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看够了她着急的小动作,铠开始问出他的问题,也是他设计让他们两个人再次坠落着幻境的目的。
“嗯?”月苓擡眼看他,眼眸转了转,似乎在思考,随后开口:“我与铠先生今日是第一次见面。”
“不记得,这是从何说起?”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向自己的眼睛没有任何说谎意味,铠蹙起眉头,心下也是有了几分猜测。
向来各种隐世的种族都有自己的秘术,其中不乏能将人记忆洗去的术法。
月夷族圣女向来不允许与外界有过多的瓜葛,何况他们还一同遭遇了不可避免之事,以月琳那般怨恨他的态度来看,月苓的记忆被洗去也不是不可能。
他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没有回答她的反问,似乎想起什幺来,眸光似乎凝成有实质的锐利光线,俯视着那张圣洁的,面纱下的脸,月苓听见他的声音低沉且冷淡,幽幽的,说:“那一个…”铠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去怎幺说,随后散出一声月苓不理解的笑声,听见他继续说:“槐煦,真的是你未婚夫婿吗?”
铠想起那个槐煦手背上的月夷花印,看着月苓的眸光更沉了一些。
月苓是不理解的,特别是那幽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虽然她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可是她是不解的,她侧了一下脸颊眸光,轻轻吸气,抿唇后,回道:“是的,槐煦哥哥是族人为我选定的夫婿,待这次除魔回去,我便会与他成亲。”
月苓又听见铠笑了,低沉、响着淡淡的磁性,她不知道她的回答是有什幺好笑的,于是看着他,眼光中透露着疑惑的询问。
铠掀起眼皮,撞进她的视线里,开口:“你呢?他也是你选定的夫婿吗?”
她还是不明白为什幺他要问这些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他:“自然是的。”
哼——
月苓听见对方哼了一声之后,一阵急风撞在自己身上,垂落的水晶流苏轻晃,一个高大的身躯就遮挡了她的全部视线,她擡头,便是看见他浅蓝瞳孔闪动的幽沉的眸光,对于铠突然的靠近,她并没有特别的冒犯的感觉,反而涌来一种莫名的熟悉,但出于礼节,她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后退,拉开一些两个人的距离。
“铠先生…唔——”她本来想出声告知他两个人这样靠近实在于礼不合,便感觉到了后颈落了些许微凉,然后被轻轻扼住。
后颈被控制的感觉让月苓下意识地僵住身体,仰头看向铠垂下的睫翼,嘴巴不由自主地微张着呼吸,面纱轻轻颤动。
铠慢慢俯下身,脸庞离她越来越近,这些举动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她只是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忘记动作,右手不自觉的擡起,似乎想要去抓他的手,垂落的水晶流苏在空中摇晃。
月苓似乎闻到了一种冷冷的、熟悉的香气,她依旧保持着仰头的动作,看着铠的眉眼离自己越来越近,利落挺拔的鼻梁线条在自己眸中划出,她似乎看到了某些闪动的画面。
微张的唇瓣微动,铠停住了贴近的动作,唇瓣在她唇瓣的上方,只隔着一个因为呼吸而颤动的面纱,月苓感觉到那只扼住自己后颈的手慢慢往前一动,指骨划过她的脖颈、耳垂,顺着她的下颌线,到她下巴下的时候,手指轻抵着她的下巴,让她保持着仰头的动作,接着便看见铠擡眼转眸,眸光些许锐利地照在她眼睛里。
心跳在莫名加快,月苓眨了眨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薄唇。
鼻梁到唇瓣的线条,有些熟悉,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唾液,呼吸有些紊乱。
“你喜欢他吗?”月苓听见铠问道。
“我——”
想要回答,下一秒,月苓的唇瓣便被他隔着面纱以唇封缄,感受到他唇瓣的微凉,月苓瞳孔放大,吸了一口很长的气,上手擡起就要推他,又被他突然放开,下一刻又被他整个人抱起来,双腿岔在他腰的两边。
“你喜欢他?”他又问了一遍,语气有了很明显的冷和不悦。
一个接着一个越界的动作让月苓措不及手,她手推在他胸膛上,感受到硌人的崎岖后她才发现他身上的魔铠未褪。
“先——”
铠又是一口咬在她露出的锁骨处,月苓咬唇溢出一声很浅的呻吟。
好奇怪的感觉,从刚才对于铠对她的触碰她就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酥麻、熟悉、亲切。
牙齿落在骨头和皮肉上,微微的突刺感,随后是一种潮湿的痒,接着变成温柔的触感,他在吻那个被他咬的地方。
魔铠凸起的地方在她推人的动作抵着掌心,那一下一下的吻让她好想喘息出声,但是潜意识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于是紧紧抿着唇,眸光剧烈地闪动,低头看见铠蓝白色的头发,往后是似狼尾一样漂亮的一个辫子,编法没有月夷族男子的复杂,简单利落、干净漂亮。
“铠先生。”
铠应声擡头,眸光已经幽沉,但不是刚才的冷冽锐利,而是散漫迷乱,眼尾还有一点向上扬起的弧度,让月苓似乎能感受到一丝笑意,仰头的时候,他微张的唇瓣还因为刚才对她的亲吻,而有着很浅很浅的水光,这样的表情、面貌,有些也迷乱了她的眼睛,她的心情。
那股不知名的熟悉一股一股地在胸腔汹涌。
与他对视着,她一时就忘记要与他说什幺了。
等了一会儿,铠见她没说话,嘴角扯出笑意,贴近她的脖子,轻轻吻了吻,热气呼在她面纱下,声音低沉却是带着笑意的,说:“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这次问出来,却没有之前的问的时候硬冷,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温柔。
“当时…”
“也是在这里…”
说着铠的唇瓣离开她脖子的肌肤,擡眼看了在呆愣的她一眼,继续说:“你就是这样…”
“骑在我身上…”
虽然当时她是主动骑的,现在是被迫被他抱着,不过也没差,反正就是挂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