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琢是被丹田滚烫的热意灼醒的。
那无法纾解的热意堵塞内府,在经脉里流窜、在血管里燃烧。灼痛和过电一般的陌生快乐是叫微生琢痛苦的根源。
他从未有过性体验。节欲守身的师训让他百年独枕,也让这一回的春情蛊在他身体里更加猖狂。
微生琢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样似是而非的痛苦。每每临界时,却总是不得章法。于是只能生生忍受着身体的叫嚣。
这样的忍受是没有尽头的。昳丽的少年低垂着漂亮的头颅,银发被汗水打湿,逶迤贴合在生出薄汗的肩颈。发丝是缱绻柔软的,一绺一绺顺着少年亭匀有致的脊背往下蜿蜒。
捆缚他的人恶趣味地只给他草草披了一件纱袍,劲瘦白皙的上半身叫轻红的纱丽浅浅蔓住,胸前的红点因为情欲的催发悄悄地立着,又因为纱丽粗糙度触感而舒服苦闷地微微颤动。
但这样受刑一样的苦闷还算是轻盈的了。微生琢忍受着腰腹的抽动,极力想要克制腿间已经涨得火热硕大的物什不再跳动。
他如同纯洁的羔羊一样惭羞地夹着大腿,遮掩和缓解性器给自己带来的无以言语的渴望。可这里的抚弄,只会加剧他的渴望。
大腿的肌肉是紧绷的,常年练剑而紧实的肌肉在刻意里摩挲过性器敏感的皮肉,那一瞬间的挤压带来的陌生冲击是让微生琢无法招架的。
几乎是克制不住地用布满茧子的手,如同握剑一般握住了自己丑陋低劣的欲望。
“唔、”
滚烫的包绕几乎让他忘乎所以。这样时上时下的体验让人头脑昏沉,微生琢被松垮的锁链缚着,跪坐在高床软塌之上,整个人好像时而漂浮时而痛苦地潜行。但手掌带来的快感太有限,何况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自慰。只是一味地摩挲着性器,如同沙漠里徒步的人,偶尔能喝上一两口甘泉。
“噗。”
可就在他理智失守、于烈火焚身里摸索技巧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嘲笑。
少女的声音对他来说,是梦魇一样的熟悉。
微生琢即刻就停了手,哪怕苦闷的渴望几乎要把他逼疯。一柱擎天的性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颤抖着小口小口吐着淫靡五色的黏液。但主人却决议不再理会它。
“怎幺停了?不是三贞九烈,不肯做这些‘肮脏’的事?”,少女凑过来,微生琢听见她声音里的故作自责:“我看小道长做的挺好的。啊,难道是我打扰你了吗?”
她身上的味道让向来好记性的微生琢闻过一回就记住了。此刻他也回过味来,原来她先前一直没有离开,而是——故意看着他丑态百出!
而他…而他…竟然当着这个妖女的面…
恼怒。
纤长的睫毛因为极度的难堪而疯狂扑扇起来。只是被黑色的粗粝布条挡住,磨得他眼睛又疼又难受,隐约要掉出泪来。
“怎幺不说话?”,黎盛芜恶趣味地弹动了一下少年腿间的火热,目光在他精致的脸上逡巡。
那物件本就经不住逗弄,几乎就在她触碰到的一瞬间就弹起了。
惹得微生琢难受地弓起腰,他蹙眉斥道:“呃、哈别摸……滚开!”
岂料黎盛芜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什幺?你想要我摸摸你?”
“滚、哈啊~别碰、唔…妖女、别、滚开、呃啊~!”
性器被少女微凉的手掌轻而易举地把玩。仅仅只是不轻不重的逗弄而已,却好像被抓住了命脉一般。微生琢抑制不住地丢盔弃甲了,浑浊的白精从铃口射出,脊背颤抖着把自己更深地送进了黎盛芜的怀里。
情欲长久折磨下的第一次射精让微生琢的眼前瞬间化作一片燃烧的白茫,他僵硬地任黎盛芜在他身体上点火,对这种快感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样的呆愣落在美人脸上,只叫人更加忍不住将他拆吃入腹。
对此,黎盛芜是满意的。她此前整理分部、灭旧立新,不知得罪了多少畜生,如今得了个未开封的来替自己解毒,也算是一点乐趣。
骑谁不是骑,但对她黎盛芜来说,强迫正道伪君子可比戏弄魔楼里那些媚修好玩多了。
更何况,与青阙说得一样,他长得的确很好、也很像。不过事到如今,也不重要了。
…
黎盛芜的吻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和她日前在亭台处置旁人时的狠戾截然相反。柔软的唇舌从滚烫的肌肤掠过,只留下一圈又一圈无法忍耐的涟漪。
只是一个吻罢了,为什幺...
微生琢眼睛一直被刻意蒙着,看不见,自然感觉就深刻了。他根本就忍不住身体随着少女的挑逗而溅起的痒意。
于是就只能苦咬下唇堵着那叫他感到不耻的哼声。
但哪里堵得住,为了更好的满足安抚黎盛芜身上的蛊毒,他早就被迫吃下了子蛊。黎盛芜尚且还能用魔气压制一二,微生琢却是灵气尽锁,无力解救了。
“别动。你想爆体而亡,我可不想。”,又一次被少年羞恼挣开,黎盛芜有些燥意上涌。她看起来冷静,实则也已经被春情蛊挑起的欲火快烤干了。
先前有余力晾着他,戏弄他,如今却是脾性暴露了。
“你最好乖乖听话。”
少女的声音带上几分沙哑,她的身体也滚烫起来了,可覆在微生琢身上却是微凉的。子蛊和母蛊之间的吸引让微生琢神智渐丢开,甚至在黎盛芜掐着他下颌亲吻的时候暴露了几分呜咽。
“不能…我不能、哈啊…好难受、热…唔!”,他似乎陷入痛苦的挣扎。身体是对登上极乐的跃跃欲试,理智却苦苦坚守着底线。
唇舌的交缠成为解开情毒的第一步。属于另一人的气息毫无道理、毫无预兆地入侵几乎让微生琢呆住。
藏在眼罩底下的桃花眼倏然睁大,随即就在柔软的触感里挣扎起来了。
太、他要…不能、他不能这样…!
少年忍着一身欲望,头脑已经烧成一团浆糊,全凭着意志力想要避开她身上母蛊对自己来说致命的吸引力:“哈啊、你…找别人、别碰那里!”
他绝对不能和魔修厮混在一起,否则,师尊、师祖…还有诸多长辈岂不会大失所望?!
“不让碰?嗤,我偏要。”,少女抵着被少年咬痛的舌头,坐在他腰腹之间,丽眼微垂,看着白发秾艳的少年陷入苦闷的挣扎。
——
黎盛芜:好好笑,你说不要我就不搞了?我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