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客至5(肉渣)

谢昭刚从国子监下学归家,母亲谢王氏就遣奴仆唤他去正院一趟。

他以为母亲有何急事,衣裳也未更换,便赶去了正院。

一进屋,就见母亲满脸慈笑地坐在上首,正与左侧下首坐着的一对母子聊天。

他见屋中有陌生女眷,脚下立刻止步,打算退出去以便避嫌。

谢王氏今日满面春风,见自己最疼爱的幼子刚进屋就要退出去,忙拦道:“显文莫走,快来给你吴姨母见礼。”

谢昭无法,只得走上前去,对着那中年美妇行了一礼。

谢王氏又道:“这是你白家妹妹以瑶,他父亲是吏部白尚书,兄长白以明,应与你是国子监的同窗吧?”

谢昭看向已然站起身来的粉裙少女,的确和她兄长白以明长得有几分相似。

他眉心微蹙,和白以瑶互相见了一礼,又对谢王氏行了一礼道:“既然母亲有客,那儿子先行退下,以免叨扰。”

谢王氏笑道:“我与你吴姨母未出嫁时便是闺中密友,亲如姐妹,你不必如此见外。”

谢昭却道:“儿子归家后尚未盥洗换衣,如此一身风尘怎好见客,儿子还是先行退下了。”说着,他不顾谢王氏挽留,径自出了正院。

谢王氏见谢昭丝毫面子不给,面色难堪,对白吴氏尴尬道:“我这儿子读书读得痴了,做事呆板了些。”

白吴氏笑着圆话道:“正是如此才好,一心只读圣贤书,其他什幺也不沾染,正是君子所为呢。”

谢王氏听别人夸奖自己儿子,笑道:“我看阿瑶就比我那儿子好,懂事乖顺,长得又俏,我要是能有个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

白以瑶满脸娇羞地低着头,并不说话。

谢昭回了书房,盥手换衣后,斜躺在凉榻上发呆,过了不知多久,门外小仆夜雨有了声响。

他让夜雨进来问道:“打探得如何?”

夜雨弓着腰道:“禀少爷,夫人似是有想和白尚书家联姻之意,今日就是打着相看白家姑娘的……”

“行了,你出去吧。”谢昭插话道。

夜雨退了下去,屋里又只剩下谢昭一人。

直到夕阳西下,屋中光线昏暗无比,他才僵着身子起来,点亮了烛台。

谢昭从怀中掏出一对鸳鸯双佩,那白玉在烛光下显得油腻滑润,一对鸳鸯雕刻得栩栩如生,两只鸳鸯镶嵌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彼此颈项。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玉佩,思起往事,突觉眼眶一热,几滴水珠砸到了那玉鸳鸯上。

他喃喃道:“西雅,你说我现如今该如何做,才能挽回你我……”

谢昭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了十来天,五月初一这天,他刚和几个同窗到了国子监大门口,就见不远处几个男人追赶着一个戴着兜帽的女子。

那女子低着头从谢昭几人身边跑过,扫出一阵香风,接着紧随而过的是几个长相猥琐凶恶的男人。

几个同窗见此,一个黑脸学子叹道:“不知哪个良家女又被三王爷看上了,竟派出‘寻花使’当街追赶。”

另一矮个学子问道:“那女子衣衫华贵,定不是寻常百姓,怎幺’寻花使’也敢虏人?”

黑脸学子道:“连京兆尹的嫡女都被三王爷收入房中了!只要不是宗室女,圣上对他这兄长的行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矮个学子摇摇头,见谢昭望着远方愣神,推了推他道:“显文,走了,今日咱们……诶,你去哪啊?怎幺也跑了?”

谢昭拼命地跑着,刚刚那女子身上的香味,那对他来说刻骨铭心的体香,是西雅独一无二的!

三王爷在少年时为救当今圣上,瘸了一条腿,虽失了问鼎宝座的机会,却赢了当今圣上的一片愧疚。

但三王爷自从瘸了腿,性子越发偏激,据说在房中尤甚,最爱看娇嫩的女子在他身下求饶哀嚎,每每看上哪名女子,便会派出“寻花使”去虏人,毫不顾忌后果。

西雅长得艳美无双,往日因着乔家势大,又与自己定有婚约,那三王爷只能望美兴叹。可如今,西雅家道中落,已被乔家除族,自己家又与她退了婚,这三王爷只怕已是无所顾忌了!

若是,若是西雅有个三长两短……他……他……

谢昭不敢继续想下去,只追逐着那行人出了城,进了城西的月老庙。

今日初一,赶来上香求姻缘的百姓众多,庙门口人山人海,他摩肩接踵地挤着人群进了庙,环顾四周后,却再无那行人踪影。

谢昭只觉心急如焚,他在几个大殿里绕了几圈,皆无所获。

突然,他想到有次西雅约他相见,就是在月老庙后院西厢房。

也许,西雅会跑到那里躲藏起来?病急乱投医,谢昭穿过大殿就往西厢跑去,。

不知为何,前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后院却一片寂静。他跑到西厢房前,推门便走了进去。

屋中一目了然,只设一榻、一几、一香炉。

见并无西雅人影,谢昭失望地摇了摇头,正打算出门去别处寻找,却突觉背后劲风扫过,紧接着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后就此无了知觉。

西雅将手中棍子扔在地上,望着摊躺在地的谢昭揉了揉自己震疼的小手。

她蹲下身望着谢昭那张白皙斯文的俊脸,笑道:“去岁你负了我一次,今天你让我利用一次,咱们就扯平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同意啦。”

西雅说完使力将谢昭拖拉到榻上,几下就把他扒了个精光,露出一身堪比女人的雪白皮肉。

她顺着谢昭紧实的胸口一路抚摸下去,直到脐下黑亮毛发中的淡粉肉棍,这棍子颜色漂亮,冠头粗圆,就算还未勃起,也是粗粗长长的一条。

她素手一伸撸了几把,想到从前二人感情亲密时她厚着脸皮非要伸手摸一摸,美名其曰要“验验货”。

谢昭虽害羞得脸皮绯红,却也让她将手伸进了裤腰,自己却谨守礼节,连抱一抱她都犹豫再三。

不知为何,西雅心中和眼眶俱是一酸,又将裤子给谢昭套上了身,只让他光着背脊躺在榻上。

她擦了擦眼睛,拍手示意,便从门外进来一名长相素雅娟秀的女子。

那女子对着西雅俯首一礼,娇声道:“红翡谢少东家栽培,如若此次红翡有幸得魁,定……”

西雅看着书卷气满满的红翡突然心中一烦,正色道:“此次有京城第一才子与你配合,上演这出才子佳人幽会月老庙的年度大戏,你若是争气,不出几日便会花名远扬。”

红翡激动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本想脱个精光与这芝兰玉树的谢才子滚作一团,没准还能借此机会赖上谢昭,进了谢府。

谁知她刚要解肚兜的带子,余光中却见西雅脸色难看地盯着她。

京城第一美人和京城第一才子的感情纠葛她也是知晓一二,今日这谢大才子既然能被少东家轻易骗来,就证明这二人之间并不像外界传的是恩断义绝。

红翡穿着肚兜和衬裤上了榻,躺在了谢昭身边,等西雅转身出了厢房,将手腕上套着的手串往谢昭鼻下一熏,就见他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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