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身上带伤,我抓紧时间,开的又快又猛,我大声喊道:“你不想摔下去就死抱紧我。”我感到腰上的劲大了些,又加大油门,他将前胸贴紧我,双手勒紧我的腰,我说,“第一次坐?”
他在我肩膀上点了点又轻微晃动,“不是,但是是第一次坐这幺狂野的。”
不到二十分钟,我将他带去了我最常去的酒吧,在那我有私人包间,但我几乎没进过,里面堪比一个药房。
我将车交给上前来的服务员,走进了夜店,带着Ahr穿过人流,今晚这里一样热闹纷飞,DJ打着碟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在酒精的催化下热舞拥抱。
人满为患,我怕他跟丢了,牵起他的手,拨开人潮。
进了包间,喧闹和疯狂被关在了门外,屋里洒满橘黄色的光,安静耀眼。
我松开了他的手,径直取了药物,跌打止疼,舒筋活骨,内伤外伤,中药西药,一应俱全。这些药不是我置办的,行走江湖谁还没几个过命兄弟,这些都是那些人干的,在我到美国前他们就弄好了,现在也算还有些用。他们常跟我说,哪天我要是死了都是被自己糟蹋死的,我对此不置可否。
“你看看需要哪些?诶,中国红花油好像对你这外伤挺好使的,要不试试这个。”
“我不了解,可以试试。”他看着我笑着说,在灯光下我看清了他整个人,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白色T恤还被蹭了泥。不过,露出的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清澈明亮,柔和的光照下,他坐在沙发一角。
“你看起来好像条流浪狗。”
“嗯,谢谢你收留。”
我选了几样治疗外伤的药给他,“你看着用,有够不到的地方叫我一声。”
随后我在靠背处垫了个枕头,躺上茶几另一头的沙发。
这有一台大屏智能TV,我不想放歌闹他,但是没什幺声音总觉得怪怪的,我翻了翻内容居然还有中国频道的动画片,是熊出没。
我虽然没看过,但在中国也听过它的大名,点了第一集,竟然还是双语字幕。
牛,我直呼好家伙。
没过几集,我看得昏昏欲睡,突然听见旁边人的笑声,我扭头看向Ahr,看见他极认真盯着看,一动不动的,手里还拿着那瓶红花油。
“你好了?”我问他。他脸上已经没了血渍,衣服上的泥也被清除了,除了头发还是那副在风中吹过的凌乱模样。
“嗯,你腰上的伤怎幺样了,上过药了幺?”他看着我。
“没什幺大不了的,我差不多都好了。”我将视线转过屏幕。
“你从那摔下来还能没事?这个挺好用的,抹的时候也不痛,我现在都不疼了。”我感到一道逼人的目光紧锁着我。
“真没大事,你看。”我说着做侧身运动。
“啊啊啊,我的腰!”我刚侧过去,就拉扯肌肉引起疼痛。这玩意儿怎幺越来越疼了。
他向我走了过来,带着一瓶新的红花油,“你要嫌麻烦,我可以代劳。”
“算了,也不是什幺大事。”我叹了口气,“我自己来就行,你那瓶不是没用完吗?先用你开的那瓶。”
他缓了缓,折返将之前他用过的拿过来,半蹲在我面前递给我。我接过来,还剩一大半。
看着他蹲在我面前,一直盯着我,好像我不抹药就不走,我心底起了逗他的心思。
我突然两手交叉抓住衣角,直起背,猛地做出翻起的动作,他瞬间跳起身,偏过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着,虽然这让我腰更痛了,但我还是停不下来。我看着他耳根变红。
“我没掀完,就到腰这里。”我笑着扯了扯他衣服,他还站在那,
“太·太···太疼的地方,以疼痛点中心,逐渐向外轻柔涂抹按压,重复多抹几次。”他还是背对着我。
我放了手,“嗯好。”
“没效果一定要去医院。”他说完,走回原来的位置,身体前倾,盯着光头强看。
我感到好笑,这美国人还挺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