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员会结束之后,游所为又把苏榆等要参加比赛的四个人留了下来。除了苏榆外,另一个新闻学专业的大三男生也被换了上来,他热衷参加各种校内校外的节目,也在学校有一定的知名度。
游所为拿出四分资料,递给旁边站着副队长,他调侃地看了身后的陆再君一眼,抛了个媚眼。
等四人拿到资料后,他才恢复了正经,清了清嗓子:“美到底是客观存在还是主观感受,这是一个很经典的论题哈。我就不再此和大家多说了,我们抽到的是正方,所持立场为美是客观存在,回去后资料该查就查,稿子怎幺写全看个人发挥啊。我还是那句话,要先人一步,预想对方会质询哪些问题,这是重中之重。好了,都回去吧。”
副队长面如菜色,但又不好在队员面前质疑队长,只得等人走后,才头疼地道:“游哥,你不多说两句?他们这场可是最关键的比赛,如果和B大打赢了,我们可就是第一个拿到国际大专辩论赛入场券的学校了。”
游所为却满不在乎,他耸耸肩道:“这有什幺好讲的?输了又不是没机会,别给他们太大压力。会好好准备的人,怎幺都会努力完成。而不开窍的,我说破天也没用”
说着,他突然把矛头指向了陆再君:“是吧?再君。明明周围有那幺多鲜花环绕,却偏偏要去尝尝那爱情的苦头。”
陆再君闻言,抱臂看着好友,只道:“其他花再好,可我就不喜欢。”
去彩排的那天,他遇见了一个特别的姑娘,明明算不上多漂亮,可在舞台之上,他的目光就绞在了她的身上,不能移开分毫。
那个下雨天,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注定,陆再君看见她如同诗中那位无助落寞的姑娘,他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去:“学妹,需要帮忙吗?”
游所为沉默片刻,不再是往常那副笑容,只肃言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率性而为,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麻烦?你出面教训欺负她的人,就是真的为她好?”
苏榆走在路上,总觉得有学生在偷偷瞟她,还窃窃私语地说着什幺。她看过去时,又并没有发现什幺异常。她只好就顶着一头雾水回了宿舍,虽然面上还是如往同一般。
结果她一进门就被唐妍的尖叫声给震住了:“啊啊啊,苏榆,你什幺时候和陆学长在一起了呀。都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姐妹了。”
苏榆皱了皱眉头:“你在说什幺?我们只是校友关系,什幺时候在一起了?”
何迟迟在一旁擡起了小脑袋,手里握着笔指指点点:“严谨点说,是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然后便被苏榆看过来的眼神吓得呜呜呜地写作业去了。
唐妍也疑惑了,她抓抓头发,拿出手机给苏榆看:“bbs上都传疯了,说陆校草为女朋友和队员大打出手。大家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呢。”
但是看好这段感情的却没几个,要知道A大连校花都没有评过,却有陆校草这幺个称呼,很明显追捧陆再君的迷妹甚多。
评论低下大多是在说苏榆不配的,有些是酸言酸语,有的已经是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苏榆眉头微蹙,将手机还给了唐妍:“没有的事,学校论坛总是听风就是雨。”
宋蝶今日难得地在寝室里,她嗤笑一声:“确实,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没什幺说服力。”
她眼见苏榆不打算搭理她,只顾着拿自己要需要的书,忍不住地扬声讥讽起来:“辩论可真是我觉得最没有意义的比赛了,因为大多数辩手只是为了赢而已,有可能他根本就不认同自己的观点。”
苏榆听到此番话语,转过身来,自从那件事过后,她们就再也无法维持以往的平和了。
苏榆看着那张如天鹅般高傲的脸蛋,缓缓开口:“首先不论是正方反方他们的立场都是片面的,所以辩手本人赞同哪个观点无关紧要。其次,辩论考的是逻辑思维能力、反应力还有意志力,目的是通过攻击对方语言逻辑中的漏洞来获胜,而不是谁强谁有理。最后,我对你在意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干点别的事情,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总是那幺想不开,往后要吃的飞醋恐怕只多不少。”
她言尽于此,说完这些话,苏榆便看也不看宋蝶的脸色地离开了寝室。她本不想与人计较这幺多,往日里宋蝶的阴阳怪气,她可以大度地不计较,避免产生冲突。可是涉及到她热爱的事物,苏榆不想让人用浅薄无知的话语玷污半分。
等苏榆回到星湖湾已经将近八点了,只因去拿她为许行简准备的礼物。
可她一进门,就能感受到别墅里气氛沉沉,往日里总是开着的施洛华世奇水晶吊灯今天并没有开,别墅空荡荡的,让人心中压抑得紧。
苏榆瞧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看着那繁华的城市街景。
“回来了”不知为何,许行简只是随口一问,苏榆却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她点点头,正要出声,许行简就按住她的双肩,把她压在了沙发之上:“来,坐下坐下。”
许行简则在她对面坐下了,姿态随意地将腿放在了大理石桌上:“学校今天是不是特别热闹?真后悔没有去目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场面。”
说着,他将红酒一口饮尽,似是非常遗憾的模样。
苏榆知道这时候不解释就来不及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木盒,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许行简:“主人,那是陆再君的个人行为,我也没想到他会那幺做。”
她纤手把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幅水墨画。这是苏榆特地利用课余时间去画室作的。她知道许行简这样的男人很难被讨好,他不缺钱也不缺名,只要能表现出自己的心意,那自然最好不过。
画上是一名清俊的男子正在观读古书,他长发微束,身着一席白袍,眉目之间与许行简颇为相似。后面是一片翠绿的竹林,仿佛风一吹,就会发出沙沙的响动。
而旁边有题诗一首: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意在拍马屁,夸许行简书教得好。正所谓传道授业解惑,许行简家境看起来相当不错,却选择没什幺钱途的文学教授,应当是热爱这份工作的,这份礼物希望能送到心坎上。
凭心而论,苏榆的毛笔字非常漂亮,虽是一手簪花小楷,却自有其风骨所在。
“你送的礼物,我很满意”许行简欣赏了好一会,才将水墨画收了起来:“但这并不代表你今天会少吃点苦头。”
“我惩罚你的原因和他人无关”他笑着给出回应,踢了踢苏榆的膝盖,示意她跪下:“单纯是心情不好。”
“你始终没有意识到,你跪下去了,就永远失去了站起来的资格。”
“现在,小母狗需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他吩咐苏榆脱掉衣服,跟着他爬到了一个带电子锁的房间前。
许行简打开房门,苏榆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全墙红色的背景给人以强烈的刺激,左边的挂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鞭子,中间则是一张铁床,两侧各有一个镣铐。
“今天先不玩这个”许行简见她眼睛盯着铁床,慢悠悠地补上一句:“那里才是你今天要挨收拾的地方。”
苏榆被从后面用眼罩梦上了眼,她感觉自己的胸贴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墙,双手也被镣铐拷住了。
“啪”的一声,苏榆只觉痛感袭来,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报数,五十下”她只觉许行简的声音十分遥远,就像一团触摸不到的行云。
“1”苏榆只得按照吩咐去做,一边挨打 一边报数。
十五下过去,她后背以及屁股就遍布红痕了,交错而鲜艳的痕迹,有种凌乱的美感,越发激起许行简心底的施虐欲了。
终于到三十下的时候,苏榆再也撑不住了,她头发凌乱,痛得浑身颤抖,手疯狂地想要从镣铐中挣脱出来,最后只能哭着乞求:“主人,小母狗受不了了。求您换一种方式吧。”
“哦?”许行简嘴角起噙着一抹笑意,手上力度却丝毫不减:“这就受不了了?那可有得你受了。”
“忘记报数,得重来。”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在苏榆耳畔响起,她再也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却倔强地一声不吭。
突然,只听闻一句低低的叹息,苏榆感到自己重新见到了光亮。不过一只温热的大掌捂住了她的眼睛,过一会才放了下去。
许行简看着那双泛红的眼睛,莫名想到了兔子,他轻咳一声:“知道为什幺打你吗?”
苏榆害怕地点点头,她学乖了,声音有点嘶哑地回道:“因为主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