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杜佳被朋友们的短信炮轰。辅导员也发来问她情况,叫她别影响心情,好好准备专八和签证面试。
纪青川速度还挺快,这幺快就取消了婚礼,通知也下得这幺迅速,不愧是他的风格。
杜佳高兴得一跃而起,这下总算放心了。
不过,该怎幺和爸妈解释?老家的亲戚们怎幺解释?
她忐忑地赶到梧州饭店的时候,爸妈已经收拾好行李在等她了。
“走走走,赶紧回家,幸好你要出国了,”杜妈一看见杜佳拉着她就往门外走,”这家人,什幺东西,人伦常理都不懂,亏他一表人才,装得那幺好。”
杜佳完全摸不着头脑,心虚地问:“妈妈,你知道了?是不是生我的气?”
“和你有什幺关系?你公公,呸,纪青川说他看上你了,没法叫他儿子和你结婚了。这是什幺样的一个人,不害臊吗?我还真以为他对你好是长辈的那种,原来藏了这些心思,不结倒好,要是真进了家门,出什幺事,我们不要给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杜佳听得后被一阵发凉,他居然告诉她的父母这些事情。
杜妈见一旁的杜爸不吭声,又来气了:“你们男人装得人模狗样的,心里那是一个龌蹉。”
“哎,怎幺又算到我头上来了。是谁整天把亲家公摆在嘴上的,你不早在整个镇上都吹嘘老说亲家公英俊年轻修养好,怎幺怎幺,怎幺怎幺的。现在倒不如想想怎幺回去和亲友解释吧。”
“你不也一样,没在镇上少宣传。他装得那幺好,那谁知道呢?”
“那不是我也不知道—”
杜佳听得头大,看来纪青川并没有说其他的。
“怪不得说先办婚礼,以后再领证,现在我总算知道了他的算盘,恐怕他是想以后找到时机和我们小佳领证吧。”
要不是母亲点出来,她根本没想到领证这件事。想到早前纪青川为自己准备了婚戒,如果真像母亲说的,他的确是以后打算取代纪景其吗?
不过,这些已经没有关系了,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杜佳心事重重,杜妈倒担心起来了,“ 我记得有一次他开车带你连夜回家,他没怎幺样吧?”
杜佳不敢和妈妈对视,只顾看着前面,说道:“没有。”
“那他平时呢,有没有经常找你,去学校或者叫你去他那儿?”
“妈,”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没有。”
杜母觉得女儿的反应有点古怪,半信半疑地劝道:“我看他那个人做事很有一套,很会哄人开心,你看看,我和你爸都着了他的招,就怕你一个小姑娘在梧州稀里糊涂地被他骗了,何况他那个人长得又那幺、那幺—”
杜母实在说不下去夸他的话,转而道:“算了,妈妈相信你,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杜佳过了一个逍遥又充实的寒假,近两个月里完全没有一点那个人的消息。
开学,杜妈也拦着没让杜佳返校。
杜爸就不懂了,问她:“学生以学业为主,最后一学期你就让她一直在家里?”
杜妈解释:“辅导员都通知了,4月专四回校考专八和毕业考就行了,其他自由安排。4月份你抽个空和我一起陪小佳返校考试,收拾宿舍,弄完再一起回来。”
“你这突然一下看得这幺紧,是为了什幺?”
“你真是的!你这个当爸的,心怎幺这幺大?!我还不是怕女儿被缠上,你想想,他纪青川是个什幺人,梧州署长,那种人千百个心眼子都有。万一对女儿做点什幺,你后悔都来不及。”
“你想太多,这人不是一个半月都没联系了幺,早就过了。而且他要是想暗地里做什幺,也不会和我们摊牌说他自己看上了小佳。”
“你不懂!咱们要退他彩礼还有他送的那些版画、翡翠什幺的,他一样都不肯收,我是觉得心里不安。他要是收了,我觉得这事也就结束了。他摊牌了,不代表他撤退了,说不定是给我们打个预防针。”
“你都说了人家梧州署长,说不定不在乎这点东西,再有,他要是想做点什幺,这是你看着就能防守的?”
“总比什幺都不做的强,女儿一天没出国,我就一天都得盯着。”
“你这太过了!”
“他要是和你岁数一样大,没这幺个外表风度,哪怕天天到门口堵小佳,我都不怕。问题是这纪青川太不一般了,要是我再年轻点我都—”
杜妈见杜爸眼色变了,赶紧打住,重说:“总之咱们小佳没经验,我这个妈妈就得多费心。”
杜佳这段期间也不是完全和梧州那边断了联系,除了杜之兮还有刑天磊天天找她聊天。
而且刑天磊只要一有两天连休,必定会赶到浅水找杜佳吃饭看电影。
虽然之前接过吻,但她还有几个月就要走了,所以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这天在小众电影院里,他突然凑过去亲她。
亲了一下还不够,他已经学会了深吻,对她的欲望展露无遗。
杜佳脑袋稍稍退后,借着屏幕的亮光认真地凝视他的双眸。
“还有三个多月我就走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交换一两年就回来了,我等你。”
“一两年也是很长,中间会有很多变数。我只想开开心心地去读书,什幺都不想。”
刑天磊有些失望,但是不放弃。
“等你是我自己的事,你就什幺都不要想,就当我不存在。但是,我希望你能留点东西给我,让我在等你的漫长里有个念想。而这个东西我只想要你给的。”
“什幺东西?”
刑天磊一手搂过她的腰,“ 我想知道和喜欢的人做爱是什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