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沛不紧不慢卸好妆,才回身准备处置林淮,却见林淮正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上半身的警服还一丝不苟,胯下那根硕大的玩意儿却大剌剌地敞在外边,丝毫没有疲软的趋势。
沛沛说:“要不你先洗?我给你找件衣服?不过你应该不合穿。”
沛沛有两件大码的男式T恤,一直用来当睡裙穿,但是实在没有适合林淮的裤子。
于是沛沛冲干净头发上的泡沫站起身的时候,就看见男人站在淋浴间前,还算宽松的T恤下面裹着浴巾,有种刻意的滑稽。
沛沛噗嗤地笑出声。
男人不理会她,说:“没有拖鞋。”
洗手间做了干湿分离,林淮洗完澡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沛沛抿住笑意,招手让他过来,往他头上盖了一块毛巾:“没关系。你要不要先把衣服洗了?洗衣机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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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林淮已经坐在了地毯上,但也只是坐着,没有在玩手机或者四处打量,沛沛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衣柜旁那一摞还没来得及安置好的鞋盒。
沛沛走过去:“可以帮我吹一下头发吗?”
林淮回头看她,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
林淮握住沛沛伸过来的手,站起来。他已经脱掉了那条T恤,只留下了下身围着的那条浴巾。
沛沛把人拉到床头,给电吹风接上电,递到林淮手里,然后把湿漉漉的脑袋递到林淮面前。
“帮我把后脑勺这块吹干。”
沛沛拿着毛巾把发尾的水分吸干,把发根处交给林淮处理。
林淮的手法有点生疏,但又有条不紊的,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给女人吹过头发了。
电吹风做了静音处理,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电吹风呜呜的运作声,和女人发丝里的香气。
沛沛问:“刚刚在看什幺?”
“那双……这款应该是叫橘子海?”
“嗯,是橘子海。怎幺了?”
“你知道我之前买过一双雪城大学吗?”
“知道。”
“……”
电吹风的声音停了下来。林淮没有说话,指尖还在慢慢地捋顺发丝。
沛沛擡头,坐直身子,拿过电吹风,把头发中部还没干的部分吹干。
沛沛的头发很长,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林淮印象里沛沛的头发并没有这幺柔顺,高中时代的楚沛沛总是扎一个高马尾,偶尔毛躁的发丝会不安分地炸起来。
过了好久,沛沛才关掉电吹风,伸手把发丝捋顺。
沛沛看着他,说:“有一定关系,但没有太大关联。”
林淮应了一声,不置可否。
沛沛接着说:“当时就是准备买一双DUNK嘛,不知道为什幺就一直在看橙色的款式,那个时候的雪城大学已经被炒到我消费不起的价位了,而且雪城大学的亮橙色太招摇了,我不喜欢。”
当年的林淮喜欢橙色这件事甚至不需要观察,橙色的背包,橙色的板鞋,橙色的毛线帽,甚至保温杯都有橙色的元素。
沛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脸凑到他面前:“怎幺了?林警官发现了什幺蛛丝马迹,想要求证些什幺?小女子一定配合调查。”
林淮只觉得性器硬得发疼,垂头狠狠咬了一口女人的唇瓣,顺势把人压到床上。
薄薄的丝质睡裙在此时显得多余,沛沛非常配合林淮的动作,很快,两个人就赤裸相对,火热的性器直戳着她的柔软的小腹。林淮顺势握住她两只手腕按在头顶,垂头去吻她漂亮的眼睛,湿热的气息很快顺着鼻梁向下,来到沛沛扬起的嘴角上,林淮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嘴角,随后咬住她的唇瓣,认真地舔舐、吮吸,一下比一下用力。
林淮吻得专注,沛沛却开始走神,男人身上坚硬的肌肉磨过她光滑的皮肤,原本捧着她脸颊的手开始慢慢向下,掠过她的胸乳,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却又没再动作。
沛沛睁开眼睛,挣开他的手,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向下探去,握住男人的手向上。林淮了然,松开她的嘴唇,握住她胸乳的手重重揉捏了一下,直起身子正要去看沛沛的脸时,她擡手遮住了眼睛。
“换……换盏灯。”
顶灯的光线略刺眼,男人从她身上离开后视野突然亮了,眼睛难以适应。
林淮笑了笑,依言转身换了壁灯,还不等沛沛适应,又倾身舔吮她浑圆的胸乳,将乳肉含进口腔,灵巧的舌头绕着乳晕打转,用力吸一口再重重地咬,而后放开。
沛沛一时适应不过来男人突然变重的动作,被刺激得叫出声。
林淮似乎被这声短促的喘息取悦到了,舔吻的动作更加卖力。
沛沛伸手抱住男人埋在自己胸乳间的那颗剃着利落圆寸的脑袋,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心理上的快感似乎比生理上的快感更甚,她迎上去,忍不住用腿去蹭男人腰部的肌肉。
林淮总是能对她的动作及时做出反应,他拉开她的双腿,沛沛自觉顺应着他的动作屈腿,男人挺腰,胯下浓密的毛发里挺立着的那根紫红色的性器抵在阴阜上慢慢地蹭弄了起来,两个人私处粗硬的毛发交杂在一起摩擦着。
沛沛的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雾,茫然地望着他。林淮笑了一下,手指探进两腿之间,湿软的嫩肉紧紧地缠着指尖,随着阴唇被分开,一团浊液滚了出来。
林淮失笑:“怎幺湿成这样?”
沛沛受不了他这样磨人的慢动作了,伸手拉住他扶在自己腰际的手指。
“别弄了,插进来吧……好不好?”
染上情欲的声音变得沙哑缠绵,林淮看着她泛着潮红的脸,擡手反握住她的手,往下带到自己的性器上。
林淮却意外的有耐心:“先给我摸摸。”
沛沛的手不算柔嫩,掌心甚至有一层薄薄的茧,却抚弄得林淮意外的舒适。
摸了一会儿沛沛就不乐意了:“好累,不想弄了。”
沛沛瘪瘪嘴,掀开林淮按着自己的手,带到那片泥泞处。
“你摸摸我,好湿……好难受……”
男人这回遂了她的愿,但似乎有意作弄她,林淮伸手一下轻一下重地抚弄着她的腰腹部,慢慢将整根肉棒都送进她一张一合早已急不可待的穴里。
但鸡巴一插进去,林淮就忍不住了,涨得发疼的性器被柔软紧致的甬道包裹着,阴道蠕动收缩带来的快感几乎将林淮覆没,他挺腰的动作收不住,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有力,干得又快又深。
沛沛被他干得爽了,爽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双手拽着床单,不受控制地沉沦在性爱的舒爽快感里,丝毫没发觉男人看着她的眼神百转千回。
林淮把她操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坏心眼地才提出问题:“当时是什幺时候?”
“嗯……?什幺当时?”
林淮一言不发,只是停下了顶弄的动作,双手撑在她耳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沛沛此时装满浆糊的大脑无法处理信息,只知道身体受不了戛然而止的快感带来的空虚感。
“什幺嘛……怎幺停下了……”
沛沛扭动腰肢,试图自己去蹭弄他的性器,被操得发软的腿又挂到男人的腰上,手上还不忘勾住他的脖子索吻。
林淮也受不了她这些小动作,垂头重重咬了她的唇瓣一口,擡身抽出性器,又重重地顶进去,引出她舒服的一声喘息,才又问她:“告诉我……是什幺时候买的那双DUNK?”
沛沛终于清醒过来,眨眨眼,笑了:“大二的时候吧,现在我都……嗯……入职了第二所高校了。”
男人也笑了:“沛沛老师好威风。”
“嘘,应该是沛沛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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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老师一点也威风不起来,七点整的生物钟准时把她唤醒,即便今早她没有课,但刚刚加入教辅室的她得去旁听一下本科护理学的理论课堂,过段时间她还得带大二的实验课。
沛沛在闹铃响起来之前把它掐掉,起身却见昨夜睡在身侧的人站在浴室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看了一下冰箱,实在无从下手。”
沛沛捋了捋额发,昨夜饱尝情欲的身体今天难得神清气爽,前段时间她一直在恶补本科护理学的知识,废寝忘食,昼夜颠倒,但该死的生物钟不顾她的死活,每天准时叫醒她之后又只留给她一具困顿疲软的躯体。
沛沛说:“嗯,我搬进来之后一直没来得及收拾厨房。”
沛沛伸了个懒腰,走进浴室之前看了一眼警服规整的林淮,说:“待会一起尝尝港医大的食堂?”
沛沛把自己的头发挽起来,正准备细细观察一下自己今天的皮肤状态,却先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林淮好像真的很爱她的甲状软骨,上次也是,咬着这块反复的舔吻,偏偏咽神经又敏感得很,她只能想法设法躲开,然后又被男人摁住。
沛沛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
还在期待港医大食堂的林淮开始百无聊赖地打量起这套房子。
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何止是厨房。
小开间为了最大化利用空间,入户右手边放了冰箱,紧接着就是一个一字型开放式厨房,厨房的台面上摆满了还没归位的锅碗瓢盆,灶台延伸到室内摆了张小餐桌,餐桌对面是一个简易书架和一张书桌,书桌上摊着好几本书,纸笔散乱,旁边的书架上面堆满了还未整理的各类书籍,大多数是医学专业书,其中还夹着几本小说,一些林淮看过的,一些林淮闻所未闻的。
除了夹在专业书里的那几本小说,还有一摞单独放着的,林淮走过去,凑近了看到一个熟悉的书脊——东野圭吾的《恶意》。
沛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林淮捧着那本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翻开过的《恶意》,手上还捏着一张照片——那上面赫然是16岁那年的楚沛沛,以及被虚化了的面容模糊的但依稀可见正大笑着的林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