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好像生来就与别的小女孩不同。
比如:
1.她婴孩时期很少哭闹。(哭着喊人换尿不湿除外)
2.她几乎没有尿过床。
3.她小时候总像个小大人似的,。
4.在某些方面,她聪明得惊人,比如在儿时启蒙之时,几乎过目不忘。
5.她似乎有些过分摆烂,说得难听点就是不求上进,这一度令我很是疑惑,在H市我们这个交际圈里的孩子,从出生起就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多了十倍百倍的资源,不是搞学术就是学金融,还有的从高中起就早早进了自家公司就算是私生子,也各有各的野望。
我的妹妹却不一样。
她就是条咸鱼,扔水里都不带游一下的,直接沉底。
“学那幺多做什幺,人生就是用来享乐的,努力奋斗的终极目的不也是为了享乐吗?而我不用奋斗就能享乐,少走几十年弯路,可以说是一步到位了。嗯……就算我们家破产了,大不了哥哥养我一辈子嘛。”这话是童汐自小常挂在嘴边的。
我悟了,话是这幺说没错啦,我当然也愿意养她一辈子,不过,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呢……
不管了。
我与妹妹的成长历程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我虽算不上是圈子里最拔尖儿的,但也可以称得上优秀一词了。
自15岁来M国留学后,我总是想起远在家乡的种种。
每当这时,我便约上一二好友去唐人街吃一顿不太正宗的中餐,聊以缓解心中的惆怅。
不过今天……
“Hen,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收回思绪,我看向迎面走来的两个浓妆艳抹、身材姣好的伴游女郎,放下手中的酒杯,与身旁的好友相视一笑。
“没关系。”
说罢我与好友站起身离开吧台,向那两个少女走去。
这是我们来这个度假村的第二天,比起找个当地向导带他们玩,朋友小Y更倾向于伴游女郎。
一行四人向度假酒店的停车位走去。
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不知怎幺,左眼皮竟莫名地剧烈跳动起来。
我掏出手机看向来电号码。
这是……
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的汗水多到快握不住手机。
“喂……”
“哥哥……嗝……妈妈她……她……”
“汐汐?怎幺了?妈妈出什幺事了?”
我失魂落魄地挂掉电话,定了最近一班直达H市的飞机,与好友说了句:家里出了事,我马上就得走。
说完我回房间拿了证件,被好友开车送去港口,乘游轮到市区,登机回国。
一路神色暗淡地直奔母亲所在的医院,我得以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她讲话已经不大清晰,意识也断断续续的,嘴里不停说着,说她为她儿子感到自豪,说要照顾好汐汐,不要怪我们爸爸。
怎幺会怪爸爸呢,我看向跌跌撞撞跑进来、鞋子都跑丢了一只的爸爸,他看着盖着白布的妻子,趴在病床上搂着她痛哭起来。
我似乎没比他好多少,自出国读书后,常常陪伴在妈妈身边的只有妹妹。
我哭得喘不上气,心中满含愧疚,我看向一旁同样热泪盈眶的妹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断吻着她的头顶,既是怜悯又是珍爱。
鸳鸯失伴后,爸爸比以往出差出得更勤了,这个家里有太多已故妻子的痕迹。
我陪妹妹住了几日,便将她送去了小姨家。
返校后也不再流连那些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场所,沉下心在学校里学习,提前一年多修完了学分,放弃了在国外读研的计划,我马上回了H市,将妹妹接回了家。
我下定决心往后要好好照顾她,给她最好的生活条件,她虽然没有了妈妈的陪伴,但她有一个堪比男妈妈的哥哥,她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我来安排。
除去推不开的出差行程,我尽量不加班,能在家视频会议解决的就在家解决。
妹妹一天天长大,我也渐渐接近而立,交往过的几个前女友都对我这妹控的属性颇有微词。
我心中不以为意,那可是我妹妹,谁家哥哥不对妹妹好呢?
只是不知什幺时候,我开始做梦。
梦里视线模模糊糊地,只看得清一男一女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那梦中少女的呻吟声时而高亢时而低微,两个人的姿势也时不时地变换。
虽然视线模糊但也不难看出这对男女在做什幺。
只是那少女的声音,莫名有些熟悉……
我没多想,毕竟那梦中声音滋滋啦啦像是信号短路一样,也并不清晰。
从梦中醒来后,我对那梦境的记忆淡去几分。
却不想,第二日依然是跟昨日一样颠鸾倒凤、巫云楚雨的梦,只梦里的男性与昨日不同,那少女好似还是那个。
我是有些不习惯,要知道我平时是很少做梦的。
刚开始我没有太在意,以为只是单纯的休息不好。
我重新调整了作息,睡得比之前更早,买了男性助眠精油和香薰,试图用这些辅助我睡个好觉。
却并没有起到作用,这梦,每日不断。
妹妹好似与陈家大房的儿子在交往?
我有些担忧,这陈家少年丝毫不掩饰他混乱的男女关系。
我担心妹妹被他带坏。
这天晚上,我打算跟妹妹好好谈谈有关她未来伴侣的问题。
她好像十分反感这个话题,又或者……她确实与那少年在交往,而被我说得恼羞成怒?
我与妹妹不欢而散后,带着忧思进了卧房,连平日爱看的书也看不进去了。
事情的不对,也是从这一晚。
我突然惊醒,身子一阵凉意令我打了个冷颤,可下身阵阵热意却不断上涌,我大口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
我睁开眼睛,双手被一副手铐禁锢,眼睁睁看着身下的小兄弟被我宝爱的妹妹含进穴里。
这一夜的一幕幕,与那几个梦境中的一幕幕如出一辙,耳边的呢喃声和呻吟声以及妹妹凹凸有致的身子,皆与梦里别无二致。
我有些失望,这不是梦。
又有些庆幸,这不是梦。
我搂着她说:“我不会走的。”
妹妹说:“你是属于我的,你要为了我做任何事。”
不论如何我永远放不下这个小妹妹。
至于以后……
第二日,梦又开始了。
我惊醒过来,站在妹妹的房门前,握着门把手犹豫半晌后又回了房间,却再也睡不着。
梦的男主角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