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樱无视身后七嘴八舌的讨论声,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于是她瞪向走在她前头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朝他后脑揍下去。
张妍樱从外头看以为改变的只有增高加强的外墙而已,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与她印象中根本不同。
肮脏不堪的矮房子变成了一栋栋相同外观的公寓,原本随处可见的猥琐事情也都消失不见。
被卡琳大闹过的牢房也被夷为平地,变成圈养动物的地方。
而路上到处都是和乐融融的普通居民,以及整齐划一、威风凛凛的军队和军人。
⋯⋯这才想起来,改革过后的北岭基地确实有出现在小说里,而且还是走主线剧情的地方。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下意识的按揉太阳穴⋯⋯才多久没复习就差点把剧情忘的一干二净。
一间屋子里,张妍樱坐在客厅沙发上,闲情逸致的品尝美食——前提是没有她身边那六个彪形大汉的话。
结果她又被软禁了。
没一会儿,她想起随身房间的徐宁蕰⋯⋯下一秒猛地起身,才擡脚就被六个身影包围,她怯生生的开口:「我想上厕所⋯⋯」
成功到厕所的她,却一滴尿都滴不出来。
因为他们立刻增派一名女性跟着进厕所,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蹲马桶。
「呜呜⋯⋯放我走吧⋯⋯」张妍樱哀嚎连连。
想不到她这把越狱的希望之火才燃烧一秒就被迫熄灭了。
张妍樱整个下午都坐如针毡,她除了害怕生命所剩无几之外,她其实更害怕徐宁蕰会把她房间弄得一团糟⋯⋯
里面的食物跟枪械药品都是她为了樱琳基地辛苦搜来的,希望她有乖乖听她的话没有乱动任何东西。
既然如此⋯⋯她脑筋一动,把随身空间转移到了樱琳基地的她的别墅里,至少徐宁蕰跑出来的话,人还是会先出现在樱琳基地里。
「这栋我记得是高阶干部的专属大楼,我会一直待在这吗?这间是谁的房子?」张妍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
没人理她。
「⋯⋯今天晚餐吃什么?」
还是没人理她。
她索性也不做表面功夫了,干脆躺在沙发上,没多久就梦起周公了。
等张妍樱醒来的时候已是晚上,人还被移到了某个房间的床上,她四处张望的时候没看见那六男一女。
她激动的跳下床,跨步的那一瞬间却被一股力量拉回床上,惊呼之馀看见了那股力量的始作俑者——白昭。
白昭看眼前想逃跑的女人一脸憋屈的样子,蹙眉开口:「妳想去哪?」
张妍樱没理他,甩了好几下手都没甩开,白昭手劲再加,直接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我既没色也没财!你到底想干嘛?」
「挖掘妳的秘密。」白昭搂紧怀中的人儿,心中埋种的占有欲破土而出:「⋯⋯不会再让妳逃走的。」
话一说完,白昭就把一个东西铐在张妍樱的脖子上。
后者感觉脖子传来一丝寒意,反射性的往冰凉处摸去。
在摸到项圈的那一刻她就猜到这是什么了,于是她赶紧运转自己体内的能量,结果真的半点异能都使不出来⋯⋯
她下一秒用力咬了白昭的手,白昭没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猝不及防的被咬了一口,他吃痛的松开手。
「你他妈有病吧!你居然敢把这个套在我身上?你疯了是不是!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要用这种东西羞辱我?」
挣脱后的张妍樱站在床边气红了眼,歇斯底里的对男人大吼着。
张妍樱会如此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这个项圈是可以压制异能能量的道具,这个东西在小说里一般都是用在囚犯身上的——
但现在却出现在她身上!
「妳知道这是什么?」白昭诧异。
这个道具分明是他们不久前才研发出来的新器具,为什么她知道这个东西⋯⋯还很熟悉的感觉?
张妍樱好死不死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记起了那个非常瘆人的剧情。
她回想完毕之后,回神看见面前的白昭,想到他未来的那副模样⋯⋯惊骇的情绪突然淹得快让她窒息。
「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可以改⋯⋯呜呜⋯⋯我可以跟你道歉!呜⋯⋯拜托你拆掉!我会听话⋯⋯」
张妍樱激动到一阵反胃,随即吐个不停⋯⋯
反反复复之后,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却又晕了过去。
两个男人在一处阴暗的铁牢之中,其中一个男人是赤裸的大字形吊挂在墙上,他全裸的身体上只有一处有穿戴东西。
就是脖子上的金刚石项圈,乍看之下是个美丽的装饰品,可近看它却死死的掐在男人的皮肤上,渗透出一整圈的鲜血。
美丽又精致的它是个被赋予正义的完美之作,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它是绝对恐惧的可怕存在。
「谁派你来的?」另一个男人一身黑伫立在他面前,他冷漠淡然的看着他。
「休想⋯⋯啊——」墙上的男人话还没说完,他脚指头上的指甲处都已经血肉模糊,被溶解的碎肉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我可以等你想说为止。」
白昭面无波澜的用着自己的异能一只一只的溶解男人的指甲。
一直到二十只指甲都不见,他才稍微挑了挑眉:「蛮不错的。」
白昭往前靠近墙上的男人,忽然腥臭刺鼻,难以忍受的他又退回最初的位置。
他不紧不慢的打了一个响指。
没多久四周的墙面便复盖了一层影子,渐渐的往墙上的男人身上移动。
等影子开始复盖到男人身上时,他痛苦哀嚎,裸着的身体疯狂扭动着,他的四肢被他自己拉扯到鲜血淋漓,背上的墙也被他扭动的身体沾上一片红海。
原来他召唤了各种品种的肉食蚂蚁出来,允许牠们品尝墙上吊挂的活人荤食。
到最后,男人招供了。
在那之前,除了蚂蚁⋯⋯他甚至经历了蜘蛛、蜈蚣之类的恶心虫类。
但白昭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他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怪自己惹错对象吧。」然后转身离去。
墙上的男人依旧疯魔般的低语着,直到死前⋯⋯都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接着啪嗒一声巨响,墙上的身影消失,只留下空虚晃荡的铐镣跟布满墙上的血迹。
而他的尸体落在地上,四肢被溶解殆尽,只剩一颗头和身驱⋯⋯
他,被做成了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