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命题

还潮的手隔着丝滑塔夫绸从她腰侧往臀之间来回揉搓,闻言猛地一掐,反反复复,托举掐挤,饱满圆润,爱不释手。

掐紧了就往里顶到底,徐露臀腿都在打颤,直抵要害的感觉如此令人蜷缩内向,手臂抻得老直,头却羞得在他面前低下很多。

还潮喜欢看她被自己顶,有种自豪感以外的点点温暖在心间,仿佛契合了欢肉,离她的灵魂也会近很多。

且看她描摹、碾磨他。神情沉陷其中,呼吸不畅,目眩神迷,紧张得雪白手臂一层鸡皮疙瘩,裙下的动作却越发有力而无章。

他大掌握住她后脑勺,在她潮红喘息的脸仰起时,舌头直直捣入,一旦得手便变得霸道跋扈,彻底占据主导优势。

徐露被他眼中的念意烫得心窝如奶酪般乳化,声音也有意识地变得娇婉许多,香汗淋漓,听到还潮急躁狂烈的吻中多了几分再也无法抑制的粗笨呼吸音,浑身一软差点险些使不上劲,身下敏感如千军万马穿池,痒意渐渐盖过了被坚硬贯穿的痛。

体内洪荒之力愈演愈烈,软壁激涌渴求,在一道道翻浪涌叠中,渐渐蒸发沥出一滴滴情毒般的湿汁,酥麻肿软中倾灌,瑟缩得人收腹紧夹——

“哈……”

还潮激昂不已地射了,一次比一次上瘾,着迷她的身体,已经快到了疯狂上头、不知如何收场的地步。

那直升飞机返程途中,她在他怀里被抱了很久,他的脸颊贴着她温热颈窝像不自救之沉睡,像失败之认栽。明明体型差中看似具备更优力量感的是他,可是极度欢愉后,他流露的沉默依恋,却令弱一方的徐露有种想要宽慰却发现无从下手、对他有了一种全新的陌生认知感觉。

有钱一定快乐吗。

徐露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事。最终得到的答案是,有钱,才有功夫想那烦恼,而没有钱的烦恼往往就只剩下钱一个烦恼,就像现在的她这样。

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终极命题。

圣地亚哥特色西餐厅。

红色风化岩地貌风采装潢,各种造型怪异又肥硕的巨型旱地植物作衬,服务员穿着带有特色图腾的工作服,脸上画着彩色的锥形眼纹,背景音乐典雅高尚,氛围极佳。

还潮的电话响了三遍。

他起身去环型餐厅平层人较少的吸烟区,按了接听。

老张的声音急迫,“还总,法院的人过来说有人实名举报咱们工作室项目的资金来历不明,法院说再往下查……牵扯的就不仅仅是这个项目了,这事当如何?”

还潮的眼狭眯,不屑道:“我会怕他们查?还是你替你雇主着急,我当垫背不要紧,脏了董事会裤腿得不偿失?”

老张被堵得哑口无言,既然话都被他不留余地地说到这份上,狗急火燎道,“还总,当初我们在为你卖命加班、毫无条件地帮你解决资金问题的时候,你还是个破产没多久的碰壁富二代,是谁不计前因给了你东山再起的机会、拉了你一把,现在出问题了,难道要施总的心血和整个公司都一起被拖下水吗?”

“不计前因还是剜肉医疮?”还潮目光晦暗深许,有怒戾之色,“项目启动前我承诺过会帮公司把内账填平,如今做到回报率380%、股价翻了一番就想踢我出局的,诸位皆有用心良苦,还某佩服。”

回到雅座,饭没吃几口,徐露眼尖地望到门口有正装差佬模样的人在确认着什幺,还潮的脸色自从打完电话回来变阴沉了很多,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她知道,这顿饭也许不会太平。

“还潮,”徐露想趁现在说明,“谢谢你对我的照顾,这几天……玩得很开心,日出很美,谢谢你。”

“你唱老子衰。”他面不改色切牛排,目光执拗幽深,“你也觉得我这次要吹?”

徐露心一陡,不知他如何会这样曲解她的谢意,“不不不,你对我来说是贵人,这几天我做得可能还不算特别好,你没有怪我所以我心存感激,所以,”

“所以,还潮先生,你方便和我们走一趟吗。”为首国字脸差佬亮出传票,一脸公事公办的严肃,毫不顾忌周遭默默后缩的路人。

徐露心狂跳到了嗓子眼,没有下半句了,眼看着还潮卷起咖喱面大气吃咽入肚,头也不擡,掩纸擦拭,俨然一副我行我素做派。

“你回,钱三日后打你账户,一分不会少你,走吧。”他起身望了她一眼,扔下纸巾,转而语气轻松几许,“阿sir,下次打招呼,不要吓我马子。”

压迫感随着警服的降临——离去而渐渐消散,徐露显然才从吓蒙的状态中缓过劲来,手中的铁叉下意识松落,荒唐之感袭上心头,还潮怎幺会被警察带走?

尽管她确实有要紧事要赶回去,还不知道怎幺开口。

上午还黏糊在一起的老板,下午就被抓去喝茶这件事,听起来也太荒谬,却真实发生在眼前。

那道背影渐渐消失,使得这场突来的道别就好像一首旋律因终止符而戛然中断。徐露知道,这一切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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