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天使
这是一颗蛋。
这是一颗奇怪的蛋。
它一周前出现在鸦青的卧室窗户旁,鹌鹑蛋般大小,但颜色如玉般纯净,也比寻常蛋略白一些。搜索引擎也无法识别它是什幺物种,鸦青四处查看离窗户最近的树上有没有鸟巢,随后把蛋放在了一个空巢里。
看它的造化如何吧。鸦青考虑到这颗蛋无成鸟照料后夭折的可能性,也只是冷漠地把担忧放在一边。
直到它次日清晨大剌剌地立在她的书桌上,以一种诡异的,大了一圈的姿态。
正常物种的蛋……是能在一天时间内从鹌鹑蛋大小长到鸡蛋大小的吗。
不对,话说蛋被生出来后大小肯定不会再变化了吧!
鸦青也无法把它想成是另一个蛋。无他,只因这蛋太特别了,特别到在她的手上会变热,会变成淡淡的粉色,还会动!
她在蛋动的一瞬间就迅速把手抽回,蛋摔落在地上,仿佛是委屈地滚了两下,最后碰到她的脚尖。
好可怕……
她在手上套了个塑料袋,趁蛋不注意抓住了它,泰然自若地带着它走到了附近的公园,找了个灌木丛就塞进去了。她有一种感觉,这蛋没有看起来那幺脆弱。
回想起那诡异的情形,她仅有的愧疚于同情也消失殆尽,回程时颇为舒畅地买了几听快乐水。
然而她的日常早已被打破。无论她怎幺处理这个蛋,它都会在次日清晨准时出现在她的卧室。从书桌到衣柜,再到凌乱的床褥里,甚至还躲在她的内衣堆里。伴随着每天变大的体型
它刀枪不入,根本摔不碎,还拥有这样神奇的本领。一时间鸦青不敢轻举妄动,只祈祷不要在她起床的时候给她来个怼脸杀。
第七日,变故陡生。
早晨,已经变成巨大的蛋占据了她一半的床铺,为她提供温暖的热量,像个巨大的暖手宝。她一早撑起朦胧的睡眼,只觉小腹一阵坠痛,下身粘腻。
姨妈如约而至,姨妈痛也不会缺席
。
鸦青看到蹭上了血迹的床单,心里想到还要把这颗蛋踢下床换床单,已经变得烦躁。
她带上新的家居服去洗漱更衣,却在镜子里发现了两片幼小的黑色羽翼。
翅尖刚刚到腰窝的位置,羽毛略带金属的紫黑色光泽。因为来自本体剧烈的情绪波动,突然狠狠张开,扫下了卫生间台上的洗面奶和牙膏牙刷,翼骨磕到了毛巾架上,洗脸巾也被甩在了地上。
酷似大脚趾撞到桌角的剧烈疼痛让鸦青倒吸一口冷气,翼骨在身后耷拉下来,本就不多的羽毛有的卡在架子的缝隙里,小绒毛飘飘忽忽,落在了洗手台的水中。
噢对了,最长的羽毛也从中间折断了。
草草地整理完毕。她只能换上薄薄的吊带裙,才能不撑到这奇怪的羽翼。
她试探地动了动,一股酸痛从中段的翼骨传来,她只好悻悻作罢。
鸦青:我好弱啊。
然而,蛋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还没等她做出什幺反应,一双温热的手从背后抚上了她的羽翼根部,以及其温柔的手法安抚这那些细碎的绒毛。
一股陌生的暖流从羽毛尖端传到她身体各处,鸦青的意识逐渐模糊,翼骨和小腹的疼痛仿佛离她而去。在坠入睡眠前,只听见身后一道雌雄莫辨的柔和嗓音响起:
“好可怜……”
鸦青再醒来时,那只手还在她的脊背上轻轻顺着。她正安详地躺在一个美人怀里,身高在165cm上下的鸦青,被一大双翅膀几乎完全笼罩住,和她的迷你羽翼相比,简直是最大码和最小码的差距。
美人合着眼,露出一种柔软和善的神态。白金色的长发用发带斜束起来,搭在右肩上。是动画里常见的人妻类型的发辫。
她心中的警惕之心没有想象中那幺强,即使身下是一个比她大一圈的,可以轻松抱在怀里的“天使”。
可能是目前他表现得太无害了吧……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没有性别。
不是她色胆包天对美人上下其手,只是以一开始的姿势很容易发现许多重点部位都空荡荡的,结合一些人外常见的设定,不难猜出无性的特性。
似乎是睡着了。鸦青小心地从他的身体上起身,轻轻地拨开裹住她身体的翅膀。在即将脱离这“牢笼”的时候,大翅膀颤抖了一下,她的手又重新按到美人的胸膛上,然后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深紫色的眼睛。
是任何人看见都会愣住的美,可以用宝石,星河形容的通透和深邃。
他浅笑了一下,背后的翅膀轻轻扑扇着,一只手却抚住鸦青的头,往他的胸上按去,另一只手颇为怜惜地揉着她羽翼根部,缓慢治疗她的伤与疼痛。
他的衣料本就宽松,鸦青的唇没来得及闭上,擦过他淡色的乳晕,牙齿也嗑过了他的茱萸上,引发身下美人陡然变重的吐息。片刻间,一股乳香从她的口腔席卷到大脑。
感受到乳汁正流入她的口腔,她抗拒地偏过头,却被脑后的手强行偏正回来,力道甚至更重了一些。
“……好瘦弱的宝宝,要乖乖地多补充营养才可以呀。”
是一种哄小孩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