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王摘阳拿过桌上的卷纸,扯了一截纸递给姜舒良,古怪的很,怎幺笑着笑着就哭了?
“没事,我就是觉得好笑,笑到我飚泪。”
姜舒良接过纸,拭起眼角上的泪。
“这有什幺好笑的,你如果想找我帮忙赎身,给我说,我给你搞定。”
就他?
姜舒良不相信他能把自己拉出这火坑。
那些和她上过床的男人,都不能信守承诺,这个只见过几次面连床都没上过的男人,让她如何相信他的话?纯粹空头支票一张。
上下嘴唇一碰就说出的话,不实现,雷公又不会追着他劈。
姜舒良把这当作是他讨好自己的话,虚情假意不过是为着一个字:色。
从开门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姜舒良就发现他想看自己,又不敢光明正大直视,正如褚福海说的那样,男人都好色。
王摘阳裤裆里的家伙殷实,一摸就变大,他最好色了。
连他现在疯狂想和自己做爱的那点心思,姜舒良都一眼窥知。
“王先生,我不需要你为我赎身。”他做不到的,姜舒良知道。
她说道:“我想向你打听,你们黑社会的组织是什幺样的?老大是谁,老二是谁,谁和谁是一伙的,谁手里有枪?”
谁手里有枪,这问题逗乐了王摘阳。
洙城的黑社会大小头目手里都有枪,连一些马仔小弟都会自制土枪,没有枪,还是混黑社会的吗?
“我回答上来了,就是帮你的忙了?”
“对。”姜舒良不假思索地点头,“你给我说下你们黑社会的结构,就是帮我的忙了,或是知道谁做过什幺伤天害理的事,比如谁谁一次性杀了一家几口人,一起告诉给我,也是可以的。”
王摘阳有所警觉:“你问这些做什幺?”
“就问问,想了解下你们。”
“知道这些,对你没好处,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好,你还是别打听这些。”
“王先生。”姜舒良脸色趋于严肃,本还假笑着,也不笑了,“你该不会想赖账?说好帮我的忙,不会就这样食言了?”
他是混黑社会的,江湖上混的,讲的就是义气二字,对兄弟可以两肋插刀,对女人,那就是……
他没女人,不知道该怎幺对待,他看见白纸对待女人就是如衣服,每年白纸都要换很多新衣服。
为了应付姜舒良,王摘阳只能简单说了下,现在洙城黑社会老大是一个叫李彪的人,也就是金太阳赌场和七十二家地下赌场的老板,他有两个亲信,周瓜瓜和傅宝宝,两人分管金太阳和七十二家地下赌场,他干爹豇二爷就是周瓜瓜的手下,所以豇二爷这边的人,都是盯金太阳的赌场。
傅宝宝有个得力手下,是个外号叫关东虎的猛汉,与豇二爷有过节,水火不容,两人是敌对方,其实大家本质都是一伙的,一家人,每次在大佬的主持下,握手言和,但隔天又会打起来。
“我第一次来银河城被人堵了,就是关东虎那边的人,他们把我认作是我干爹了。”
噢,这样啊。
姜舒良还想多问些,王摘阳就说道:“其他的,我不能再多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还打听起谁一次性杀了一家几口人,这种事,我怎幺知道。”
他怎幺不知道。
他好歹是个黑社会小头目,双手沾满了血腥,在道上混的,多少也听过别人做的坏事,比如姜家那件灭门案。
“卧底?你见过哪个卧底,十岁冒头就在银河城里陪酒了,这未免牺牲太大。”
姜舒良一天内,就从王摘阳嘴里听了两个笑话,一个是他说要给自己赎身,一个是他说自己是卧底。
话说多了,察觉嘴唇有些干。
姜舒良从桌上的水壶里,倒了半杯水咕噜喝下,就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一个包前,从包里掏出了一支润唇膏。
拧开旋转出润唇膏,往起壳的嘴唇抹了一圈,回头就看见王摘阳不出声地站在身后,莫名吓了姜舒良一跳。
盯着姜舒良饱满滋润的嘴唇,王摘阳下意识伸舌,舔了舔自己并不干的嘴唇,说道:“我嘴唇,好像也有些干。”
“王先生,送你了。”姜舒良把那支唇膏递给王摘阳,“我还有很多唇膏。”
王摘阳看上的,不是唇膏,而是姜舒良那诱人滋润的嘴唇。
他没有吻过女人嘴唇,脑里闪过台球室那台彩色电视机里男女主角接吻的场面,他大手一张,单手扣过姜舒良的后脑勺,将她往身前一拉,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这张唇,比想象中,更软,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