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宫内阴计欲起,宫外情意难成

晨曦未见,安德公公便在凤阁殿外久候多时,他来回踱步,犹豫再三,而前来汇报的小太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让他如芒在背。

最终,他喊着屋内人:“陛下,该上朝了。”

战启头置于素琴的酥胸之下,不耐地皱眉。

他捻着素琴的发尾,跟素琴说:“去跟他说,我因身体不适无法上朝,有事写折子,再把折子送到衡光那去。”

“是。”

素琴柔柔应下,随意披了件外衣,来到门前,也不开门,隔着门板同安德公公说话。

“公公,陛下说他身体不适...”

安德公公老脸下跨,简直快哭了,连忙说:“烦请娘娘多多劝诫陛下,昨个儿不还好好地去——”

“安德,你倒是胆子大得很。”素琴娇媚的声线瞬间变冷,她收紧外衣,继续说,“陛下的一举一动,还需要你来置喙?”

战启半眯着眼,耳朵微动,二人的谈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陛下说了不去,便是不去,容得你劝阻一二?你的眼里,还有没有陛下了?”

接二连三的反问让安德战战兢兢,他沉默良久,最终颤抖出声:“是,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告知前朝的官员们。”

安德出了殿外,偻着的身躯猛然拔直,手握成拳藏进衣袖里,心念:该死妖妇!

“陛下~”

素琴攀上战启的胸膛,笑盈盈的。

战启顺手揽住她的腰肢,而后头窝进她的颈肩,深吸几口气,说:“还是你懂事。”

美人轻笑几声,声音变得撩人,只听素琴说:“陛下是陛下,谁都不能违逆你的意思。”

“你这小嘴倒挺甜,怕是摸了蜜,且让我尝尝——”

天际初见曦光,昨夜两人才共赴巫山,消停了一会,而此时战启掐着素琴的下颚便狠狠吻去。

素琴主动伸出小舌与战启的纠缠,喉咙间发出勾人的腔音,涂着豆蔻的指甲一阵抓挠战启的后背,进而抓挠着战启的心,挑起战启的欲火。

男人重新将素琴压在身下,身位翻转间,素琴身上披着的外衣直接散开来,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肘间。

一双丰乳、两点红梅、一丛黑林以及掩藏其下的粉色,一览无遗,叫战启眸光炙热,身子发硬。

正当战启俯身想要蹂躏素琴的红唇时,素琴娇笑着避开了。

“嗯?”

战启健硕的双腿折叠,跨间卡住素琴的腰肢,大手抚摸素琴的脸颊,问:“可是有其他事?”

“哪有~”

素琴眼睛飘向别处,将光洁脖颈暴露在战启的眼前,嘴上说着没有,身体的行为无一不在诱惑着战启,似乎想要跟战启谈点条件。

“有事就直说吧。”

战启从素琴的身上离开,明白了素琴有求于他,他便收了些火气,想听听素琴诉求,然后便以此为要挟狠狠地从她身上一一讨回。

见战启冷下态度,素琴立马贴上来,娇软的身躯蹭着战启的胸膛,素手握着战启的物什极尽挑逗。

“宫宴上,有贼人进了我的寝殿,盗走银虎符...”

素琴眉头轻蹙,好一副美人忧虑图,似怨似哀,柔媚无限。只听她继续说:“那可是你给我的东西,就这幺被盗走...”

“银虎符不是你自己从衡光手上夺来的吗?”

战启说着,对着素琴的手来了一发。

他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素琴突然来觐见他,说是有好物送上,希望能得到他的庇护。

战揭临死前下了口谕,凡后宫妃子需一起前往轻灵寺祈祷,长灯古佛相伴,素琴身为继后自然也不例外,可素琴怎会甘愿?她舒服日子过惯了,王妃做得不舒心,便入宫当了继后,如今战揭也仙逝,她既然要找下一家。

“陛下,愿此物能祝你高位永驻。”

战启依旧记得素琴那时明媚的笑颜,比殿外正午的阳光还要明亮,夺目的想要靠近,正如他小时候所想。

荣宠不断的素琴保养得当,她有着非常张扬的妩媚,身段也极其纤细,声线细尖,嗲起来的音调能让旁人酥了骨头。

战启接过银虎符,随手放置在一旁,接着看向素琴,并不言语。

素琴被他看得发毛,红唇轻启:“陛下是觉得,此物的价值还不够吗?”

“确实不够。朕在想,母后是有怎样的本事,让皇叔和父皇都喜爱不已...能否让朕也领教一二?”

此话一出,素琴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有些急促。

“陛下是觉得,银虎符的价值还不够,还要加上...”素琴看着这位新帝,她没有想到战启会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战启身为皇子在宫中时,一向沉默,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待人对事都是漫不经心,如今提出想要跟素琴...

“母后,你是不想,还是不敢?”战启罕见地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素琴坐上。

思绪千回百转,素琴想不通战启的意图,也许战启有别的考量,但自己的条件能被满足,又有何不可呢?

素琴坐了上去,而战启的气息扑面而来。

直至今日,素琴也猜不透战启的心思,不过自己依旧是宠爱加身便不在多想。

“是你又给回了我的~”素琴俏皮地往战启身上压,顽劣地将手上的浓精抹在他的胸膛上。

“我不管,是你的人看护不力。”

战启轻笑,说:“好好,是我的人看护不力。说吧,你想要什幺补偿?”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素琴在战启耳边小声说,近乎是在咬耳朵,让战启心头痒痒。

他搂着素琴,说:“行,我帮你解决,让你的好衡光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谢谢陛下~”

“要谢我,得用行动来表示。”

女子娇笑声从屋内传出,惹得门边候着的侍女又是一阵脸红。

赵宝儿呀赵宝儿,你去死吧。

王府中的赵宝儿猛地打了喷嚏,喃喃念道:“难道是进了风寒?”

屋外传来鸟啼,这幺些天都是天气晴朗的好日子,赵宝儿收拾几下,便出了厢房,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去,想着给衡光做一些吃食。

“王爷,王妃求见。”

书房内议事的兄弟俩对视一眼,弟弟躲进屏风后,哥哥喊:“让她进来。”

赵宝儿得到了允许,远在门边就甜甜喊着夫君,俏丽得紧,心情不错的样子。

看着她提着食盒,衡光说:“宝儿,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了,你不必亲自动手。”

“亲自给夫君做吃食也是宝儿的一点心意呢,二来是...”

衡光眸光动了动,问:“二来是什幺?”见她支支吾吾半天,便又补了一句:“直说无妨。”

“宝儿也叫不到下人们呀。”

叫不到?衡光突然想起了,经那次事变后,他自我束缚于房中,不再过问府中杂事,赵宝儿身份特殊,他便提点了阿弟说多多注意赵宝儿,不要让赵宝儿与越国人士有所交涉。

想来行事果决的阿弟直接将她和随行的仆从分开,而粗枝大叶地又未安排其他人去伺候。

这个阿弟...

衡光强忍住扶额叹息的冲动,露出歉意,对赵宝儿说:“是我的疏忽,明个儿就给你派个侍女。我...不太懂后宅一事,行兵打仗惯了,也不太懂你们女子在后宅的诸多细节,以后你有什幺不便,就叫侍女来告知。”

赵宝儿摇摇头,说:“没事的,夫君。反倒宝儿还要谢谢夫君,让我有了个伴儿。”

如此逆来顺受,感激涕淋,衡光都不由得咂舌。

这个赵宝儿,真是有点傻呼劲,似乎一点甜头,就能将她骗得一干二净。

“宝儿,今日我教你习字可好?”

衡光容貌俊秀,还一副温润的笑脸看着赵宝儿,足以让赵宝儿芳心暗许。

“嗯!”

果不其然,赵宝儿重重地点头,提着食盒小跑到书桌跟前,乐呵乐呵的。

衡光将毛笔放进赵宝儿手里,指导她如何握笔、下笔、控腕,而赵宝儿身形瘦小,他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圈在书桌前,赵宝儿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脯,衡光略微弓背,将嘴唇凑到赵宝儿的耳边,温声讲述字词的释义。

“夫君,你对我真的好温柔。”赵宝儿回头,望着衡光。

衡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说:“傻宝儿,你是我的妻,不对你温柔,难不成要严刑拷打你?”

屏风后的衡光躲着无聊,看着窗外的风景,偷听二人的谈话,他有些捉摸不透哥哥的心思,眼下哥哥的一言一行,让他觉得哥哥对赵宝儿有意。

阿兄,你不会真的栽了吧?这美人计着实有些...

跟赵宝儿在一起的衡光不知道自己阿弟的想法,他瞧着天色渐晚,便同赵宝儿说:“天色不早了,宝儿先回房吧。”

赵宝儿轻轻拽住了衡光的衣袖,眸子微敛,水光莹润地望着他:“夫君,今晚你会来吗?”

这是赵宝儿第二次邀他同宿,衡光喉结动了动,反问她:“宝儿可是怕黑?”

赵宝儿红了脸,她不好挑明想跟衡光行房事,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便掌灯入睡吧。”

真是五十步笑百步,说弟弟粗枝大叶,衡光的回答也直男到一定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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