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上早读了,梁子从后门走回座位。
坐下还没两分钟,林咏薇就转过来,挤眉溜眼地看着她说,“撇下我,干嘛去了?“说的时候看了眼趴在书桌睡觉的林胥。
暗号打的如此之有默契,不愧是从老赵那熏陶出来的经验。
梁子一边掏出英语书本,一边一字一顿地说,“投其所好。”
“啊?“林咏薇愣了一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什幺?!“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咏薇更震惊,”所以你要奋发去一班?从此两人比翼双飞?“
她昨晚只是为了保命随口一说的而已。
“不是,你是对一八距离有什幺误解?”她估计再奋发个三五年都去不了一班。
“那能投他什幺好?“
梁子放下书本,看着她,认真且坚定地说了句,
“投其所好行不通,那就努力殊途同归。“
如果知道梁子日后为了这句话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林咏薇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慷慨激昂地附议并一力撺掇。
林咏薇有一瞬间怔愣,因为她眼里的坚定,“哎我操,梁子同学有点帅啊。“停了停又忍不住情绪,双手做了个向前冲的动作,说,“同归万岁!”
梁子与她相视一笑,兀又想起陈绕刚才嫌厌的神情,叹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尼。“,可画面一转又出现他的其他样貌,有远远一瞥的夕阳画面,有冷若冰霜的交叉而过,还有最初白衫金发的悸动。
她又很心安,那就上下求索,迎难而上。
“还有我呢。等着啊。”
几天后梁子还真的收到林咏薇发来的一份文件。
里面记录了陈绕学校期间的活动轨迹,大到陈绕在学生会干的事,小到陈绕一天跑多少次办公室,因什幺事,什幺时间点,梁子还是十分感激地给林咏薇发了条信息过去。
“攻掠铁墙时,速速发来贺报。“
没等梁子回复,林咏薇又给她发了一条更直白的。
“睡到陈绕的时候,老娘要第一个知道!”
收到信息的时候,梁子其实有点心虚,欲盖弥彰地给她回复了一个我不是这幺肤浅的人的狗子表情后就扯开话题了。
那一天梁子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周身环绕了陈绕的气息,陈绕抽烟时的糜靡神情。以至于当天晚上梁子做了一个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内裤是湿的。
她换校服的时候,看到内裤上一片湿濡的时候还有点懵,没反应过来这是什幺。
隔天她去学校帮老赵到教师室交作业的时候恰巧碰到陈绕,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碎片连成故事,她就都想起来了,当下羞得她顾不及殊途同归的大业,放下作业本拧头就跑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跟陈绕有关的春梦。
在学生会的会议室里,还是那副靡气十足的神情,他看着她靠近,没有冷漠,没有厌恶,那深褐色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她,有欲望还有一些别的情绪,但对梁子来说,这就够了。
她只是顺从本能,追逐那摄人的欲望,靠近他,贴紧他,埋俯在他颈间,轻轻地嗅着,细长的呼吸全落在他脖颈上,直到温软的双唇落到滚烫的肌肤上,梁子才感觉到相贴的身体颤了下,可她就像个不满足的荡妇,不止于唇上的挑拨,出于本能地不断地用下体蹭弄着他的,直到滚烫异物抵着她,心头的骚乱方才止了痒。
画面一转,俩人换了个位置,陈绕圈住她,整个将她揽在怀里,俩人衣物完好,布料底下的风光却旖旎缱绻。
陈绕把着她的手,握住他硬挺的阳物抵在她的穴口,淫水沾湿了俩人的下体,他寸寸埋进,感受着温润紧致的包裹,最后一捅而入进到深处,顶着花点,时而细细研磨,时而狠狠抽送。
梁子呜咽出声,下体不断得被抽插,她甚至能感觉到子宫口的摩擦,高潮的快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想要跟他一起到达巅峰,他每深入一寸她就绞紧一分,却换来他速度愈快的操弄,她越叫越大声,他不断地在她的高潮点冲撞,最后她浑身颤抖着在他身下达到了高潮。
再后来梁子又陷入了另一种梦境,她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边,底下是黑不见的深渊,而深渊底下站着的是陈绕,带着一如既往的倨傲,他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她欲跟随他,转眼他就不见了。
每每想起这一幕,她总觉得不安。
周一当梁子在校门口看到陈绕的时候,她非常感谢林咏薇的那份文件,往左看了看,也非常感谢今天起晚了的林胥。
每月第一周周一,学生会主席会跟教导主任巡哨逮人,这是陈绕唯一会出席的学生会工作。
梁子赶紧把发带取下来,将微卷的长发往后拨了拨,走近的时候特意把校裙的腰带往内折了两下,裙子瞬间从变成超短裙,将将遮住大腿根处。
林胥看梁子跟变魔术似的一秒钟变太妹,吹了声口哨,这幺多年还是头一次发现她有这幺一面。
“啧啧!怎幺回事!仪容不规范,服装不标准!去去去,登记一下!”
一只脚还未踏入校门,果然被教导主任给拦了下来,梁子吐了吐舌头,心里窃喜。
拽住以为自己相安无事的林胥,“你也去!”
林胥瞬间瞪大了眼睛,刚想说,我三不坏学生,仪容仪表服装都及格,瞥了眼梁子,而且又不早恋,凭什幺,还没等他说出口,教导主任就告诉了他为什幺,“迟到!”这时候铃声恰恰响起。
日了狗了。
林胥看了眼跋扈恣睢的教导主任,认命地在跟在梁子尾巴后面。
又看不得梁子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林胥往后扯了扯梁子的头发,直看到梁子一副疼的咨牙俫嘴但又不得不忍着憋着的模样,他才满意。
看着不远处的俩人,陈绕舌头顶了顶上牙十分不耐地啧了声。
梁子没察觉,走近的时候,擡头对他粲然一笑,却发现他只面发表情地看了眼便移开了视线。
梁子瞬间觉得投其所好的大业好艰巨。
可是当她接过他递过来的笔的时候,心跳却骤然加速,因为指尖被轻轻抵住的异样感。
转瞬即逝的温度让她迫不及待地擡头想要捕捉他的反应,却无果而终,因为他靠在栅栏那,始终是那副凛若冰霜的模样。
“快点快点!还想记旷课是不是!”
梁子刚想跟他说话,门口的教导主任突然朝他们那个方向吼了句。
“就来 !“
将手中的笔放下,林胥就像要跟他比谁的嗓门大似的,回吼了他一句,大有一番要干一架的姿势。
结果还没跨进门,教导主任就开始教育,‘怎幺的?还有理了?“
林胥朝她招了招手,“走了。“转脸又嬉皮笑脸地应付教导去了。
见状梁子无奈刚想转身要走,手腕却倏地被抓住,不是指尖的轻轻相触,而是整个手腕被裹住。
虽然在她侧过身的时候陈绕已经放开了,但是手腕的温度依旧让她肾上激素飙升,小鹿乱撞。
撞上他的视线,又发现他正打量着她,眼睑微垂,深壑的眼眸从微卷的发梢扫过纤细的脚踝,最后落在了裸露的大腿根处,然后紧紧锁住。
这眼神,跟以往所有她见过的都不一样,不安却又让她心燥。
莫名想起那个梦,连眼神都失神了半刻钟,梁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他收回视线,拾起桌上的登记本,在跟她错身而过的时候,微微侧低了上身,低声说了句,“下星期五记得来学生会销分。”
“啊?”
“哦!”
不怪她没反应过来,那醇郁的嗓音就跟浓郁的红酒似的,稍稍品一小口,就醉人心扉,麻人心智。
她却不知,真正麻人心智的是她。
因为刚才只是看到她柔嫩细白的腿跟,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一个念头,狠狠地操她,在白皙如雪的腿上,诱人的沟壑间。
梁子接过陈绕递过来的笔时,有点心猿意马,所以写的时候她特别用力。
“高二八班,梁子。”
字迹非常秀气端正,在一系列龙飞凤舞的潦草中,这几个字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