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鞋履依偎,床上衣衫纠缠,一对玉人并肩叠股坐在床头交吻。
雪背上的细绳极快地被抽开,姚玉照蓦地想起云川第一次脱她抹胸时,倒腾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她亲手解了下来。会炼器的人果真不一般,手指灵活得很。
一吻毕,紧贴在两人胸口的黄色小衣滑了下来,那日不慎见着的红梅点雪之景又一次展现在谢青时面前。
他的视线在红梅上停留了片刻,方才掀起裙摆,继续解底下的裤带。那凝滞的几息之间,她忽然羞臊得想将他的眼蒙上。她总觉得自己在背着云川偷人,偷的对象还是师叔……
他的眼神并不炽热,甚至还带着一贯的沉静;他解衣带的速度很快,却不显得猴急。
“仅仅是为了尽快救人性命吧。”她想。
也是。如他这般松风水月的仙人,纵使穿行于紫陌红尘中,身上也不会沾上半点尘埃。
动了心的人,再压抑感情,也会忍不住揣摩对方的心意。可他这样自持,教她完全看不透他的心。
仙人爱天下苍生,自然也会爱她。但她只想知道,他对她的这份爱有没有哪怕一丝特别?他愿意为她解毒,到底是出于对一个生灵惨死的于心不忍,还是因为这个生灵是她?
如若在他面前的是另一个女子,他也会这样救她幺?
几年过去,她的爱恋不减反增。当她想象他和别的女人耳鬓厮磨的画面时,心中竟又悲又痛。
原来,一味压制的感情并不会遂心消失。
她筑坝拦截爱河,却不建闸放水,如今坝淹水漫,再修缮也不过是“临崖勒马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今日过后,堤坝溃决,洪水横流,她该何去何从?
湿淋淋的腿心毫无阻隔地贴上性器,撵走了她纷扰的思绪。
伸入褶裙中的手动了动,摸索着把性器挤进甬道口,而后托着她的臀瓣缓缓向前推。
“嗯……”
那物一插入户,她便觉得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
缓慢的顶弄,温柔而有力。腰肢摇摇摆摆,乳房时不时擦过他的胸膛,弄得乳珠又硬又挺。
仓促挽起的发一绺绺散落,头上钗横鬓乱。一只手轻轻抽走了她发间的饰物。
数十下之后,她被放倒在床上,双腿屈起分立两旁。
留存在神府中的仙力就要消失殆尽,她又有些神迷意夺了。
忽然,她瞥见自己左腹上有一大片紫色瘀点,密密麻麻的,十分难看,骇得她半合的双眼都睁大了。
她慌忙扯出压在身下的衣服,正要把肚子盖住,手腕却被一把握住。
“——作何?”
“好丑,别看……”
谢青时抽走她手里的抹胸扔到一边,在紫瘀旁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道:“不丑,不必遮。”
姚玉照感到不可思议,他竟然主动亲她!两人之前的亲吻还是她主动凑上去的,他吻得也并不深入,只在她唇瓣上磨了磨而已。
她有些欢喜,好似对他的爱恋得到了回应一般。爱河泛滥,冲昏了她的头脑,一丝妄念悄然滋生。
她想拉着他一起在水中浮沉,在岸上翻滚,让尘土蹭满他的衣袍。
裙面微动,性器在花穴进进出出,速度不快,却次次撞在敏感的花心深处,让她欲罢不能,水液多得浸湿了褥垫。
他身上的竹叶的清香阵阵飘来,却不知为何这般醉人,让她像饮了酒一样整个人晕乎乎的。
喷香的气味就在鼻尖缠绕,好近,她不由伸舌一舔。好香……
她伸出双臂按住了他的背,舌尖在方才弄湿的地方继续舔舐。
舔了一会,她像是得了意趣,牙齿也啃上了那处——咬得还不轻。
“!”
喉结处麻麻痛痛的触感实在是折磨人,不得不说,她找人的敏感点还真是一把好手。饶是谢青时有心克制,不想伤了她,此刻也按捺不住欲火,猛肏了她几下。
身下的人在床上脾气娇得很,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几下捅得太深弄疼了她,贴在他背上的手就立即化掌为爪抓去,给他上半身又添了几道伤。
真是尖牙利爪。平时在他面前乖巧伶俐,不想到了榻上,性子竟大不相同。不过——不管怎样,她是自己心悦之人,有再多副面孔他都会欣然接纳。只是……他还不知她的心意如何……
时间不等人。他是为她解毒,而不是为享受闺房之乐,他必须尽快把阳精送入她体内。
裙面动如翻浪,忽闻莺声呖呖。数息过后,啼鸣消歇,床上的女子被人轻轻抱在怀里。
半软的玉茎还嵌在穴中,潮退后仍在抽搐的内壁似也不愿放它离去,吸盘一样附在茎身。
玉茎慢慢变硬,却一动不动。姚玉照等得耐不住,微微挪了挪身子,不料当即就被人按住了臀。
“不要动,若实在忍不住,”谢青时手上变出一本册子,递到她面前,“不妨看看书罢。”
“临崖勒马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临到悬崖绝壁再勒马收住缰绳,已经晚了;船行到江心再去补船上的漏洞,已经迟了。
——《名贤集》