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童汐啃着手里的烤面包片,身旁伸过来一只手,拿着一个剥掉蛋皮的水煮蛋放在她手边的餐碟里。
童汐拿起水煮蛋嗷呜一口,侧过脸与哥哥相视一笑,吃得小嘴一股一股的。
他的眼睛明亮,清澈如水,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润肌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
童汐收回视线,小脸一红,以前怎幺没发现哥哥这幺好看呢?
草草吃完了早饭,童衡抢了司机张师傅的活,载着她去了学校。
童汐向他摆摆手,转身的瞬间一个踉跄,差点与人撞上,她后退一步擡眼看去,巧了幺不是……
法听寒看见那道身影眉心狠狠一跳,正待要说些什幺,面前少女泰然自若地跟他点点头,绕过他向前走去。
童心这厢别看脸上一副波澜不惊地模样,心里却一阵猛跳,真是怕什幺来什幺,拍拍胸脯呼出口气,心里暗道可别再叫她碰见这人了。
法听寒呆了一瞬,也默默迈开步子走去,一旁的好兄弟看在眼里,撞了撞他肩膀戏谑地问道:“怎幺,你认识人家?”
法听寒不语,脸颊有些僵硬,依然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他能说他不认识人家,但是却做了一场和她翻云覆雨的春梦嘛?
好兄弟挑挑眉:“你小子肯定有事儿瞒着我吧?说说吧,什幺时候看上人家艺术系的系花了?”
法听寒这才看向他,他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幺呢,梦里竟叫她糊弄过去了。
脑子里头脑风暴中,童汐嘟着小脸儿进了教室。
“昨天干嘛去了?还是第一次见你请假呢。”于斐斐小脑袋凑过来问道,满眼问号。
“我昨天……”这个问题的答案童汐早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了。
“哎?我怎幺觉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啊……”
童汐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不一样……?
她垂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又摸摸小脸,很明显吗,也没有吧?!
“嗯……反正……我说不上来,感觉你今天又变好看了,你别不是去做医美了吧。”于斐斐掐着童汐小下巴将她扫视一番,啧啧说道。
童汐冲她翻个白眼,啪地打掉她的爪子,表示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被童大人我灭口。
充实的一天又混过去了,童大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家门,给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阿爸打了声招呼,就蹬蹬蹬上了楼梯,走到拐角处正碰上要下楼的童衡。
童汐眨巴眨巴眼儿,小跑着撞进他怀里,闭着眼睛深吸口气。
啊。是哥哥的味道。淡淡的雪松味。
童衡僵了一下,抚了抚她的后背说道:“怎幺了?”
童汐又吸了几口哥哥牌仙气,擡起头,葡萄眼无辜地眨眨:“哥哥就是我的充电桩。”
童衡轻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
童汐迎着他的大手小脑袋蹭了几下,眼珠滴溜溜转了几下,见周围没人,她踮起脚尖亲上他的下巴,又抿着小嘴挣开他,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啪嗒啪嗒向楼上跑去,嘴里还说着:“充满电喽!”
童衡看着那小猫的背影,摸摸被亲的下巴,无奈地摇摇头。
修式开推开车门,从后门进了店子,身后的店长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抱出一只紫檀木箱子跟进来。
修隆堂整体风格古朴大气,一二楼摆放古玩商品,皆放在带有密码锁的钢化玻璃柜子中,三楼的空间分为两间,外间用来招待客户。
修式开上了三楼,走进最里面稍小的房间,他脱了鞋子上了靠窗的软榻,倚靠在垫子上揉了揉泛着红血丝的眼睛。
昨晚收到友人的消息说S国今天会有一场私人拍卖会,修式开听说有好东西就连夜赶了过去,花了大价钱拍下这只永乐甜白釉梅瓶,也算不虚此行。
“少东家,我先回去了。”将檀木箱子存放好后,店长站在门外说道。
“回去吧。”修式开闭着眼睛应了声。
过了许久,这时手机铃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刺耳地响起来。
修式开拿起手机撇了一眼没有理会,开了静音后扔在桌子上,拽过一个毯子披在身上沉沉睡去。
童汐睁开眼睛打量四周。古香古色的房间里,两面靠墙摆放的多宝阁架子上几乎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古玩摆件,多宝阁前的空地上摆了一张琴桌,琴桌上不只是古筝还是古琴什幺的,童汐就不是很懂了。
她转过身,临街的窗子下是一架红木软榻,背屏中央镶嵌一块圆形的云石,软榻上有棕绳压藤席面软枕。
而那软枕上正支着一个男人的手臂。
他穿着一件印有水墨纹路的米白色盘扣上衣,下身是同色的亚麻棉宽松长裤,侧身躺在软榻上,一条腿支着,一手曲手臂支着脑袋,另一手盘着一串珠子,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有些紧张的攥着裙子下摆。
等等!攥着裙子下摆?
她垂下眼朝自己身上看去,这……
她说她怎幺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呢,露背款式的浅灰色透明网纱绣花旗袍,两根细细的带子系在后腰,前身两大片镂空,露出大半雪白的乳肉和肋下肌肤,乳晕和奶尖在网纱布料下清晰可见,整体长度堪堪遮住腿心,下身则是一条同颜色同材质的丁字裤,腿心布料少得可怜,细细一条夹在花户间,穿过腿心和股沟。
童汐轻咬下嘴唇,眨巴着杏眼,眼神闪烁着与他对上,娇娇地说道:“式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