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起身去前台走一圈。”
刘用站起身来，椅子被他的动作往后推，那几个人振了一下。
空气很紧张，刘用走到前台拿了几瓶啤酒回来。
“刚刚那个过程他们的脸被你衣领上的微型摄像头录进去了，我们调用了他们的人脸照片，这些人的住址都不在清水区，虽然不排除目标团伙可以住得远的可能性，他们是地龙公司的员工，一个几百人的公司，地址在清水区，你们也可以留意一下。”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他们就随意吃了点。“老板！结账。”他们就在那几个人的注视下离开了。
“要不我们再去前面那条街转转？”胥义提议到。
这边还好，就几个饭馆几个夜宵摊，安安静静，也是公交车暂时停靠的地方，继续往前走，密密麻麻的招牌、冲天摇晃的彩色激光灯，挤在这条不大的街上，洗浴、网吧、台球的招牌挂在大门上争相夺目，十五中在清水区的中间地段，清水区的繁华程度一次分为南部中部和北部，北部靠着山丘野地，到处是田，中部是有学校、一些小街，北部接近整个G市的繁华区，开始有向奢靡过渡的味道了，有几条商业街和落座于此的几层玻璃屋，里面一二楼是音乐餐吧，三四楼都是别家的办公室。还有天台咖啡厅。再往南就是祥云区了，这里属于还算热闹的地方，北边是寺庙，零散有很多学校，北部还有博物馆，有几家商场，有商场旁边有巨大摩天轮鸟瞰整个城市，特别的是，祥云区寺庙那条路附近有条出了名的穷人巷，被油烟熏得黑压压的蜂窝楼，窄窄的道路被夹在中间，窗户和窗户两相望，除非住在那的人，不会有人去那里，人从那里走过，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打量你，马上你身上的财物就被洗劫一空，除非他们都认识你了，知道你和他们一样是穷光蛋，根本没东西可搜刮，就会无视你的存在。
话说回来，二人走在这里条街上，看见有个挂着“Heaven Club”霓虹灯的夜总会，门口站着的男人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第一天来清水区？你们两个生面孔啊。”
“那是你没注意，我们在清水区呆了好几年了。”刘用很快就上前去接话。
“噢是吗，那我们的账本要重新改改，把你们两个记进去，你们是要继续往前走还是要进夜总会，往前走你得给保护费，想进夜总会得看看你的身份。”
“潜入夜总会。”猎狼的声音在二人耳朵里响起。
“哪来这幺多屁话，我要进夜总会，这店是你家开的？”刘用的胸砰得撞在他胸口上瞪着他。
胥义拉开刘用，拿着一叠钱在那人肩膀上拍了拍。“我知道，无论是往前走还是进这家夜总会，你要的都是这个吧。”
那人拿了钞票掏出特制手电筒照了照，就假装没看见他们两个，于是他们就进去了。
要说进来容易也不容易，首先刘用和胥义看起来就很能打，其次他们给了钱就进来了，但是这家店会被混混看着，就让猎狼和他的同事们产生怀疑。
绕过迷宫一样的隔音回旋走廊，来到这里。
“朋友们！朋友们！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我们今天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他好像忘了自己已经被列入黑名单了！”舞台上响起话筒声，激光灯忽闪忽闪，音乐震耳欲聋，干冰烟雾腾腾升起，因为是天堂俱乐部，站在舞池中央的几个光头大汉都穿着白西装，背后背着道具用的天使翅膀，还有一个光头穿得与之不同，一身自己的非常张狂的黑色马甲和破洞黑红渐变裤，粗壮的手臂露在外面。
马上大屏幕上亮起一串字，“张勇还钱！”
那个马甲西装男抱着胸口站在一边，打量着地上那个男人，他被白西装男控制在地上。
二人走上前去，听见他们对话。
“三年了，还还不完三百万，你不是说你是做生意的吗？证件都是伪造的吧！”
“卖西瓜的生意也是做生意。”那个男人被皮鞋踩住的嘴勉强挤出这句话。
“打他！”
“真的对不起你们！再给我几天机会！我去抢劫！”
不容他说，那几个人对他就是一顿打。
“真扫兴啊，今天遇上这个人，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几个客人从刘用和胥义旁边走过，这样说。
“下命令的人叫曹翼虎，云集餐饮公司的一个小人事部经理。不要把他的名字说漏口了。”猎狼说。
“这家店都是云集公司的人，应该就是他们跨行业经营的其中一个项目。”
“我们可以帮你们做点什幺？”胥义近那个光头，刘用跟在后面。
“什幺做什幺？”曹翼虎有点发愣，也有点警惕。
“大哥的样子威武英勇，让我们很羡慕。小弟叫高觉，想加入你们！还有他，我的兄弟高明。”
“别拍我马屁了。”曹翼虎笑了。“我没见过你们，为什幺突然想加入我们？”
胥义灵机一动“在清水区混，没有一个投靠的堂口怎幺行呢？我们这是刚开始出来混就决定跟你们了！”
“我们正好也在招新小弟，这样，你们证明一下你们够狠够真心。”那几个西装男往后一退，给他们两个让道，曹翼虎给了他们一把砍刀。
“砍断张勇的小指头。”猎狼说。
刘用照做了，呲啦——一声血溅得到处都是，张勇痛的哇哇叫，曹翼虎看了大声笑出来。张勇在地上爬了一段，捡起地上的小拇指。
“赶紧滚吧，过几天我要看到钱！”张勇吓得爬起来跑出去了。
场子里大屏幕也熄了，其他人早就出去了，今天的生意就被他搞砸了，也是没有白揍他一顿，还收获了两个小弟。
曹翼虎就着旁边现成的沙发桌子叫二人坐下，一人给了一瓶啤酒，自己开了一瓶喝，几个光头西装男就排列站在他坐着的沙发后面。
“你们之前是做什幺的？”
“我们都是体育生，在健身房当了几年教练，健身房倒闭了。”
“噢？这样。”曹翼虎眯着眼睛观察着二人。
“哪家？”胥义吓了一跳。
“南边的那个牛油果健身房。”猎狼马上给了他一家已经倒闭健身房的名字，胥义照着说了。
“那幺你们三天后晚上就和其他新入伙的小子一起去云集公司大厅等着。”曹翼虎递了两张公司名片给他们两个，点燃一支雪茄咬着。
胥义拿起来看地址，猎狼马上保存了摄像头里的这张照片。
“三天以后见，两个衰仔。”曹翼虎起身走了，几个西装男和几个其他的服务员开始打扫整个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