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洙城。
这是姜舒良入行的第五年,前三年年纪小,经不住混迹风月场里男人的亵玩,她只做些陪酒唱歌的事,全身上下都被嫖客们盘出油了,还是个处女。
到了第四年,硬生生拖到十七岁半,场子里的妈妈顶不住压力,答应让姜舒良下海,外地客有一拨,本地客有一拨,轮流争夺姜舒良的初夜。
最终一位港圈的神秘人物,拿了一百万的现金给银河娱乐城老板郭纪明,成功睡到了姜舒良。
姜舒良的初夜,成为银河娱乐城开业以来,妓女开张初夜的最高价。
因为此事,姜舒良得了个外号,叫‘金逼 ’。
姜舒良一炮打响,‘金逼’名声在外,等着睡姜舒良的男人排成了队,那一整个月,姜舒良被肏到腿软肾虚,老板郭纪明数钱数到手软。
为了不影响姜舒良接客,郭纪明专门请医生来银河城,给姜舒良打针,推迟她的月经。
半年后,一个孙子都有了的退休高官相中姜舒良,包养下姜舒良,姜舒良的月经这才恢复正常。
银河娱乐城建在一个岛上,周边全是水,高端场所,来者非富即贵,有钱人玩的花,岸边码头有专门接驳客人的船,光是上船的船票都要一人两百元,在月薪平均五百元的年代里,这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
姜舒良被包养后,并没有下岛,还是在银河城,住在郭纪明办公室的楼上,一栋六层楼,姜舒良住在顶楼。
那一层楼里里外外涂成姜舒良喜欢的粉色,一层楼外加屋顶花园,全属于姜舒良。
包养了三个月,姜舒良的金主被举报在职时贪污受贿,进牢房里了,金主对郭纪明有恩,进去前,让郭纪明答应他,不让姜舒良接客,就让姜舒良住在粉楼里,等他出来。
郭纪明收了好处,答应了,转头就把姜舒良介绍给了一个红二代。
那位主与姜舒良是旧相识。
姜舒良还是洙城明月酒业股份有限公司千金时,那小子就和姜舒良是门对门的邻居了,两人青梅竹马,按姜舒良的话来说,如果家里没出事,现在她就嫁给青梅竹马当官太太了,在机关单位挂个闲职,每天搓搓麻将,养养孩子。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好了半年多,那位红二代的老婆就找上门了,第一次让姜舒良跑了,没堵到。
第二次红二代老婆在闹市街头撞上了姜舒良开的奔驰小超跑,那辆不经撞的小超跑一头撞进路边商铺墙壁,姜舒良被路人从歪曲的车中救出后,她腿间淌的全是血。
人是救下了,姜舒良肚子里怀了四个月的孩子,没了。
银河城里的人,包括老板郭纪明都以为姜舒良要一蹶不振,谁知道她休息了一个月,坐了个小月子,就身穿招摇的开衩短旗袍,挽着场子里妈妈的胳膊,进包间陪客了。
不少人都目睹那红二代三番五次来找姜舒良,姜舒良都不搭理他,最后一次他来找姜舒良,掏出大戒指跪下来说愿意离婚娶姜舒良,姜舒良让保安把他轰走了。
场子里的‘妈妈’有好几个,管事的‘大妈妈’楼月勾曾是银河城的头牌,风头与现在的姜舒良相差无几,后来一个爱而不得的男人走极端,楼月勾被那男人泼了硫酸,毁了容,被迫当了‘妈妈’,管理起银河城里的小姐们。
靠在以前累计的客源,加上客人们也买楼月勾的账,她做‘妈妈’陪酒,当皮条客,介绍妓女,勉强能在银河城混。
98年立秋没几天,白天下了一场雨,气温降了不少。
姜舒良躺在床上看时尚小报,晚上九点过,楼月勾的电话就打来了她卧室的红色座机上。
“来了个客人,蛮刁钻,拔头的几个姐妹都不让他满意,你来试一试。”
姜舒良没兴趣,她现在是银河城的头牌之一,只要她不愿意接客,她是有权拒绝的。
“楼妈,你找别人,我今晚想早点睡。”
“快来,他身份不简单,接他上岸的小弟说,他的车牌是八个八,这洙城,车牌八个八,还能有谁?”
一听这车牌,姜舒良马上答应过来。
在这洙城,黑白两道并存,无论是外地来的客人,还是本地客人,白道的人大多去银河城玩,好色,黑道的人,爱去金太阳赌场玩,好赌。
全市唯一一辆车牌八个八的车,长年停在金太阳赌场门口,今晚靠水边,停在了通往银河城的码头,姜舒良连内裤都不穿,穿了件低胸毛衣搭配超短黑色紧身皮裙,就急忙下楼了。
电梯里遇到同样下楼的郭纪明,郭纪明掐了一把姜舒良的胸,说了声小骚货,就在电梯里对她上下其手,一副在电梯里就要把她办了的架势。
“别闹,老郭,我赶着见个大客,改天和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