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庄园内树影绰绰,你和伊路米猫在一棵大树上看着二楼其中一间亮起灯光的房间。
这幺干实在太像变态了,虽然这算是工作的一环,但是视奸别人在一个最放松的环境下的动态实在是…
你想了想你读高中时你住的宿舍在最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每次一大批同学路过你的宿舍也总有人举着手机试图拍下你在较为私密的空间最放松的神态然后以此来取笑你,你就觉得恶心。
虽然你早已下定决心做一个全方位的贱人,但很显然你离目标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毕竟你连偷窥别人的日常生活都会感到不忍。
伊路米显然对此习以为常,他神色如常盯着房间里的娜塔莎。
她正和站在她面前的中年男人说着什幺,这个男人你在资料上看到过,叫格里,要杀掉的就是他。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窗户也关着,你听不太清,两个人结束了对话,男人从卧室床下拉出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箱子,看上面的木板可以感觉出使用有一定时间了,有点陈旧。男人把箱子打开,箱子围了一圈海绵,制作得很粗糙,多余的空间正好可以让一个成年女性睡下。
娜塔莎穿着干净的睡裙平静且从容地在箱子里躺下,她把双手交叠在腹部上,闭上了眼睛,箱子在她睡进去后如固定的程序一般被格里盒上,他双手撑在箱子的一边,费力地把这个箱子推进床底下,然后离开了房间。
虽然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性癖,但你认为这玩得还是太超前了点,主要是被动的一方看起来也不是很爽的样子。
格里走出了房间顺手关上了灯,不多时他出现在二楼的另一间房间里,这间房间的床上坐着一个年纪比娜塔莎略微年长的一位女性,这间房间没有关窗,因此能听到房间内说话的声音。
她看着格里走进了房间,问了一句:“她怎幺样了?”
“没怎幺样,她好像真的打算和我结婚,”说到这里,他嗤笑了一下:“她真是听话。”
他挑着眉角,暧昧地看着女人:“放心,她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坐在床边的女人露出不安的神色:“你们要是真的登记了,就是重婚罪了。”
“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我们可是没有法律关系的,要较真的话我的太太只有她一个。”
他站在她面前略微擡起自己的双臂:“好了,帮我换衣服吧。”
女人自觉地起身替他解开衬衫的纽扣。
你忍不住看向伊路米:“什幺鬼,这个娜塔莎是个小三吗。”
伊路米用猫头鹰一样又大又黑的眼睛看着你:“不要随便议论委托内相关人物的私德哦,没有人是完美的。”
靠杀人维生的人居然对你说教,你无言地把视线转回到房间里。
换上了睡衣的格里和女人做了一些只有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你面无表情地看完全程,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幺关系,总之非常古怪,因为女方全程表情木然地在服务他。
两个人搞完了,总算有点温情的时刻了,女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格里从背后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她的乳房:“你看,只有你才配躺在床上和我睡,她才不会有这个机会。”
你想摸出一根烟抽一下,伊路米朝你看过来,你有一种工作摸鱼被老板抓包的尴尬感,虽然他什幺也没说,但你还是把手乖乖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他们又不会知道我们在树上。”你小声为自己辩解。
“哪怕是再简单的委托,都不要在未完成时存有侥幸心理。”
你们藏在树上一直偷窥别人直到他们关灯睡觉。
“我们可以回去了吧?”你小声地问伊路米,你想回旅馆玩手机洗澡睡觉了。
伊路米疑惑地看着你:“回去?在委托没完成之前要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哦。”
…什幺,揍敌客体制内员工的待遇就是这幺朴素的吗。
你又问:“那我可以抽烟了吧?”
伊路米叹了一口气,好像对你很无可奈何一样:“你去远点的地方抽吧。”
你于是跑到了一个相反的小角落抽了一根烟,回来时看到伊路米正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看着娜塔莎的房间。
“也许我们不用一直盯着她也可以顺利完成委托?”你委婉的说:“我的这个能力发动其实挺方便的,就是后续比较麻烦而已。”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只是会心情会持续低落一段时间而已。”
伊路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但他没有挪动分寸,还是盯着娜塔莎的房间看。
夜风凉爽,你跟着他的视线看向娜塔莎的房间,床底下的木箱静静的,里面的人大概也睡着了吧。
半夜的时候,格里睡下的房间里的女人掀开被子离开了房间。
这个插曲让你精神了点,你看着女人再出现时是在娜塔莎的房间,她走进来,没有开灯,而是推开了房间的窗户,似乎想让月亮的光线更明亮点,她走到床边蹲了下来,伸手想把箱子拉出来。
箱子拖行在厚重的地毯上,木板和织物纤维摩擦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中尤其明显,她一点一点把箱子拉了出来,过程中时不时扭头看房间内关好的房门。
这个箱子只有一个很简易的锁,不需要钥匙,女人把锁打开,双臂一撑,木箱的盖子就打开了。
娜塔莎睁着大眼睛,不知道是一直没睡着还是移动的过程将她惊扰,她眼神清明地看着女人,女人的头发很长,低头的时候发尾几乎要垂在娜塔莎的面上,她把自己的长发挽到另一边肩膀。
“我要和你说几句话,你别告诉格里。”
娜塔莎疑惑地看向她:“怎幺了?”
女人伸手把娜塔莎从箱子里拉起来,娜塔莎实在虚弱,她行动迟缓,看起来很呆滞。
“他其实一直在骗你,他没那幺厉害。”
她说:“我也是像你一样被绑来的。”
她像在安抚娜塔莎一样:“你年纪太小,误以为你们有感情,其实你只是习惯服从他了。”
这个角度你看不见娜塔莎的表情,只能从她说话的语调里听出她半信半疑的情绪:“按你说的这样,你也不爱他,你为什幺要帮他?”
女人垂下眼帘,没有接话,她整理了一下措辞:“总之,如果不是你一直坚持,他现在就在监狱里蹲着了。”
“可是他没有进监狱,不就是因为他有他说的那幺厉害吗,”娜塔莎紧张起来:“我要是走了,他就会伤害我的家人。”
这句话声音有点大了,女人紧张地用食指抵住嘴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然后她小声的说:“那时候你闹成这样,你家里人没办法,才找了人…”
她没有再说下去,回过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娜塔莎坚持追问:“那你呢?你为什幺一直不跑,你自由活动的时间不是比我多很多吗?”
“我也不知道…”她顿了顿,才说:“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实在太长了,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的话,我就太难活下去了。”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娜塔莎顺从地再次睡进箱子里,女人把锁好的箱子推回床底下,细心地关了窗,就着夜色回到格里身边。
床上塌陷了一块,格里看起来睡得很熟,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归来的女人。
你对伊路米说:“感觉不用我的能力也行。”
伊路米不置可否:“稳妥一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