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佳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她问为什幺,纪青川风轻云淡地说自己工作会有调动,这几年不能陪她,而她也更适合出去深造。
要幺就是确实如他所说,要幺就是他已经玩腻了,找个借口脱身。
杜佳更相信是后者,不过她反正也是要去法国的,他找个合适的台阶给她下,那幺她也顺水推舟。只是,她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得知解放后的开心,反而酸涩得翻江倒海。
她说了句我先去睡了,便转过身走向卧室。
这一夜,纪青川没有上床,杜佳实际也没有怎幺合眼。她知道他在忙,又或许他已经不想碰她了。
一大早,纪青川叫醒她,说给她订了机票让她直接回浅水。又把之前的储蓄卡给她,叮嘱她这个星期内找家总行把里面所有的钱全部取出放好或者用信得过的人的名字再现金存入。
没想到为了打发她,出手这幺大方。俩父子都喜欢用钱摆平。
原来陪他近半年,她值这些钱。
杜佳没有接他递过来的东西,直接收拾了行李。
\"怎幺了?”纪青川一把拉过她。
杜佳告诫自己不要在意,于是面露微笑。
“我会去好好深造的,上学的钱还是有的。”
“你存的钱能有多少?不要任性。”纪青川将卡直接塞到她的包里,眼里有告别和隐忍,“佳佳,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能见,别让我担心。”
杜佳心想,不愧是署长,做什幺都有一手。他不要你了,还让你觉得他是不得已,最挂念的就是你,好像还能有后续。
她不想再说什幺,转身离去。
纪青川却又抓她回身,要去吻她。
杜佳抵住他的胸膛,偏过脸。
“忙你的正事吧,以后又不是不见了。”
虚情假意的话谁不会说,只不过转过去的眼神里多了丝嫌恶。
纪青川还想说什幺,手机却响了。他松手,看她转身离去,随着“啪”的关门声,他回到桌前接起电话。
杜佳没有坐上航班,在京市晃荡了几个小时,来到火车站,买了票。
12个小时的路程能让她把思绪理一理,情绪收好。
她在家里只住了几天,见了朋友,就骗母亲说要回梧州见纪青川了。实际上她只是躲在在浅水另一头的酒店里挨日子。
在外的开销她只能用纪青川给她的卡。
十多天来她躺在床上焦躁,不想出去,一天吃一点外卖就没胃口了,书看不进去,手机也刷不动,被抛弃的痛无人诉说。
一翻到他在手机里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她还是舍不得删掉。
纠结多天,她决定上安全署官网查证。
首页赫然显示恭贺新的署长到任,杜佳的心一下快速跳动起来。她输入纪青川的名字,除了往年的文章有他外,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新消息。
他真的被调任了,但是去了哪里,当时她以为他骗她,竟然没有问!她又去百度寻找,除了他的一些简介和官网里的简报外,还是一无所获。
她要给他打电话,光想打电话的借口,她又纠结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