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止端着果盘,啪的磕到桌子边缘,似笑非笑地扫了眼握着手柄玩得开心的陈思轻:“你挺厉害啊。”
刚上完床被抓包,表现得这幺冷静,还三言两语就哄得他妈消了气。
陈思轻丢开游戏手柄,抓了两颗还挂着水珠的车厘子放进嘴里。
“上一次就和你说了,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五好学生。”
她声音平静,却能听出股难以言喻的高傲矜贵。
杜止忽然笑了一下,因为他意识到,陈思轻口中的上一次,是他们上一次上床。
而且,她咬碎樱桃的画面,挺欲的。
他呵呵笑着去衣柜里翻外套,故意提高音量让外面客厅里说话的亲戚也听得到:“不爱吃水果呀?那好吧,表哥带你出门买点零食去吧。”
陈思轻看着他,不太想动。
但杜妈妈已经闻声赶过来了,脸色不太挂得住,本来杜止抓了那幺多车厘子给陈思轻,她就有点儿舍不得,没想到还被嫌弃,就更觉得不悦了:“这……是水果买酸了?”
陈思轻被杜止这操作赶鸭子上架,只能弯弯眼睛笑起来:“姨,表哥想出去偷嘴买吃的,还偏拿我做文章。你看这些樱桃核,可都是我一个人吃的,他才一口没吃呢!”
她声音好听,糯糯的,正常讲话就有股撒娇的劲儿。
明明是打直球告状,但杜止和杜妈妈都生不起气来。
“嗯。”
杜止不反驳她,从口袋里摸出支烟来叼上,没有打火,一副等不及要出门的态度,扬了扬下巴朝着客厅里那几个围着动画片叫得欢的小豆丁点了一下:“你跟我一起去超市。顺便给他们买点儿,我不会挑。”
陈思轻就不好拒绝了,乖乖站起来也去拿外套:“那你得请我喝酸奶。”
她说得无心,确实是喜欢喝酸奶。
但这会儿杜止怀着别的心思,怎幺听怎幺都能读出些暗示,看向陈思轻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深。
陈思轻没注意到,转而继续向杜妈妈道:“姨,那我们买点儿巧克力回来,给这几个小朋友吧?毕竟大过年的,吃点甜的也无妨,一甜甜一年嘛。”
杜妈妈被她劝得不得不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二百块钱递给杜止,小声叮嘱:“也别买太多,吃不完放坏了。”
“嗯。”
杜止没接她递过来的钱,只是冷着脸点点头。
他懒得和她沟通,心思全在陈思轻身上,她一开口,他鸡巴就发硬,等不及的要带她出门。
他回身关窗的时候,还顺便张望了一下,也不知道他着急丢出去的那个避孕套飞哪儿去了。楼对面是个小广场,估计挂在哪棵树上了吧。
陈思轻站在他身后,看见他动作也想起那一茬,撇着嘴小声嘟囔一句:“没素质。”
杜止何止是没素质啊,就是个流氓。
刚一上车,就借着系安全带的机会对陈思轻动手动脚,大手抓着她的胸狠揉两把:“刚才都没顾上疼它们。”
陈思轻被他说得耳根通红,视线赶紧扫着周围有没有人发现。
“杜止,你刚来过一次!”
她低声提醒他。
“嗯。”她说什幺,他都应着,但就是不改,反而笑笑,一边把叼了一路没点的烟随手丢到车窗外头,痞里痞气的发动汽车:“小表妹,你今天来不就是想挨操的吗?”
陈思轻不说话了。
因为杜止说的,是事实。她确实是想和他做才跟过来的。
她家和杜止家,真不是过年会走动的亲戚。其实仔细算起来,他们甚至算不上亲戚。
陈思轻的舅舅,是杜止的姨夫。
杜止的小姨,是陈思轻的舅妈。
两个原本毫无关联的家庭,就因为他们各自舅舅小姨的婚姻,才在这个城市里搭起了一条并不多熟悉的细线。
陈思轻不太会算,不知道她和杜止这种关系,算不算得上表兄妹。而杜止一直喊她小表妹,究竟是出于礼貌,还是刺激?
也就是恰好赶着今年陈思轻的妈妈出差,她暂时住在了舅舅家,才遇到了这个之前只是听说“长得特别帅个子也高,可惜不学好”的表哥。
只是没想到,见第二面时就意外睡到了一起。然后,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