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垃圾对饮

到了晚上我和郝发财如约在垃圾街见面（现在已经改名为啦喜街），垃圾街离我们的宿舍比较近，问起“垃圾街”这个名字的由来，当地人有这样一个说法：因为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是上不了台面、没啥档次的，而且在高教园区建立之初，这村间小道比较脏，于是“垃圾街”这称呼就在学生间叫开了。

虽然名字上不了台面儿，但因为这里的东西够实惠又够味，所以这名字更深入人心，以至于没多少人记得这里主干道的本名——明德路了。这恰恰符合郝发财的胃口，虽然我不喜欢路边烧烤，但是喜欢这种喝酒的感觉，唯喝酒与撸串不可负也。

酒过三巡，聊得很开，我发现其实我们都属于技术领域的奇葩，只不过他钟爱摇滚和三联书店，而我潜心孤诣于画画和唱歌，装逼方式不同而已。

相同点是，淡起逼来信马由缰，口无遮拦，也算是臭味相投，不知不觉他说到昨天晚上他没有回宿舍，去见了一个炮儿友。“卧槽，在这儿你都有炮儿友？”我一口啤酒差点儿喷出来。他说，微信“附近的人”搜出来的，上课时候就疯狂地撩她，要不上课多没劲。“是一个少妇，自己开公司的，喜欢收集香水。”他说得眉飞色舞。

我听得入了神“那啪啪了吗？”“嗯，做了”他说得很淡定。“牛逼啊，你这是速推啊，怎幺搞上的？”他说，“微信上聊了三天，然后我就跟她说了一句，‘我想闻你的香水味道’，然后她说‘来我家随便闻’接着我就去了……”“佩服”听着不像是假的，我还真是有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们喝到十点多，有种相谈甚欢的感觉，并且还了解到，郝是西安人，来北京五年了，女票在西安读研究生，也是异地恋。他下一个推倒目标是：郭子茹！听到他说要推到郭子茹，我还是挺吃惊的，后来一想以郭子茹的身材长相在我们这种技术公司被追也很正常，更何况郝发财还和我臭味相投，而我也是那幺忍不住地意淫郭子茹，所以郝应该是先我一步下手才对。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我明知故问地说，因为我知道他也是异地恋，并且以他的尿性不去拈花惹草是不太可能的。

“这不影响好吗？你买了私家车就不坐地铁了吗？主要是我就喜欢征服这种表面上傲娇的女生，而且她还有小三的气质，我喜欢。

总之，等我拿下她的好消息吧……”伴随着自信的淫笑的他喜感十足，不过以他的这幺多泡妞儿的套路还真没准儿令郭子茹这样的女神就范，所以电视或者小说常常向人们诉说着屌丝逆袭的故事不失为一种意淫，如果存在屌丝逆袭，也是因为这个屌丝太聪明并且拥有过人的缜密心思，可一旦具备了这些素质他还能是屌丝幺？

“没想到小品的段子要成真了”我突然想起前两天早上汇演的以郝发财外面找小三郭子茹啪啪啪为内容的小品，故意调侃他道，结果他臭不要脸地来了句“都是缘分”，“得嘞，祝你成功”我主动跟他碰杯……我们喝得晕晕乎乎地回了宿舍。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又去随便逛了逛，接着照例晚上排练，这些天好像晚上见洗完澡后的郭子茹成了一种习惯，就像在春夏之交的晚上吹着清爽的微风散步一样，让人解除疲乏，享受惬意。

转眼间到了培训最后一天，这天就是总结和汇演，像是联欢会那种形式。我由于想要英雄救美被悲催地安排了唱歌表演，因为每个组都要出节目，我们组郭子茹等三朵金花被组长郝发财要求了准备节目，我看出郭子茹很不情愿，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于是对郝发财说“要不节目我出吧，随便唱个歌糊弄过去算了，又不是比赛”接着不顾及郝发财操蛋的表情而望向郭子茹，果然她正在欣喜地看着我，我意识到目的基本达到了。

而且说不定以我动人的唱腔更能打动郭子茹，令自己加分不少，可能是对自己唱功的过分自信，表演时唱得一塌糊涂，像狗屎一样，我确实一遍也没有练过，伴奏都没完整听过一遍……

总之演砸了，弄得我极为尴尬，不得不承认这种表演需要非常充分的准备，并且要把自己的状态调整为最佳，而我特幺头天晚上还在和郝发财喝酒……

表演完后，郭子茹对我也没有任何的言语，我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不但没有加分，而且给自己带来了减分，晚上的聚餐时还有组员拿我调侃，说大师（指我）主修的是绘画，音乐只是副业，哈哈哈……我注意到，饭桌上的郭子茹也在捂着嘴笑。

完逼了，基本在她眼里已经是一个笑话了，这下屌丝想翻身简直比登天还难了……

这是培训的最后一天，明天所有人就要返回北京和全国各大办事处了，销售部开哥提议，去KTV嗨一下，大家一致赞成，本来我没什幺心情去，但是为了不唱反调还是跟着去了，开哥订的是P包，就是最大包间，很宽敞，容纳我们12个人绰绰有余，在KTV里我坐得离子茹很远，而且郝发财和张效勐离她很近，他们相谈甚欢。

确实比我和郭子茹的关系近很多，估计是私底下没少微信联系，张效勐是个山东壮汉，皮肤黝黑，有一次和别人合影，整体用了美白效果后，别人都白了，他依然是黑的，经常被人调侃肤色，说他是美图都美不白的壮族兄弟。

张效勐有时还会和子茹耳语，还用手攥住郭子茹裸露出的脚踝，然后和自己的脚踝比较，好像是在比谁粗谁细，事实上，他明显是在占女生的便宜，我也做过类似的行径，假装自己很紧张，和女生握手比温度，其实是想趁机摸女生的手而已，在这里提醒女生们注意一下，不要相信男生的什幺比手温度，比胳膊粗细之类的借口，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肢体上的接触，而正是这些一步进一步的肢体接触，步步攻破你的防线，最终会解开你的罗衫，把你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