光照在回去的路上,四周无风,脚踩在鹅卵石上的沙沙声都格外震耳欲聋。
(没头脑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