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

饱腹后,阿牙坐在床上,眨着好奇的眼睛,左盯盯右瞅瞅,“姑姑,我们这是在哪?”

看样子,他是半点也不记得被抓的事。没有那些腌臜的记忆,也好,泠棠叹口气。

委婉的换了种阿牙能听懂的说法,“阿牙,这是姑姑一个朋友家。姑姑来找他要个东西,等姑姑拿到手我们就可以走了。”

“哦,那现在拿到了吗?”

“还没”,泠棠有些语塞,“他这几天不在家,要等他回来。”

阿牙还想说什幺,泠棠从无涯坠中翻出他的启蒙之书,“既然暂时走不了,那就这几天完成你的学业吧。”

“这可是你跟我出门时做的承诺,学业不能落下。”

阿牙看着变得冷酷的姑姑,十分不愿,拉着泠棠的衣服满床打滚,“不要不要,姑姑。”

眼见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拉着泠棠撒娇,这本领可是击败了奶奶和父母,对他来说信手拈来。

“对我撒娇没用。”泠棠一根手指抵住阿牙不住乱蹭的脑袋,“男孩子家家的,不要撒娇,身体不行才越要在术法上精进,不能一直指望我们保护你。”

“姑姑,你好讨厌,和我爹爹一样,尽拿些大道理压我。可奶奶说了,我是个宝宝,还是个身体羸弱的宝宝!”阿牙叉起腰,妄图在气势上压过她一头。

“早上读书,下午习术,每天晚上我会过来检查你一天的学习。”泠棠并不理会阿牙的咆哮,面无表情的安排他的一天。

这里不安全,在他们离开前,还是让阿牙呆在帐篷里不要出去为好。

盯着气鼓鼓的阿牙,泠棠忍俊不禁,一根指头将阿牙掀翻在床,看着圆敦敦的他翻起身,好笑极了。“拿你奶奶压我也没用,她又不在这。”

“好了,快看书。”五指山压下来,阿牙反抗不得,乖乖拿起竹简。

阿牙这块石头算是放心了一半,泠棠又记起自己的衣服。那可是件法袍,穿戴一身的法器首饰还不如穿一件各方面增幅的法袍来的方便。

她要想离开,可就指望着那件法袍。

“廖然,大人带我回来的那天你知道是谁照顾我的吗?”

“姑娘找她有事吗?”廖然思索一番问道。

“只是想找我之前穿的那件衣裳。”

很快,廖然将人带来。

可惜的是,据那女子交代,泠棠换下的衣服被大人收了去。

这儿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泠棠也不愿出去像个玩物任魊魔观赏评价,只呆在帐篷里,除了修炼就是督促阿牙学习。

裂谷之地没有日月,只分白昼黑夜,漆黑的夜幕见不到一点亮光。

近处的火把燃着,围坐一圈大声喧笑。

再往远点看,什幺都瞧不见。

这才是裂谷之地最危险的原因,黑暗,可以吞噬一切。

泠棠看着阿牙熟睡,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帐篷。

掀开帘子,一盏烛火亮着,微弱的闪烁。泠棠的步子一顿,心微微提起,快步走近。

舟霁坐在床边,手里把玩着药剂,烛火明暗晦涩,照在脸上打出半边阴影。

简单一个擡眼动作,她看出了冷意,心尖猛地一跳,呼吸一滞,“大人回来了。”

泠棠上前两步,软着语气问候后,眼巴巴的盯着舟霁手里的药剂。

“想要?”舟霁还是那副神色,这让泠棠欣喜的心情一下坠了下来。

眨着眼无措的望着他。

“坐”。等不到泠棠的回答,舟霁拍拍身边的位子。

泠棠拎着裙摆,迟疑的坐下。

手径直伸向腰处的绦带,绸缎系成的结瞬间散开。泠棠慌乱的捂住散开的衣摆。

“药。”舟霁晃晃手中的药,做了一句解释。

“我自己来。”她垂着头,低声言道。

泠棠再擡起头,眼底只留下舟霁的背影。她握着药剂的手微微用力。

解下内襟的系扣,从脖子后解开小衣,难为情的捧住自己的胸乳,刺痛过后,颤巍巍的将药剂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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