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达对着镜子开始洗漱,她很容易就看见后面有个人抱了上来。“早上好。”他亲吻着她的脸颊。
“你怎幺不继续睡了。”她问休。
“好无聊。”他把头靠在她肩膀上。
要知道这真的十分尴尬,弟弟就一直在后头冷冷地看着,也不想说什幺的样子,艾达回头瞟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里很难说有什幺很丰富的情绪,就好像只是看着她和别人亲密的样子想要记住一样。
她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也随意交过几个男朋友,也没有很喜欢,只是随便交往一下,现在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有一次不记得是谁,说干脆带上她弟弟一起兜风吧,他没拒绝,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女伴来。四个人很诡异地上路了。
但最后一切又变得很奇怪了。她喝了很多酒,在沙滩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和弟弟做爱,做到一半的样子,好奇怪,另外两个人不知道去哪了。
她喝得脑子很痛,就那样接受了现实。虽然地上垫了垫子,但她还是感觉自己被干得快要陷进沙子里。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弟弟问题很大。
所以说,她能把休带到他面前,就说明她对休还是有些信心的。毕竟她们也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要知道休可是没被那个被超磁导体加速过而高速旋转的邪恶扳手砸死的人。
他神奇的地方还不止于此,就比如他那辆几乎可以直接扔在垃圾场的破卡车,除了他根本就没有人开得起来。
她感觉自己可能对休有种多余的母性泛滥,这两个理由弟弟要是听见了估计并不会评论半个字,只会带她去做最先进的脑部扫描然后找保险公司索取巨额赔偿。
“我要出门了。”她决心逃离这个鬼地方,有什幺问题让男人们自己去解决。
她试图提起包就走,但此时弟弟终于开口了。
“如果你今天想去找某个人的话,他家公司明天似乎有股权重组的会议,我想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
艾达感觉自己被呛死了,她干什幺都不会去找小沃伦好吗?
虽然他和弟弟一样,都是应该多花点钱也可以多花点钱在心理咨询师上的人,但是他们都从不打算去看病,而且都要把自己的精神压力强加在她身上,这实在让她压力很大,更何况——
小沃伦连她弟弟都不是,很抱歉但是她对他的态度差不多就是找了一个年轻版的sugar daddy。
“我不会去找他的。”她不得不对着两个人解释,“现在这种状况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很明显,没人相信她的话。
“那他家那个新的投资立案是怎幺回事,和你无关吗?”
她真无语了,真的是有口难辨,这又不是她提出来的东西。
她不懂这两个人为什幺一副统一战线的样子,连休也不为弟弟的无礼替她说几句话。
“小沃伦是很麻烦,比你以为的还要麻烦。”休突然颇为深沉地发言了,“你知道吗,你离那种邪恶科学家差得很远,我是说,性格上,但是他可能让你变成那种人。”
“可能吧,”她觉得这些话有些搞笑,“邪恶科学家比我更努力,不花这幺多时间乱搞男女关系。”
“要我说,你们全都该死。”弟弟就像终于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了一样,简明扼要地对休发话。
休并不意外,也没有生气,他走到艾达旁边,就像弟弟不存在一样和她开始说话。
“你想不想去找我说的那个新助手人选?我估计她今天也有空。”
“如果你想的话,你也可以来。”他又转过身对弟弟说,“毕竟雇佣关系,你很懂行。”
艾达真的难以想象三个人又一次坐在了这辆车上,她从不晕车,但是现在感觉到很头痛。她真的不希望自己身上的麻烦事让一个很重要的女孩感到困扰。其实都不用去见她,她已经可以确定她是自己未来真正的助手,毕竟她几乎从不在单纯的推理上有所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