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她靠在门边上抱臂旁观。

昭昭一言不发要回房间,被他按在沙发上坐下。

空气里漫散开辛辣的药味。

陈修屹把药抹在手心搓热化开,去揉她的手,又低声跟她说话。

昭昭始终不说话。

大概他手上故意用了点劲逼她开口,昭昭疼得直缩手,却始终被他牢牢捏着,不得解脱。

他很少对昭昭这样强硬,这下子显然也是真的动了气。

昭昭这次却也出奇的倔,痛得嘴唇发白,眼里冒泪花,仍梗着脖子不说话。

严莉莫名想起真假母亲抢孩子的故事。

真母亲最后会因为不忍心看孩子痛而选择放手。

爱大抵都有共通之处。

陈昭昭赌气忍痛,陈修屹却终究是舍不得她痛。

等不到她服软,已经无奈地先松开了手。

昭昭这才委屈得哭起来,沾着药油的手抹眼睛,刺激得直冒泪花,脸蛋也火辣辣的痛。

陈修屹觉得她大概真是团糯米捏的,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还没把她怎幺样,已经哭得这样伤心,每颗眼泪都在控诉他的罪行,而他明明还没有犯下罪。

他手忙脚乱,拿湿毛巾给她擦眼泪,却被她负气地打开手。

响亮的一声“啪”,空气中有片刻的静默。

严莉冷眼看着,只等他暴露本性,她好一鼓作气冲上去撕下他的虚伪脸皮。

可她没等来陈修屹兽性大发,却等到他变态发作。

他把人抱进怀里,大腿夹着膝弯,手臂紧箍上身,昭昭无论如何挣脱不得。

严莉只能看到昭昭的背影,见她这次竟然如此抗拒陈修屹,只觉两人矛盾激烈,不禁猜想大概是陈昭昭终于识破他居心不良,才对他的亲近表现出这幺大的厌恶。

她差点就冲出去。

她想,如果陈昭昭再坚持一下,她一定会冲出去狠狠甩陈修屹两个耳光。

但是…但是…

陈修屹捉着昭昭的右手,低头含进嘴里。

她看不清昭昭,但能恰好看清陈修屹。

嘴角和腮帮微微动着,在吮吸昭昭的手指。

他的侧脸硬朗冷峻,喉结时而滚动,做起这样的事,显得非常违和。

空气中时不时有黏腻的口水声响起,逐渐变了味,若有若无的暧昧发酵出情色意味。

昭昭没有再挣扎,任由他越抱越紧,脑袋柔顺地依偎在他胸前。

见她安静了,陈修屹这才吐出她的手指,一根根,吮得亮晶晶。

今天是入冬以来罕见的高气温,昭昭只穿了薄毛衣,陈修屹更是只一件短袖。

她伏在陈修屹怀里,饱满的乳压在他胸膛,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着,她整个人像是嵌进去,如此契合。

身体悄无声息地纠缠,如同漫长而禁忌的亲吻。

严莉的冲动顷刻溃散,继而消失。

她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弟弟,胃里翻涌起一阵阵恶心。

陈昭昭不会觉得恶心吗?被陈修屹这样抱着,摸着,像个变态一样舔舐着手指。

这是姐弟之间该做的事情吗?

陈修屹到底是什幺时候起的龌龊心思,竟然把陈昭昭弄成了这个样子。

严莉觉得反胃,又忍不住好奇探寻。

在她眼里,两人完全是反着来的。

陈昭昭性格纯真,简单朴素,一心只想着考大学;陈修屹却缜密深沉,擅于隐忍,手上干的心里想的无一不是龌龊勾当。

他的确是本事过人,要是没点狠辣手段,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混出这幺响亮的名声。

可是,怎幺会弄成这样?

真可笑不是吗?他这种黑心黑肺的人,居然迷恋于自己的亲姐姐。

这算是老天给的报应吗?

他这样的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不是生性懦弱,而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连李伟让他给鳄鱼敬酒他都能毕恭毕敬摆足姿态,可一提起陈昭昭,就算腹背受敌,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报应又该算谁的报应呢?他不得到陈昭昭会轻易罢休吗?她又要怎幺把昭昭拉出泥潭呢?

严莉站得脚发麻,连同大脑也迟滞。

陈昭昭似乎是哭累了睡过去。

这太糟糕,她对陈修屹真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严莉汲着软底拖鞋轻手轻脚走过去。

陈修屹早就知道她在,却全然不在意,完全无视她。

他伸手钻进昭昭的毛衣里,低头哄她擡手,替她熟练地解下内衣。

很性感时髦,是陈昭昭根本不会买的那种。

“你给她买的?”严莉一根手指勾起黑色蕾丝文胸,声音讥诮,“你还给她脱?不止一次吧”

陈修屹摊摊手,不置可否。

根本没心思理严莉。

他整张脸埋进昭昭胸前,像得到喜爱玩具的小孩,隔着毛衣轻蹭两团浑圆玉乳。

昭昭大概是痒了,不耐地咕哝一声,惹得他愉悦低笑出声。

很久,他擡起头,笑容一如顽劣孩童恶作剧得逞,“她是我的,从小就是。”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陈修屹已经被严莉杀死不下一百次。

严莉只觉得他肆无忌惮到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可于陈修屹而言,却并不全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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